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公子拂袖入座,擡手飲茶,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動作之間透露出一塵不染的清貴,聽到有人來了才微微擡眸。
“主子,我們哪裏都找遍了,可就是沒有找到那個姑娘,彷彿人間消失了一樣,”進來的黑衣人稟報着信息。
“哦?”
翩翩公子放下手裏的茶盞擡頭,只是指縫微微用力茶盞便化作粉末,手輕輕一揚便飄散在空中:“那就繼續找,一直找到爲止。”
翩翩公子語氣有些不似人間煙火的縹緲,看向別出。
若是夜嬌嬌在這兒肯定會說一句,咦,這不是那個被她坑的病嬌美男嗎?
夜氏酒館
因爲墨秉非的事情告一段落,夜嬌嬌又推出了新的菜品,整個酒館的生意更加紅火起來,人手不夠,夜嬌嬌又招了幾個大廚。
這幾天就連夜嬌嬌自己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每晚數錢的雙手更是得不到解放,無奈,她只好培訓了一位幫手。
自己則是在一旁飲着葡萄酒解乏。
“喂,你都數了那麼久,怎麼還沒有數清楚,到底該想不想喫烤肉了?”一杯葡萄酒飲盡,夜嬌嬌瞥了一眼被銀堆埋得只剩脖頸的青蛇。
青蛇正一臉苦逼在銀堆裏奮力穿梭着,聽到主人說話,立馬冒出青色的小腦袋奶聲奶氣道:“主人別急,很快就好了。”
它做一條蛇也是憋屈,想喫飯還得數錢。
夜嬌嬌吐槽,你就嘚瑟吧,有些人想數還沒得數呢?
不過這是實話,畢竟在鎮上生活,能這樣數錢的人家還真的不多。
酒館開張那天過後,哥哥們就又去學堂了,爹孃則留下來幫忙。
墨染偶爾還會給她帶着小玩意過來。
其他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只是隔三差五來酒館蹭肉喫。
歐陽瑾和墨竹是這裏的常客。
當然,這些人都是多少與自己有些交情,或與墨染有關,其實也不算是蹭吧,反正也是給了錢的,就是喫得多了些。
面癱臉徒弟,因爲有自己給的任務,也時常神出鬼沒。
家裏的事情則是丟給了那些鷹,喂香豬的活兒都交給了吳嬸,讓她和婉兒姐姐幫襯着,每個月給她們二兩銀子。
因爲她們忙,經常只記得香豬,卻忘了大黃,中間有好幾次都發現了狗和豬搶食的盛況,現在說起來都還有些一言難盡。
索性最後都相安無事。
爲了方便起見,夜嬌嬌打算把香豬也弄到鎮上,到時候照顧起來也是方便。
於是夜嬌嬌第二天就出發了,還帶了一些酒糟回去。
“主人,這樣趕路多無聊,你爲什麼不讓墨竹跟着啊,”主僕一路無話,青蛇再也忍不住了,開始抱怨道。
夜嬌嬌閉眼假寐,半天緩緩睜開眼睛:“我是爲了他的安全着想。”
若是帶着他回來,回去之後肯定要被墨染凌遲,相信某世子是不會爲了一口喫的做到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地步吧。
夜嬌嬌嘆了一口氣。
青蛇突然心領神會,也跟着嘆了一口氣。
“嬌嬌,你怎麼回來了,不在鎮上住着嗎?”張謙看到夜嬌嬌從馬車裏走了下來,連忙上前打招呼:“是不是鎮上住不慣?”
嗯,村民姑娘到了鎮上住不慣很正常,他不會笑話的。
表示理解。
因爲他剛去學堂那會兒也有些不習慣。
夜嬌嬌瞥了一眼勾脣一笑:“不,我這次回來是打算把香豬帶到鎮上,到時候方便照料。”
她的香豬已經有一百頭了,弄到鎮上無論是賣還是喫都很方便。
張謙半天啞口無言,看着夜嬌嬌要走就急忙道:“嬌嬌有空就上我家坐一會兒吧,母親和妹妹想嬌嬌得緊。”
“知道了,待會兒我把銀兩還有甜湯送去。”
看着人走遠了張謙才久久回過神,他怎麼不早點遇到這樣的姑娘。
怎麼就錯過了呢?
夜嬌嬌不知道張謙的懊悔,她弄好了馬車,把酒糟搬到家裏就開始煮甜湯,與別家索然無味的酒糟相比,她的酒糟做成的甜湯卻多了一絲香甜,深得大戶人家夫人小姐喜愛。
就連墨竹拿貨也弄了不少回家,說是給她娘嚐鮮。
哎,又是一筆不菲的收入,來自夜嬌嬌由衷的感嘆。
因爲甜湯做的多,給村長家裏也送了一些,還有一些平日裏相處不錯的鄉親們。
因爲送的人多,動靜太大,沒有得到甜湯的人又是一陣嫉妒。
夜嬌嬌可不在乎這些,誰對她好,她便對誰好,其他人與她何干。
“吳嬸,這些甜湯是我剛做的,你和婉兒姐姐留着趁熱喝,涼了就沒那個味兒了,”夜嬌嬌到吳嬸家裏寒暄了一會兒開口道。
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夜嬌嬌便起身離開,她回來了可不能忘了她的香豬們。
雖然吳嬸多次挽留,但也架不住夜嬌嬌要走的心。
只不過她坐了半個時辰,卻沒有看到張謙,雖然覺得不對勁但也不值得她關注。
她回家拔了空間裏面的鮮草,有了神識的加持一會兒草料就被剁碎了,分發在每個豬槽裏,香豬們喫得很歡,還喝了不少的空間水。
夜嬌嬌忙完了一切,躺在自己的牀上長呼一口氣:“哇,終於忙完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可以好好休息了呢?”
可是剛閤眼,眉心的酸脹感便傳來。
果然,聊天的好友只會影響她休息的質量,可夜嬌嬌還是很自然的拿出了玉面小鏡,很愉快的聊起天來。
旁邊小青蛇默默翻了個白眼,不是說困了嗎,果然又是在騙蛇而已。
聊天時間雖然不長,可夜嬌嬌再也睡不着了,想着與其和蛇四目相對,不如去空間看一看,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反正酒館裏的肉也維持不了幾天了,不如看看她的動物們有沒有長大吧。
可是等夜嬌嬌不顧青蛇阻攔進去空間的時候,整個人都蒙了,誰能告訴她自己的空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到夜嬌嬌的表情,某蛇嚇得脖子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