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這裏的小鬼們,下次能不能走有點心。”
穆陽舒可是記得的,他們剛來時那些人的嘴臉。
“這個我倒是想問問你。”
林念在他旁邊敲了敲桌子。
“你說這個地方你熟,但是我怎麼看他們似乎都不記得你的臉?”
說到這個就有些尷尬了。
這老乞丐摸了摸臉,開始看上去是覺得尷尬,後來好像越摸越上癮似的,乾脆兩隻手都上去摸了起來。
林念面露嫌棄地向後退了一些。
“這老乞丐怎麼了?”
周亮滿臉嫌棄,總覺得這老乞丐的臉上是長了蝨子,不然他也不用這樣抓。
“不知。”
林念眯了下眼。
所謂任何事物都是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他總覺得穆陽舒手上點到了幾個穴位。
好像是要驗證他的想法,沒多久繆陽舒從自己臉上摸下了一張人皮面具!
這還不是直接摸下來的,他先是扯住了下額的一角,慢慢撕出一層薄膜。
看見這個時候,沒見過世面的周亮被嚇得驚叫連連,外面的護衛聽到了聲音,把門砸得哐哐直響。
“客人,您沒事吧?”
要是這VIP的顧客出了點問題,對他們來說就是相當大的損失了!
林念一把按住周亮,對門外的人回到:“沒事,你們管好自己。”
外面的人還是不放心,他們這剛剛在拍賣行找到工作,可不想就這麼丟了。
然而他們準備強行破門而入之前,一位老者發現了他們的動作,連忙制止他們。
“別去!”
他們是不知道在這裏住着的到底是什麼人,雖然位老者也不清楚,但他清楚一點——那些手上有錢才與詮釋的人都不是什麼好善之輩。
他們中總有那麼些個是脾氣暴躁,遇到不順心的事,就是要一刀見血的存在。
不管那類人多不多,他們只管避開就是了。
這些小夥子似乎不懂,但是老人沒給他們解釋的時候,只警告他們。
“如果不想腦袋搬家,就乖乖站在這裏。
就算裏面有人找,能躲則躲!”
他這是最後的忠告,如果這些小子們不聽那也是他們的造化。
好在這些小子們也不是傻的,一番糾結之後,終於還是聽了老者的話。
包廂內,繆陽舒也終於把他那張人拼命就撕了下來。
本來折皺橫生的臉上,原來是有人皮面具遮擋,現在才發現他其實也算是個美男子。
“喲,沒想到你這底下還藏着一張臉。”
林念吹了個口哨,臉上滿是調侃。
“咋的,要用這種東西來擋臉,你是怕仇人認出來嗎?”
這句話本來就是隨口一說,卻沒想到平常看上去吊兒郎當的人,這次難得的正經起來。
“是。”
繆陽舒把那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拿在手上,小心翼翼的,生怕他壞了似的。
“我又不是腦子有水,如果沒啥事的話,幹嘛用這東西擋住本大爺的臉?”
他撤下這張面具之後更加肆無忌憚,扯了一邊的凳子,翹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喝起了茶。
林念覺得好笑。
這小子對自己的臉倒是挺自信。
他也有些好奇,這小子以前到底認識了什麼人。
從前聽說過的南疆以蠱毒出名,而今他說現在的這人卻好像什麼地方都沾一點。
“你是學藝不精,還是涉獵廣泛啊?”
對於這個問題,穆陽舒是顧左右而言其他,裝聾作啞的意味太過明顯了。
好在林念也不是更喜歡追根溯底的人,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臺下的拍賣會吸引了去。
劉軒轅,也就是剛纔在過道上碰見的那個胖子,現在被他的幾個僕人擡着回了包廂,好一會兒才重新醒過來。
他望了一圈周圍的擺設,眼睛眨了眨,好像還沒緩過神來。
“我想起來了!”
他突然一彈,整個人就像皮球一樣連着肥肉都跟着抖了抖。
“那個人跑哪去了?老子要把他狠狠的按在地上打一頓!”
他分明記得林念在自己面前一晃而過,之後他就不省人事了。
劉軒轅的手下一個二個的都只敢縮在一起瑟瑟發抖,一口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非常清楚這位大人的脾性,對他們這些下人動輒打罵。
氣得狠了,不管他們是誰,到底有個什麼,都是見了鬼似的能打絕對不罵,雖然本人修爲不高,但是打起人來還是很有一手的。
說白了,就是精力都不放在正道上,讓人恨得牙齒髮癢。
“一個兩個都不說是吧?連打人的事情都不知道,我讓你們過來幹什麼?!”
他恨不得把人通通丟到河裏餵魚似的,忽然聽到樓下的聲響,知道拍賣會要開始了,趕忙從他手裏奪回錘子。
“等我之後再找你們算賬!”
劉軒轅臉上的肥肉一橫,顯然,這種威脅的伎倆是已經用慣了的。
臺上的聲音響起,衆人變到將目光轉了上去。
在那之上,手持木槌的是個身穿黑袍的女子。
她一頭長髮挽起,扎出來的馬尾頗有英姿颯爽的味道。
女子臉上戴着一副鬼面,露出來的下巴精緻白皙,絕不會有人把她當做面貌醜陋而不敢見人的一類。
“歡迎各位來我黑市拍賣行做客。”
她手掌一揮,之後出現幾位白袍裹挾面帶青銅鬼面的人。
他們手上皆有一個托盤,上面有紅色絨布覆蓋,似是放着他人偷聽一般。
“這回我們黑市可來了個好玩的東西。”
那女子拍了拍手,面前一個圓形擂臺緩緩升起。
那臺地面是青色大理石,周圍有一圈圈的黑色鎖鏈圈圈圍住,大約是怕其中的人進行一半了不敵,想要轉身逃跑。
“諸位請看,這是今日拍賣會的開場之作。
原本我們見他藥效奇特,我是想留作壓軸的,不過客人要求如此,我們這就照做吧。
這其中一位,便是要用這丹藥的。”
說話間,指了指臺上那位身形瘦弱,站在魁梧
大漢漢面前的中年人。
他戰戰微微似乎一陣風吹來就能倒地不起,打擂臺簡直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