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一條長腿橫在雲清腰間。

    剎那間,那東西貼的更緊了。

    雲清本能的想躲開,可他又很清楚,對着這東西磨磨蹭蹭的下場是什麼,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鳳浮白睡得很沉,雲清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聲越來越平穩。

    可他身後那東西倒是精神的很。

    該死,這人是怎麼回事,連睡着了都……

    雲清心裏打起了鼓,難不成真的要被他……

    他無力的閉上眼睛,他的師父啊,他溫柔的師父,他那般體貼的師父,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鳳浮白這傢伙明顯是一朝得勢了的樣子,根本不可能主動被壓制吧。

    難不成……以後師父要一直做個男子了嗎?

    雲清着實是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夜幕降臨,鳳浮白嗚咽了一聲,從睡夢中醒來。

    單單是聽着這一聲響動,雲清便覺得頭皮發麻。

    “什麼時辰了?”鳳浮白揉着眼睛問他。

    他翻了個身,仰面躺着,那隻穿在雲清脖子間的手還是沒有拿走。

    幾乎是本能的反應,鳳浮白撓着他的下巴。

    這人怎麼這麼喜歡撓下巴?

    雲清皺了皺眉,道:“天黑了。”

    鳳浮白睜開了雙眼,果真天黑了。

    還沒分開片刻,他又湊了上來,自然而然道:“現在可以了吧?”

    這話說得好像是要喫晚飯一樣自然,說完了他就開始扯雲清的領口。

    雲清嚇得縮了縮,道:“不行!”

    鳳浮白剛剛睡醒,腦子還昏昏沉沉的不怎麼清醒,只是聽他說一句不行,心裏牴觸,手指掰着他的肩膀,把人拉回自己懷裏。

    他低下頭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嘶……”

    雲清喫痛的悶哼,“你是狗嗎?”

    鳳浮白癡癡一笑,道:“阿清怎麼這麼笨啊,我不是說過了的,我是鳳。”

    他說的自然不是這個!

    雲清還在生氣,那人倒是根本沒往心裏去,此刻那細長的手指已經悄悄溜進了城門,細細探訪。

    這下子云清可不淡定了,騰的一下坐起身來。

    鳳浮白也跟着坐起來,道:“又怎麼了?不是都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了嗎,你怎麼還不肯?”

    什麼叫按照他的意思了?

    他的意思是讓他不要碰他!!!

    雲清只覺得自己又沒法子抵抗他,又擔心他仗着師父的肉身去做些污七麻遭的事情。

    他咬了咬嘴脣,道:“我餓了,餓得難受,要喫東西。”

    鳳浮白狐疑的打量他,“你還沒辟穀嗎?一頓不喫都受不了?”

    雲清瞪他一眼,道:“怎麼,不行嗎?”

    他聳聳肩,道:“行,行,我哪敢不行啊,寶貝兒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你也跑不掉,我也不差這一頓飯。”

    鳳浮白翻身下榻,正要出去,雲清又喊住了他。

    “你等等。”

    他回頭,笑得妖冶,“反悔了?”

    雲清瞪着他,道:“弄點酒來,不喝酒,我喫不下飯。”

    鳳浮白挑了挑眉,道:“沒想到你還挺有心青趣的。”

    “……”

    雲清心裏嘀咕,也不知道這傢伙酒量如何。

    他最好是不勝酒力,興許還能讓他逃過一劫。

    鳳浮白下樓去,叫小二準備了酒菜,正好聽見幾個男子在討論什麼。

    他也湊了上去,倚着頂樑柱站在一旁,聽他們說話。

    這三人各有特點,一個穿着黃色麻布衣裳,那顏色,像是三年沒洗了的樣子;一個長了一張長臉,看上去像是一頭……驢;最後一個更加有趣,臉上長了一個小指甲那麼大的痦子,格外惹眼。

    黃麻布衣裳的男子道:“真的假的,賈府裏真的有鬼?”

    長臉男子不屑道:“這還有假,你沒瞧見那個賈二,瘦成什麼模樣了,都快被那女鬼吸盡了陽氣。”

    痦子男緊跟着道:“那倒是,那賈二原先那麼胖,短短一個月就成了這副模樣,着實是不對勁。”

    鳳浮白越聽越覺得有趣,乾脆走上前去,拉過一條長凳坐下了。

    三個男人的視線齊刷刷地看向鳳浮白。

    他訕笑着招了招手,道:“我聽着幾位大哥說的起勁兒,心裏也好奇,便坐下來聽一會兒。”

    痦子男打量了鳳浮白一番,道:“這位公子不是本地人吧,瞧着眼生。”

    鳳浮白是個自來熟的,順手抓起桌子上的一碟花生米,一面塞進嘴裏,一面點頭,“可不是,我這人啊,自由自在慣了,喜歡遊山玩水,更喜歡聽這些個神鬼之說。”

    長臉男看着他這般自覺地拿着花生米就喫,多少有點不太高興。

    鳳浮白喊道:“小二,來來來,給這桌添兩壺酒,算在我賬上。”

    原以爲是個混喫混喝的,沒想到出手這般闊綽。

    三個男人也瞬間放下戒心來。

    黃麻布男更是叫小二添個杯子,一起喫酒。

    一杯酒滿上了,鳳浮白盯着那清澈的酒水,他還從未喝過酒的。

    這玩意兒能喝嗎?

    長臉男道:“我跟你說啊,小兄弟,這可不是什麼好事,知道的多了,要是惹上麻煩可不得了。”

    痦子男倒是笑了起來,“不過小兄弟你這樣貌,即便是女鬼瞧了怕是也要丟了魂兒的,大可不必擔心。”

    這一番話,引起了其餘兩人的哈哈大笑。

    鳳浮白也跟着笑了笑。

    他捻起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有點辣,但還好。

    放下酒杯,他繼續捻着花生米喫,“快說快說,從頭說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長臉男知道的最多,便細細的給鳳浮白講了起來。

    這城裏有一家商戶賈家,生意做的興隆,家中富裕。

    賈府裏有三個兒子,大兒子精通經商之道,二兒子是個紈絝子弟,三兒子還小,如今正上學堂呢。

    這二兒子從小就驕縱跋扈,長大了之後更是無惡不作,到處強搶民女。

    今年纔剛十九歲,家裏就已經有了一房妻室和八房妾室。

    即便如此,那家花兒也沒有那野花兒香。

    這賈二爺日日尋歡作樂,更是那風月之地的常客。

    大約一個多月前,那賈二跟幾個紈絝子弟出去遊玩,夜裏便宿在一家楚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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