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梅怒罵,他心寒又憤怒,胸膛憋着一口氣。
如今把這憤怒發泄出去,渾身清爽。
“真不想回到那個家。”陳飛心道。
他和柳柔搬到青蓮雅居住,就是要遠離柳山河、周梅等人,結果,周梅他們依舊厚着臉皮住了進來。
陳飛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憤怒和不爽,大度接受他們。
只是,他無法接受柳山河、周梅等人對他的態度。
需要用到他時,各種各樣的巴結討好、阿諛奉承。
因爲他而遇到危險時,周梅、柳山河就把這一切都推給他,責怪他。
“真是一羣養不熟的人啊,只可共富貴,不可共患難。”陳飛搖搖頭。
柳家,只有柳柔纔是唯一和他患難與共之人,在他最艱難的時候都對他不離不棄。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算是理解這句話了。”陳飛嘆了口氣。
攤上這樣的岳父岳母,他也是沒方法。
陳飛啓動汽車,離開酒吧,給柳柔打電話,道:“媳婦,你照顧好爸媽吧,我有點事,就先不過去了。”
“行,媽現在對你還是有意見,你少來爲妙,幫我監控工程吧。”
“好。”
陳飛直奔飛遊醫院工地,監督工程。
“陳總,來,抽根菸?”
一個周家族人看到陳飛,立即畢恭畢敬地走過來,給陳飛遞煙。
陳飛正準備接過煙,結果一隻大手橫地裏伸來,抓住香菸。
周棠東出現在他們面前。
陳飛面色一沉,沒有說話。
周棠東冷冰冰地盯着陳飛,又盯着那個周家族長,呵斥道:“你他媽是不是瘋了?理會這個廢物幹嘛?”
他覺得工程是陳飛給他們的,見到陳飛自然要客客氣氣、尊敬一點。
結果,周棠東卻依舊這麼囂張?難道周棠東不要這個工程了嗎?
“別爭辯了,趕緊滾到一邊去,否則,我開除你!”周棠東怒道。
那個周家族人也不敢多說話,急忙跑到一邊。
等到這個人離開之後,陳飛這纔看着周棠東,沉聲道:“舅舅,你這是什麼意思?”
“少他媽跟我套近乎!”
周棠東目光冰冷,神色不善道:“陳飛,你別以爲給我工程你就可以使喚我,都怪你,害得我姐被人打,這筆賬,我會記住的。”
“媽是被嚴長盛的人打的,你不找他們麻煩,反而來找我麻煩,是不是有點本末倒置了?”陳飛皺眉道。
“如果你不得罪嚴長勝,他們怎麼可能會報復我們?”
周棠東咬牙切齒,怒道:“不只是我姐被打,就連我女兒也被嚴家的人欺負,陳飛,這都是你的錯,你必須負責!!”
嚴長盛是天府的主人,資產破千億,手底下更有很多兇悍打手,是可以和張萬里抗衡的大人物。
他哪裏有膽子和嚴長盛對着幹?
相比之下,陳飛就好欺負多了。
“你想怎麼樣?”陳飛冷聲道。
他算是看出來,這個舅舅根本就是欺軟怕硬之徒,不敢和嚴長盛對抗,只敢在窩裏橫。
嚴長盛見到陳飛這麼說,以爲陳飛妥協了,心下狂喜,表面卻不動聲色,沉聲道:“怎麼樣?你必須賠錢!”
“如果你不賠錢也可以,那你就把這裏所有工程都給我,我就不跟你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