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就是目元那傢伙的老巢。”
氐祖手中出現一柄鋼叉,輕輕一揮間,方圓萬里風波頓時停息。
下品先天靈寶,鎮波叉。
“看我將這頭縮頭魚叫出來!”
手中鋼叉散發萬丈毫光,氐祖右手持叉猛然向海面一紮,方圓千里的海面頓時下凹百丈,詭異的是,周圍的海水就像被一股無形的牆壁擋住了一樣,不曾向這凹處流來分毫。
“放肆!何人敢來我族疆域撒野!”
一條偌大的魚尾掃向氐祖,目元化作千丈巨魚現身,口中暴喝聲響起,一團散發着森森寒意的水球直衝氐祖而去。
“雕蟲小技,散!”
氐祖拔起鋼叉,一叉就給大尾巴捅了個對穿,緊接着鎮波叉上道意涌動,一元重水化作的水球一接觸這股道意,頃刻間便四分五裂,化作一滴滴水珠將海面砸出一個又一個大洞。
“氐祖,爾等安敢如此欺吾族!”
目元周身大道運轉,爆發全力才堪堪興起千丈波浪。
先天靈寶在契合它的大羅手中,展現的威力足以讓大羅的實力增添三成,更不要說先天靈寶的種種神異,如今的目元,徹底被壓制。
巨尾流出的鮮血染紅百里海域,並不斷向四周擴散,更遠處一些數百丈大小的比目魚悄悄露頭,卻不敢上前一步。
大羅金仙的戰鬥,不是他們能幫手的。
“目元,你也太膽小了,老祖我只是來問個話,你怎麼擺出一副拼命地架勢呢?哈哈哈。”
氐祖收回靈寶,周圍風浪驟然興起,就連目元都一時沒收住力,被自己的弄波神通捲起了萬丈高!
巨浪打下,目元化作人形,雙腳踏在海面之上,對着氐祖怒目而視: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我們只是想分一杯羹,一杯先天靈寶的羹。那劫運道人說的老地方在哪裏,帶我們去,我們自然不會爲難你的族羣。”
羽祖(鳥人)上前一步與氐祖(魚人)並肩而立,但與氐武德殘忍暴虐不同,他卻是表現的相當友善。
只見他伸手一握,手中一根白色的羽毛出現,潔白的光芒帶給人由心而外的溫暖。
目元突然覺得雙腳奇癢無比,低頭一看卻發現是羽毛的聖光驅逐了自己傷口上的道力,血肉瘋狂長出導致的。
“我不知道劫運道人說的老地方。”
目元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已經被徹底捲入這場風波之中,都怪自己方時貪心作祟,現在想蹚這趟渾水都不行了。
“目元,你在找死,你信不信我今日讓你族羣盡滅!”
氐祖一聽勃然大怒,好傢伙,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想蒙我們,正當我的魚叉不能叉魚嗎?
“氐,稍安勿躁,他說的不像是假話。”
羽祖收起了羽毛,眼神微縮藏下了心中的所有想法。
“目元道友,不如勞煩你走一遭,我們先幫你看着道場,等你找到了劫運道人,再回來通知我們一聲,大家也好共同發財。”
“這位道兄,我奉勸你一句,跟那個黑心的道人謀事情,小心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就不勞道友費心了,三百年時間,若是道友找不到那劫運道人,那我與氐就只能說一句抱歉了。”
羽輕輕一笑,聖潔的氣息化作陰冷晦暗,讓人不寒而慄。
“朱兄,好大的浪啊,可是我覺得它怎麼還沒你浪啊?”
榮俊躲在朱洪的後面,任由巨浪滔天,他仍巋然不動,穩如老狗。
“就這點小浪頭,俺老朱分分鐘壓了它!劫運道兄,前面好像有人找你?”
朱洪一拍肚皮,一道庚金之氣直接切開巨浪,斬出一條通天大道。兩人順着大道從容的來到目元三人面前,徑直的走到了目元的跟前。
“嘿嘿,臭魚,這都被人騎到身上了,真是丟魚啊!”
“劫運老道,傻豬,你們怎麼來了?”
目元神情激動的問道。
咳咳,貧道掐指一算,目元道友腳下血光縈繞,頭頂烏雲蓋頂,近來必定遭劫。爲了讓五百年後的奪寶計劃成功,貧僧與朱兄只好勉爲其難的來助你一臂之力。”
榮俊如今換了一套後天靈寶級的僧袍袈裟,以展現自己爲了計劃戒了豬肉的決心。
雖然,事情是因爲朱洪不敢留榮俊在他族地,就只好認栽,想要禍南東引,然後就將他引到了這裏。
“瘋言瘋語,你就是劫運道人?識相的話,就將先天靈寶的地點說出來,不然,別怪老祖我將你剝骨抽髓,抽魂煉魄!”
氐祖手中鋼叉直指榮俊,身上大羅氣勢全開,端的是無比的威風。
“出世這麼多年了,還是頭一次率先拿叉子指着我,真的是讓人太興奮了。”
榮俊嘿嘿一笑,背後黑棺浮現,斗大的“福”字脫棺飛出,須臾間已到氐祖的頭頂,對着他的頭轟然砸下。
“貧道看你福緣淺薄,先給你補充一下福源!”
“哼!鎮波叉,給我頂!”
感受到頭頂傳來的蠻橫威壓,氐祖怒視了一眼旁邊悄悄移步的羽祖,手中的鋼叉化作千丈大小,沖天而起,牢牢的頂住“福”的壓迫!
“呀,果然是福緣淺薄,給你福你都不要,看來我只能送你升官發財了。”
榮俊眼中寒光一閃,自己正愁沒有權威呢,居然有人送上門讓自己殺雞儆猴,這下怎麼還不好好把握!
“黑奴起棺!”
隨着榮俊一聲大喝,棺材涌現一片黑霧,六個漆黑的人影面無表情的抗起了石棺,而且每一個黑奴都散發着太乙金仙的氣息!
六奴嘴巴裂開,整整齊齊一個踏步就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氐祖突然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落在一虛無之所在。
“混蛋!放我出去!”
“嘿嘿嘿!”
“哈哈哈!”
“福”字落下,六個黑奴詭異大笑,魔性的舞步飄飄而起,一縷又一縷水之道意從“福”上飄入其中一個黑奴身上。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