飄天文學 > 何志輝徐燕 >第六百二十一章 廣場舞的最高境界
    “那地藏王呢?”師父問向趙大寶。

    “地藏王在地府沒有任何的權限,用志願者來形容他最好不過了,他在地府的任務就是普渡衆生,勸其向善,早日脫離苦海。”

    趙大寶對師父回了一句,就俯下身子對着酒杯嗅了一下,杯中的白酒瞬間就消失了。

    “趙師兄,我想知道我師父在地府生活得如何,自他死後,我給他寫過信,他從來沒有來找過我,也沒有給我託過夢。”師父說到這裏是眼圈含着眼淚。

    “要是你不問起我這事,我還真不會主動地跟你說起林師叔,既然你問起我這事了,那我就告訴你吧。你寫的信,林師叔全都收到,林師叔每次看到你寫的信,心裏面都很難受,他之所以沒有回來看你,是不想你看到他的時候,你的心裏面也難受。林師叔說了,自他離世的那一刻,你們就不是一個世界上的人了,師徒情分也就盡了。因爲林師叔這輩子做了不少的好事,地府閻王有意要讓林師叔做鬼差,林師叔沒答應。十年前,林師叔就被閻王安排投胎了。”

    “趙師兄,我師父轉世在哪裏?我想去看看他!”師父從沙發上站起來說道。

    “陳師弟,這乃是天機,天機不可泄露,別說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了,也不會告訴你。就算你找到林師叔轉世之身,那又如何,上輩子林叔受了不少的苦,這輩子讓他平淡地過完這一生吧!”趙大寶說完這話後,師父的眼淚不受控制得流了出來。

    “自我懂事的時候,師父就辛辛苦苦地拉扯着我們師兄妹四個人,那個年代,我們經常喫不飽,穿不暖,只要家裏面有一口喫的東西,師父都要留給我們師兄妹四個人先喫。大冬天的,我們兄妹四個人穿着棉衣,師父卻穿着單衣。師父到死的那一天,都沒有幾件像樣的衣服。”師父說到這裏,止不住地哭出聲來。

    “師父,你就別難過了。”我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了師父。

    “咱們就別說林師叔了,馮師弟怎麼樣了?美好小師妹和你們聯繫上了嗎?”趙大寶問向我師父。

    “馮師弟還是老樣子,美好小師妹已經回到雲海市了,現在住在花園區。”師父擦了一把眼淚對趙大寶回道。

    “陳師弟,這一次我出來的有點急,不能在你這裏多待,等我下次過來,你把馮師弟,美好師妹叫過來,咱們一起聊聊天,很多年沒見到他們倆了,我這心裏面有點想念他們。”

    “行,你要要的話,提前給我託個夢,我安排一下。”師父點頭答應。

    趙大寶喝光一瓶茅臺酒,與我們師徒二人打了一聲招呼後,他醉醺醺地離開道尊堂回地府當差去了。

    “師父,趙師伯是怎麼死的?”我好奇地問向師父。

    “算是病死的吧,三十年前安慶鎮鬧妖,一條有着千年道行的蛇妖吃了不少人,那時候我的年紀比你大不了多少,當時是你唐師爺帶隊,我們一共去了一百多人。蛇妖的實力要比我們預計的實力強很多,達到了六階末期。蛇妖是因爲後世子孫被一個村民用鋤頭刨成兩截,然後那個村子裏有十多個村民把蛇肉吃了。蛇妖爲了報復這些人,將整個村三十多戶一百多口人全都屠殺了。我們的道教弟子在村子後面一個廢棄的防空洞發現了那條蛇妖,我們將蛇妖引出來,就開始圍攻。千年蛇妖化爲本體,身子最粗的地方比水缸還要粗一些,通體發黑,身上的鱗片有臉盆大小,堅硬無比,蛇妖身上的鱗片也起到了護甲作用,幾乎是刀槍不入,符咒也無法傷害到他。雖然蛇妖實力很強悍,最終還是被我們給斬殺了,但我們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死傷二十多人。趙師兄被蛇妖的尾巴掃到了胸前的肋骨上,肋骨折斷又插在了五臟六腑上。趙師兄在牀上折騰了半個月,最後沒抗住,還是走了。趙師兄的離世,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那一戰,你師爺也受了重傷,一條腿折斷,後來也落下了終身殘疾。”師父說到這裏的時候,腦海裏回想起了當年圍剿蛇妖的畫面,心裏面有些悲傷。

    “我上去休息了,你也早點睡,明天咱們還要去一趟平遙鎮。”師父對我說了一聲,就向二樓走去。

    師父上到二樓後,我坐在沙發上拿起符咒大全心不在焉地看了起來,心裏面想着事。

    凌晨一點,師父起夜看到小臥室的門開着,他探着頭向小臥室裏面望了一眼,結果沒看到我在屋子裏。

    師父下到一樓半的地方,看到我捧着符咒大全躺在沙發上睡着了。師父拿來一條毯子蓋在我的身上後,他邁着輕輕地步伐就向二樓走去。

    ......

    第二天早上六點,師父從二樓走下來看到我躺在沙發上還在熟睡,就把我給叫醒了。

    “師父,這毯子是你蓋在我身上的嗎?”

    “不是我蓋在你身上的,難道是自己飛在你身上的嗎!”師父笑着對我回了一句。

    “嘿嘿!”我衝着師父傻笑了一聲。

    “趕緊收拾一下東西,咱們去一趟平遙鎮,把管運波家的事處理了!”師父對我催促了一句。

    “師父,我想碰碰運氣,去找一下河神,讓河神幫忙對付那鮎魚精。”

    “行,那我陪你走一趟!”師父點頭對我答應道。

    我和師父收拾完東西后,就向太陽島趕去,去的路上我眼睛無神地望着窗外的風景發着呆,心裏面想着見到河神的時候,該怎麼跟他說平遙水庫鮎魚精喫人的事。

    師父將車子開到太陽島,我們倆來到了河神居住的那個小區。此時是早上七點半,有一羣老頭老太太們在小區的廣場上跳着廣場舞,音響播放的聲音很大,都有點震耳朵。

    “大爺大娘們,我昨天半夜十二點下的夜班,回到家裏面簡單的洗漱了一下都凌晨一點多了,直到凌晨一點半才睡着,你們這大早上的跳廣場舞,還讓不讓我們這些上夜班的人休息了,你們都是祖宗好不好,能不能把音樂關了,我想多睡一會,我求你們了!”一個居住在四樓的年輕小夥子,打開自家的窗戶衝着樓下跳着廣場舞的老頭老太太們喊了一聲。

    老頭和老太太們聽到年輕小夥子說的話,表現得是無動於衷,他們繼續跳着廣場舞。

    “你們太欺負人了吧!”年輕小夥子衝着這些老頭老太太們說這話的時候,氣得眼淚都掉了出來。

    “這些人也真是過分。”我望着跳廣場舞的這些老頭老太太們嘟囔了一嘴。

    “不是老人變化了,是壞人變老了。”師父嘆了一口粗氣對我說道。

    我和師父正準備着要去找河神時,之前喊話的那個年輕小夥子氣勢洶洶地從樓上跑了下來,他的手裏面還拿着一把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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