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面色一沉,“舅舅,你知道這工程多大嗎?”

    一開口就要全部工程,周棠東還真是會獅子大開口,如此得寸進尺,簡直過分!

    “如果我不知道,我會跟你開口索要這個工程嗎?簡直愚蠢!”

    周棠東眼神鄙夷,在心裏瘋狂貶低陳飛,表面卻冷冷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因爲你得罪了天府,我們周家都遭遇巨大的苦難!”

    “如果你不把這工程交給我們,我們和你沒完。”

    “你能代表周家所有人嗎?”陳飛冷聲道。

    “當然可以。”周棠東拍着胸膛保證。

    “好,那你把周家所有人都召集過來開會,我要看看他們的想法。”陳飛沉聲道。

    周棠東頓時語結,說不出話來。

    他只是周梅的弟弟,哪裏代表得了整個周家?

    這要是把周家所有人都召集起來,就周家老太爺都足夠他喝一壺了。

    “舅舅,代表不了周家,就別亂說話,別把自己當盆菜。”陳飛冷冷道。

    說完,他轉身離開。

    周棠東聽到這句話,感覺自己被輕視了,怒道:“陳飛,你什麼意思?給我站住,說清楚了!”

    陳飛懶得理會,徑直離開。

    和這種欺軟怕硬的勢利眼,沒有什麼可說的。

    他在工地轉了一圈,發現工程沒啥問題,這纔給周老太爺打了一個電話,讓周老太爺好好看這周棠東,這才離開。

    逛完工地,他又去了一趟飛遊診所。

    這裏裝修也進行得如火如荼,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欣欣向榮。

    回到家裏時,柳柔等人也回來了。

    陳飛泡好茶,邀請柳山河等人過來喝茶。

    柳山河卻冷冷瞪了他一眼,把茶杯摔在地上,怒道:“陳飛,發生這麼大事,你還能喝得下去茶,你還有良心嗎?”

    “你知不知道,我們家現在都走到絕境了!”

    “我知道。”

    陳飛看着地上碎裂的杯子,暗道一聲可惜。

    柳山河在陳飛面前坐了下來,沉聲道:“我剛纔和嚴長盛通過電話了,他說了,只要你願意去負荊請罪,他會放我們一馬的,從此不會爲難我們。”

    “陳飛,我求求你,爲了柳家,你忍辱負重,低頭一下,好嗎?”

    “你放心,等這件事解決了之後,爸媽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爸,你是讓我向他們低頭?”陳飛面色一沉。

    “妹夫,大丈夫能屈能伸,爲了這個家着想,你偶爾低頭也沒事的啊。”柳晴雪道。

    “沒錯沒錯,陳飛,這件事和我們柳家存亡有關,算姐夫求求你了,你就低頭一下,好嗎?”張狂也勸說道。

    剛纔柳山河打電話的時候,他們都在現場,都聽到嚴長盛的話。

    對方要求陳飛負荊請罪,去天府面前跪着求饒,纔會放過柳家。

    羞辱!

    這個要求就是對陳飛赤裸裸的羞辱!

    陳飛如今是中醫聯盟盟主,如果去那邊下跪的話,一定會上新聞頭條,陳飛以後就沒臉見人了。

    但是,爲了他們的自身利益,他們還是在勸說陳飛,要求陳飛去那邊下跪道歉。

    “媳婦,你也是這樣認爲嗎?”陳飛擡頭看着柳柔。

    說實話,他對柳山河這些人太失望了。

    每次遇到難題,都是犧牲別人,換取自己的利益。

    上次他們殘忍地拋棄柳柔,如今又要他去嚴家負荊請罪,讓他心寒。

    陳飛決定了,如果柳柔也是這麼想,那他就直接和柳柔離婚,永遠離開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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