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曉月冷笑道,“我污衊你?我跟你無冤無仇的,爲什麼要污衊你?我說的明明是事實。”
杜若剛要說什麼,溫永蘭立刻上前,皺着眉對孫曉月道,“曉月,杜若她不是那種人,曉月你再找找。”
梁英子也站出來支持杜若,“曉月,你是不是不小心把錢掉了或者是忘了放哪兒了?你還是再仔細找找吧。”
這年頭要是被認定偷東西,有很大概率是要被拉出去批鬥的,宿舍裏的其她人跟杜若還不太熟,但就這幾天的相處,使得她們對杜若的印象很好,也不太相信杜若會去偷錢,紛紛勸孫曉月再去找找。
孫曉月見沒有一個人站在她這邊兒更怒了,氣急敗壞道,
“你們都向着她,明明是她偷了我的錢,你們爲什麼不幫我?”
溫永蘭忙道,“曉月,不是我們不幫你,你的錢不見了,我們都替你着急,但是你說是杜若偷拿了你的錢,你又沒證據,我們怎麼幫你嘛?”
“捉賊捉贓,你說杜若拿了你的錢,那全是你自己想的,你要是能拿出證據,我們自然幫你。”
“藉口全都是藉口,”孫曉月一雙眼睛冷冷的盯着所有人,“你們就是在包庇她。”
衆人無語的看着孫曉月,孫曉月卻忽然嗤笑一聲,“你們不是要證據嗎?我現在就找出證據證明給你們看。”
孫曉月說着,猛的回身來到杜若睡覺的地方,擡手直接掀開了杜若的被褥,杜若本來把被褥疊的整整齊齊,被孫曉月這麼一弄全亂了,孫曉月卻不管不顧,狀似瘋魔一般把杜若的東西全都抖落出來……
瓶瓶罐罐叮噹作響,在炕上滾落,這些瓶瓶罐罐裏面裝的是防曬霜,手霜之類的護膚品,瓶子上面沒有任何標記,杜若也不怕別人認出來。
沒有找到錢,孫曉月不甘心,又去抖落杜若的被子。
杜若雙目森寒,一手抓住了孫曉月的手腕,冷冷道,“夠了,你不是公安也不是民警,沒權利翻我的東西。”
孫曉月冷笑一聲與杜若針鋒相對,“你是不是怕了?”
孫曉月根本說不通,杜若直接看向溫永蘭道,“去找孫指導員過來。”
聽到杜若讓溫永蘭去找孫指導員過來,孫曉月也不怕,“你以爲你找孫指導員過來,我就怕你?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把錢還給我,你就別想走。”
杜若抓着孫曉月手腕的手微微用力,孫曉月疼得哎喲一聲,杜若深吸口氣平復了下心情,緩緩鬆了手,她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兒,就把這孫曉月的手腕直接給捏碎了。
孫曉月揉着自己發疼的手腕,見自己手腕上有一圈青黑,更是氣惱道,
“你不但偷我的錢,還弄傷了我,我告訴你這件事兒沒完,等孫指導員來了,你不但要把二十塊錢給我,還要賠償我醫療費,我現在手腕疼的很,明天都不能下工幹活了。”
看着喋喋不休的孫曉月,杜若也沒跟她廢話,直接拎起放在牆角的一根手腕粗的木棍,然後當着孫曉月的面,一點一點的把那木棍捏成了木渣。
看杜若那輕描淡寫的模樣,彷彿手裏的不是棍子而是豆腐,杜若的一雙眼睛緊緊盯着孫曉月,眼裏滿是冰寒和毫不掩飾的殺意。
孫曉月喋喋不休的嘴巴終於閉上了,看向杜若的眼神也由一開始的憤怒,變成了現在的驚恐。
不但孫曉月害怕,寢室裏其她女生見杜若如此輕易的就把手腕粗的木棍捏成了木渣,沒有一個人不怕的,這得需要多大的勁兒啊?
之前她們還有些懷疑杜若,一個人殺了幾十匹狼,這消息應該是謠傳,一個女人哪能這麼厲害?
畢竟謠言嘛,三人成虎,或許杜若只是殺了一匹狼,傳着傳着就成了杜若殺了幾十匹狼,如今她們親眼看到杜若的力氣有多大,或許之前的傳言是真的。
杜若把一根木棍輕鬆的捏成了木屑,拍了拍手,看一下面色慘白的孫曉月,哼笑了一聲,“怎麼不繼續說了?說啊。”
孫曉月咬了咬牙,身子害怕的微微顫抖,低垂着腦袋,一句話不敢說,整個人都嚇懵了。
杜若輕輕嘆了口氣,無聊的說了句,“也不過如此。”
她還以爲孫曉月有多硬氣呢,也不過是欺軟怕硬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