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私底下雖然經常罵白春柳不是正經女人,可她們確實也沒有白春柳勾引男人的證據。
只是因爲心中的嫉妒,才用謾罵來發泄她們心中的鬱氣。
可她們卻從不去想,她們爲什麼會嫉妒?
那是因爲她們不自信,不安,而帶給她們那份不安的恰恰是她們的丈夫。
可又有幾個女人會去責怪自己的丈夫呢?
她們不敢或者是不願,反正,只要把錯誤歸結在女人身上就對了。
杜若斬釘截鐵,“事情就這麼定了。”
見杜若冷着一張臉,張秀娥幾個婦女同志也不敢再說什麼。
老支書點頭,“行。”
人選定了,老支書就領着張秀娥幾人離開了。
等人離開後,面對白春柳幾人,杜若臉上再次露出笑臉,聲音輕柔道,
“製作辣條的工序並不複雜,你們多看看,很快就能熟悉。”
接着,杜若給她們安排了一下具體的工作。
杜若在一旁觀察了半天,發現幾人的確都很勤奮,手腳利索且乾淨。
杜若滿意的點點頭。
工廠的事情漸漸步入正軌,因爲辣條只有牛家灣有,所以他們把銷路打開後,生產出來的辣條,根本不愁賣。
這天周震幾人從外面回來後,周震把一個大大的包裹遞給杜若。
“你的信和包裹。”
杜若驚訝,“我的?”
周震點頭,“我看了眼好像是從部隊寄過來的,應該是沈御給你寄的。”
杜若高興的接過,眼底有驚喜,“謝謝!”
杜若拿着包裹走到一旁,先拿出信看了眼,是一個多星期前寄的。
杜若把信打開,用鋼筆書寫的筆鋒堅毅、一勾一畫都透着一股銳意。
筆走游龍、揮灑自如、氣象萬千,字寫得相當不錯。
杜若同志見字如面:
抱歉,入伍後封閉訓練近兩月,繁忙中抽空給你寫信,心中激動欣喜又愧疚思念。
你在陝北還好嗎?
有困難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幫你解決。
.........
雖然我們不能朝夕相處,但我相信我們的革命友誼像鋼鐵般堅韌,且永不退色。
請一定要等我!
沈御,1969年9月16日。
信中幾乎都在訴說:沈御對她的思念,話雖含蓄,但字字真心。
杜若看到信後,嘴角的弧度一直是上揚着的,顯然心情極好。
“杜若?”王淑慧突然湊過來,一雙眼睛打趣的盯着杜若,揶揄道,“那個叫沈御的人,就是你對象吧?”
王淑慧冷不丁的開口說話,杜若嚇了一跳,聽清楚她的話後,卻是大方的點頭,“嗯,是我對象。”
王淑慧起鬨,“有照片嗎?我要看照片。”
照片?這個還真沒有。
杜若推了推王淑慧,沒好氣的說,“沒有!”
杜若拎着包裹進了窯洞,把包裹放到桌子上打開,發現裏面都是一些喫的東西。
沈御給杜若送了這麼多東西,可以說是把自己的家底都快掏光了。
杜若也想送給他一些東西。
空間裏還有不少野豬臘肉,再給他郵寄一些辣條和肉醬。
山上有不少新鮮的蘑菇,大毛幾個孩子經常上山採摘,郭大嬸經常讓大毛給她送。
晚上等衆人忙完,杜若準備去廚房做牛肉醬。
張娜娜打着哈欠,伸着懶腰準備進窯洞睡覺,見杜若去了廚房,問道,“杜若你不睡嗎?”
杜若擺手,“你先睡吧,我做點東西。”
張娜娜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嘴裏還說着,“用不用我幫忙?”
杜若笑笑,“你快去睡吧,不用,我自己能搞定!”
張娜娜‘哦’了一聲,這纔回窯洞睡覺去了。
李秋菊似是知道杜若要做什麼,走到杜若身邊問,“姐,要不我幫你燒火吧?”
有李秋菊在,杜若不好把牛肉拿出來,就說,“不用,我想自己做。”
“那好吧,”李秋菊有些遺憾,“那你也別做太晚了,早點睡。”
杜若,“嗯。”
等人都都走了,杜若進了廚房,從空間裏拿出一塊十多斤的牛肉。
牛肉還很新鮮,空間裏的時間是靜止的,所以放進空間裏的東西,不會腐壞變質。
杜若先生火燒熱水同時把牛肉切成小粒,杜若刀工極好,切肉時又快又準。
水開後,把切好的肉粒放進去焯水五分鐘左右,把上面漂浮的血沫撈出來,然後把肉粒清洗乾淨,撈出來備用。
從空間裏拎一壺油倒進鍋裏,等油溫燒熱,把準備好的香蔥、香菜、洋蔥放進去炸,然後再放進去一些香料,香葉、八角、桂皮等,全部炸至金黃撈出,料油就製作好了。
此時廚房裏已經瀰漫出一股香濃的料香味,這股味道雖濃烈卻不顯得膩味,反而有一種獨特的味道。
把牛肉粒放入油鍋中,把牛肉粒的水分炸幹,香料味混合着肉香,味道混合後,非但沒有顯得雜亂,反而有種增香的效果。
等肉粒的顏色變深,味道更家香濃後,把肉粒撈出來,倒入盆中備用。
然後把準備好的蒜末、薑末、辣椒麪倒入油中,料油與幾種配料相容,立刻激發出了調料和辣椒的香味。
熬煮大約半個小時,把牛肉粒倒進去,再放入黃豆醬和甜麪醬,醬拌均勻後,轉爲小火再熬煮半小時;
此時香味已經極爲濃郁,肉香、調料香、辣椒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極爲霸道的醬香,誘人的紅油和肉粒更是讓人垂涎。
出鍋前,再放幾勺鹽調味,味道會更加濃郁,再放一些白芝麻增香,攪拌一下,就大功告成!
顏色紅亮、辣味、香味濃郁的像是要把整個廚房填滿。
杜若拿筷子夾了塊肉粒嚐了嚐...
嗯...好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