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冷夜一衆暗衛到司玄澤身邊時,雲破月已經跑的沒影了。

    冷夜看見自家主子仍舊是那身玄袍,背影高大豐神絕世,但不知爲什麼總帶了點狼狽之感。

    “尊上,護駕來遲,請恕罪。”冷夜拱手,低頭跪下,說這話只是例行公事,實則毫無卵用。畢竟他知道等着他的是森牢的刑罰。

    “無妨。”司玄澤聲音依舊沉冷。

    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但冷夜在他身邊這麼多年,豈會聽不出來……主子在這種時候,怎麼可能說無妨?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令他高興的事?

    冷夜後後面的暗衛的表情都跟見了鬼似的。

    “可要屬下去追擊此人?”

    “不必,跟着她,查清楚她的身份。”司玄澤鳳眸微眯,接過一個暗衛遞來的面具戴上,面具由黃金製成,上面紋着森然可怖的羅剎,遮住大半張臉。

    “回府。”

    ……

    雲破月畫符紙留了靈人以免那個男人找到自己,從京郊九南山到帝都時,天色已經破曉,冬季霧靄沉沉,霜白的霧氣籠罩大半個帝都。跟着臭臭的指引,雲破月直奔雲府而去。

    “嗨。”

    守門兩個侍衛見到雲破月都大喫一驚,雲破月咧嘴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對他們打了個招呼。

    “快去稟告老爺,二小姐回來了!”其中一個進去稟報,差點摔了一跤,另一個侍衛將雲破月引進去,驚疑不定又喜出望外地問道:“二小姐,大小姐不是說您……您……”

    “我怎麼了?”雲破月挑眉。

    “她說您不願意嫁給宣王……跑,跑了。”侍衛撓撓頭。

    “她倒也是編的出來!”雲破月冷笑,逃皇婚可是牽連九族的重罪。

    “爺爺呢?”經過劉秀秀一番介紹,雲破月對雲府局勢已經是瞭如指掌。

    雲府有兩房,大房雲嶽是雲破月的大伯父,吏部尚書,爲人陰險莫測,本事倒是有的。二房雲水明也就是他的父親,自小體弱多病,送去藥神谷修養學醫,如今已成一代醫仙,去找她失蹤的娘去了。

    雲破月娘親下落不明,爹也丟下了她,不過爺爺雲常生乃當朝大將軍,四大世家之一的門面。要不是有他,雲破月在雲府裏就跟個孤兒沒什麼區別。

    “忠仁堂裏。”侍衛恭敬答到。

    雲破月一進堂就聽到雲嫣然的啜泣聲:“爺爺,您爲什麼不相信我呢,宣王手段狠厲,相貌醜若閻羅,月兒妹妹不想嫁也是人之常情啊!”

    “嫣然說的對,爹,知道月兒從小沒爹孃疼,您平日裏偏愛也就罷了,可不能把什麼錯都往嫣然身上推。”開口的是雲嫣然的母親,雲嶽的妾室姚玉妝。

    近日貴妃患病,皇帝藉故連着三日不早朝,故而現在堂裏滿當站着都是人,雲破月掃了一眼衆人,一步跨進去。

    “誰說我不想嫁的?”

    聲音清越卻極有穿透力,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雲破月身上。

    來人穿着去時的錦衣,當然如今是辨不出來什麼模樣了,頗爲襤褸,然而她身形高挑筆挺,絕美的五官逆着堂外的天光,照耀得臉上神情端莊又冷靜。

    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這雲破月氣質看起來怎生成熟了不少?連帶着感覺身高都要高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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