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客廳,她就看到柳山河和周梅憤怒的面容,心下一顫。
尤其是看到柳山河那憤怒到幾乎失去理智的眼神,她更是心情忐忑,心下有點害怕。
“爸發這麼大的脾氣,這真的好嗎?”柳柔額頭冷汗森森。
她從小就生活在父親的威壓之下,見到父親這麼憤怒,下意識就感到害怕。
陳飛走過去,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有我在,沒事的。”
他的話彷彿有魔力一般,讓柳柔一下子就安定心神。
柳山河看到柳柔,眼神一喜,急忙走過來請求道:“柔柔,爸真的錯了,求求你,你一定要幫爸度過這一關啊。”
說話時,他還拉着柳柔的手,示意柳柔快點出去。
心急之下,他用力很大,讓柳柔感覺疼痛,發出一聲痛呼。
“柔柔,快點幫幫爸,只要你幫爸這個忙,爸就讓你和陳飛回家。”柳山河握着她的手,拖着她就要往外面走。
柳柔面色一變,“痛痛痛~~”
然而,柳山河卻不管不顧,只是這樣拖着她走,絲毫不顧她的疼痛。
啪!
陳飛面色一冷,出手把柳山河的手拍開,冷聲道:“柔柔手疼,你不心疼嗎?你還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嗎?”
他低頭一看,發現柳柔雪白的手腕紅了一圈,心疼不已。
柳山河瞪了陳飛一眼,心裏相當不爽。
他可是一家之主,是柳柔的父親,是陳飛的岳父。
按道理來說,陳飛應該對他畢恭畢敬纔對。
結果,自從他把陳飛趕出家門之後,陳飛就彷彿變了一個人一般,對他特別強勢,處處都抓住他的弱點,讓他喫癟、憤怒,偏偏又對陳飛無可奈何。
這種感覺,真是太不爽了。
“狐假虎威,等解決這件事,我再找你算賬!”
柳山河咬牙切齒,強忍着內心的憤怒,誠懇地看着柳柔,“柔柔,千錯萬錯都是爸爸的錯,爸爸已經跟你道歉了,你能不能原諒爸爸?”
周梅也急忙走過來,懇求道:“爸雖然脾氣火爆一點,但他還是把你們當做一家人啊,你不會這麼狠心吧?”
“如果你不幫忙的話,我,我們家就完蛋了啊。”
說話時,她還擠出兩滴眼淚。
“對呀,柔柔,我們是一家人啊。”柳山河也急忙道,心急如焚。
“呵呵。”陳飛在心裏冷笑。
柳山河把他們當做一家人?
既然是一家人,那爲什麼柳山河不問青紅皁白就把他們趕出家門?
如果不是他有能力,把青蓮雅居買下來,說不定他和柳柔現在還在街頭流浪呢。
這算什麼狗屁一家人?
對於柳山河夫婦的話,他連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柳柔爲人善良,最看不得父母這樣,點頭道:“好,這次我幫你。”
陳飛嘆了口氣。
他就知道,善良的柳柔會這麼選擇。
“真的嗎?太好了,那我們趕緊走。”柳山河眼神狂喜。
“好。”柳柔點頭。
“我去取車。”陳飛沉聲道。
他開着勞斯萊斯,把柳山河一家人送回去。
在門口的時候,他還看到柳晴雪和張狂兩人可憐兮兮地站在雲水居門口。
陳飛也不停車,一路狂飆回去。
有柳柔出面,何聰很給面子,熱情洋溢,不但取消了律師函,還結算尾款,把八千萬都打到公司賬戶上。
不僅如此,他還準備和柳柔簽訂更大的合同。
看到公司賬戶上的錢,又聽到何聰要籤更大的合同,柳山河欣喜欲狂,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
這要是籤更大的合同,他豈不是要原地起飛?
就在此時,陳飛站了出來,面色一沉:“暫時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