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榜都連着張了三日,怎麼不見人敢揭啊?”

    “你敢,你去揭啊。連宮中太醫都對貴妃娘娘的病束手無策,誰敢啊?”

    “聽說逍遙無極宗的長老都來爲貴妃診治,卻不見絲毫起色……”

    ……

    雲破月停下腳步,在外面戴上了顏紗,擠進人羣。

    “貴妃有疾,眉心結霜?”雲破月沉吟了一會兒,“之前遇到的那個男人也是如此徵兆,該不會是都中了寒毒?”

    “不。”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劉秀秀?你醒了?”雲破月詫異,劉秀秀這縷魂魄頗爲虛弱,確實需要依靠睡眠來養着,沒想到才過兩天就醒了。

    “我的神識一直觀察你在幹什麼。必要時我就會醒。”劉秀秀解釋道,“她可不只是中寒毒這麼簡單。”說到這裏,劉秀秀的神情有些不屑和厭惡,不過雲破月看不到。

    “據我所知,寒毒也不是什麼簡單事啊。”雲破月無語。

    “揭了吧。你可以解開。”劉秀秀不再多言,淡淡扔下這一句。

    雲破月挑眉,沒有絲毫猶豫,解了毒後那豐厚的獎勵,是個人都心動。何愁什麼藥材?伸手一把扯下那皇榜。

    “嘶拉——”

    煉藥,老實說她水平頗爲一般。比不上她煉器畫符的水平。但既劉秀秀這麼說,她就聽從了。

    “我的天!此人怎麼敢的?”

    “小姑娘,你在做什麼,怎麼就揭了?”

    “這皇榜可不是亂揭來玩的!”

    “姑娘啊,要是醫治不好,你可是會沒命的!”

    “哪家的孩子,看這衣着非富即貴的,怎地腦子不好使?”

    她這一動作,所有人都驚訝了,還不斷有人圍過來看熱鬧,有熱心的甚至想搶過來幫她貼回去。

    雲破月面無表情,將那張皇榜裹成一團捏在手裏,不做回答。

    守皇榜的士兵遲疑地看了她一眼,人們自動爲雲破月讓開了一條道。那士兵問道:“姑娘,確認麼?”

    “嗯。”雲破月但微頷之,看着那士兵,鳳眸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之色,士兵暗暗驚訝,這姑娘明明渾身沒有靈力氣息,他卻被那個眼神震懾到了,剛剛還想說些什麼,卻硬生生地忍住了。

    “請隨我入宮吧。”

    ……

    馬車徐徐地行駛到皇宮西側門才停止。

    “姑娘,請下車。”

    皇宮,金黃的琉璃瓦反射着冬日和煦的陽光,竟也顯得分外耀眼和輝煌。襯得紅牆莊嚴,宮殿巍峨。

    “嗯。”

    雲破月跨過宮門,一擡眸便見一着上好衣料的太監等候在此。

    士兵恭敬地對他道:“陳總管,這就是今日揭皇榜之人。”

    陳振打量着雲破月。

    少女安靜地站立着,身形高挑清瘦,眉眼精緻絕美,明明是從未見過之人,他卻意外地覺得她淡然的神韻格外熟悉。

    對,在這樣的陽光下,就是這個表情……

    “陳總管,您在看什麼?”那個士兵看陳振左看右看,繞來繞去地找角度,不禁詫異地問到。

    “咳咳,沒什麼……就是覺得這位姑娘過於年輕了些。”陳振頗爲尷尬,瞬間板着臉道。

    士兵覺得陳振像在批評自己,頓時腿有些軟,“請總管原諒,小的……”

    雲破月瞟了那士兵一眼,看向陳振,淡淡道:“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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