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修羅血脈。此時中了寒毒,但這麼砍是砍不死的。”臭臭解釋道。

    “那到底要怎麼樣才弄得死?”雲破月疼的齜牙咧嘴的,不耐煩道。

    臭臭:“……以你現在的實力是弄不死的。”

    “那就把他給搬走,拖到他寒毒發作的時候,反正不能讓他就這麼被救了!”雲破月冷笑,行啊,敢對她動殺心,今天無論怎麼樣都要把他給弄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就在今晚!

    雲破月忍着疼,拉着他的手把他半個人靠在自己肩上,沒注意到一碰到雲破月之後,司玄澤周身的白霜便化開了些。

    “……重死了!跟頭豬一樣!”雲破月罵罵咧咧地從儲物袋裏摸出傳送玉簡,兩人的身形消失在原地。

    依靠臭臭強大的神識,雲破月精確無比地躲開來救司玄澤的人,但是需要維持不慢的速度,拖着這麼高大個男人,她真的要累死了!

    雲破月有點想放棄了,身上的人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沒有越來越冷,反而,熱起來了?

    “……萬一是來追殺他的仇家呢?那我豈不幫他留了這麼久的狗命?”心裏暗自嘀咕道,雲破月還是覺得救他的可能性大一點,咬緊牙關又行了一會兒,最後實在撐不住,雲破月累的氣喘吁吁,把他甩在一樹下靠着,狐疑地靠上前去,竟然發現這男人臉色很紅潤,伸手探了探他鼻息,呼吸清淺均勻極了。

    “臭臭,他爲什麼還不死啊!?而且怎麼看起來像情況還有好轉?”雲破月都要哭了,爲什麼現在殺個人竟然這麼艱難?

    “不知道啊……”臭臭也自閉了,忍不住道:“你要不然還是把他丟在這兒趕緊走吧。”

    “那些人多久纔到?”雲破月痛的厲害,道。

    “還有一會兒。”

    “我休息會兒,不行了。”雲破月捏了捏眉心讓自己清醒清醒,坐下來,將身體裏殘餘的紫陽花精元之力盡數煉化,才覺痠痛之意好多了,沮喪地道:“臭臭,你說那些人到底是來追殺他還是來救他的啊?”

    “……有何區別?”

    聲音從身邊傳來,雲破月已經累得不省人事了,自然沒有反應過來:“當然有區別啊!如果是一者我就把他丟在這兒了,如果是二者我就帶着他跑。”

    耳邊響起清冷的嗤笑,不知道爲什麼,雲破月總覺得脊背上陰風陣陣的。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反了吧?”

    等雲破月看到司玄澤的臉的時候她才整個人懵在原地,只不過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你你你……你怎麼……”

    “很喫驚?”司玄澤冷笑。

    這不是她喫不喫驚的問題,而是她焉有命在的問題?

    “我*!現在怎麼辦啊,*!”雲破月意念裏求助。

    “跑!趁他現在還沒完全恢復知覺!”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雲破月猛然起身:“道友!”

    司玄澤被這陣仗嚇了一跳,雲破月一本正經道:“在下需要去解決一下人生大事!”

    “是何?”

    “出恭!”

    雲破月撒腿就跑!生怕後面的人追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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