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孫曉月也不是喫素的!
溫永蘭一聽,趕緊上前拉了孫曉月一把。
孫曉月沒好氣的瞪了眼溫永蘭,“你幹什麼?”
溫永蘭白了孫曉月一眼,壓低嗓音道,“你夠了啊,別鬧了!”
“如果不是你先把老鼠扔到杜若身上,還不道歉,杜若也不會生氣。”
孫曉月滿不在乎道,“她生氣又怎樣?我纔不怕她!”
孫曉月跟溫永蘭她們並不是一個連隊的,剛從別的連調過來不久,所以並不知道杜若的大名。
“呵呵...”溫永蘭看着大言不慚的孫曉月,嗤笑一聲,“別說我沒警告你,咱們連的男知青都不是杜若的對手,你還想打杜若?”
“別逗了!”
“我跟你說啊,杜若可是殺過幾十匹狼的,”溫永蘭語氣鄭重,“你別惹她!”
“殺過幾十匹狼?”孫曉月語氣滿是不信,她看向杜若,不過就是個柔柔弱弱的女人罷了,還殺狼?
遇到狼,怕不是要被狼給吃了。
還殺狼?
當她是三歲小孩,那麼好騙啊!
見孫曉月態度很是不以爲然,溫永蘭呵呵笑了兩聲,不再繼續跟她說話,轉身躺回炕上繼續睡覺。
杜若也懶得搭理孫曉月,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屋子重新恢復黑暗,所有人很快又睡着了,除了孫曉月。
孫曉月在廣播站工作,幾乎不用下地,工作相對輕省很多,沒有溫永蘭她們累。
孫曉月坐在炕上,瞪着杜若,好長時間才重新躺下睡覺。
第二天,杜若中午喫飯的時候,又遇到了孫曉月。
杜若打了份紅燒肉、一份土豆炒肉,又拿了四個白麪饅頭。
孫曉月看到杜若後,主動湊了過去。
“杜若同志!”
杜若剛要喫飯,突然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一擡頭就看到了孫曉月正一臉不贊同的看着自己。
杜若只輕描淡寫的看了孫曉月一眼,照樣喫自己的飯,“有事?”
孫曉月一臉正氣,指責道,“杜若同志,聽說:你給軍墾團開聯合收割機,軍墾團管喫管住是吧?”
杜若點點頭,“嗯。”
孫曉月一臉怒氣,“杜若同志,你怎麼能這樣呢?”
“就算軍墾團管飯,你也不該打兩個肉菜,你喫的太好了!”
“你簡直比地主老財喫的都好,大家連一個肉菜都不捨得喫,你卻喫兩個肉菜,你良心都不會痛嗎?”
“如果你是堅定的無產階級革命者,你就不該喫肉,不該享受!你不配得到大家的喜愛和敬佩!”
“你...”
“行了,行了,”杜若不耐煩的打斷她,“我幹了活,喫點好的怎麼了?”
“難道就因爲我吃了兩個肉菜,我就不是無產階級了?”
“你要是覺得只有喫苦,纔算是無產階級的話,你身上穿這麼好的衣服幹什麼?”
“你爲什麼不把好衣服捐贈給窮人?”
“你爲什麼不把你藏起來的餅乾,捐給窮人?”
“你爲什麼在麥收時,不抽空下地幹活?”
“你爲什麼一天喫三頓飯?你一天喫一頓飯就餓不死了,你若是把剩下兩頓飯捐給窮人、喫不起飯的人,你就能救至少兩個人了,你咋不去做啊?”
面對杜若連珠炮似得質問,孫曉月一時間有點傻!
看着孫曉月呆愣愣,一副被鎮住的模樣,杜若嗤笑一聲,
“行了,趕緊在我眼前消失,我喫飯呢,不想看到你的臉,會讓我消化不良!”
孫曉月終於回過神來,恨恨的瞪了眼杜若,轉身就走。
杜若繼續喫自己的飯。
之後幾天,杜若跟孫曉月再沒說過話。
直到杜若要走的前一天!
麥收終於要結束了,杜若盤算着,明天再幹一天,應該就能結束了,下午她就能回蘑菇屯了。
在軍墾團待了快一個星期,她還真的有點想念蘑菇屯,想念李秋菊和文睿。
杜若晚上回到宿舍,拿起自己的洗漱用品,就打算出去洗漱,沒想到卻被孫曉月攔住了。
“是不是你?”孫曉月一雙眼睛死死盯着杜若,彷彿杜若干了什麼天大的惡事一般。
杜若一頭霧水,“你有病是不是?什麼叫‘是我?’”
“我幹什麼了?”
“你還有臉說你幹什麼了?”孫曉月冷笑,“我藏在箱子裏的二十塊錢不見了,是不是你拿的?”
“你來之前,那些錢在箱子裏放了一個多月了,都沒事。”
“你纔來幾天啊,我的錢就沒了,一定是你偷了我的錢!”
杜若感覺有點可笑!
她偷錢?
她還偷了二十塊錢?
呵呵...
且不說,杜若空間裏放了那麼多物資,無數的金銀珠寶、瓷器字畫,價值連城,無法估計。
就算是這個年代的錢,空間裏也放了幾千塊,她會去偷二十塊錢?
瞧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