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符塵微笑着點了點頭，“和一個老朋友聊了會天。”
“……”布洛妮婭只是默默地看着符塵，沒有說話。
“那我們繼續走走吧！卡蓮姐姐，接下來我們去哪？”
琪亞娜對卡蓮如此問道，但卡蓮卻沒有再回應她。
“卡蓮姐姐？”琪亞娜見卡蓮沒有反應，試探着問道。
卡蓮依舊沒有迴應琪亞娜，而是獨自離開了。
“不用做多餘的事了，琪亞娜。”布洛妮婭看着眼前的懸浮屏，“布洛妮婭剛剛發現，我們的權限已經被修改成了旁觀者……”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不論發生什麼，我們都只能看着，沒有辦法干涉。”符塵回答了琪亞娜的疑問，“布洛妮婭，有辦法改回來麼？”
“……”布洛妮婭在虛擬鍵盤上飛舞了一陣之後，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布洛妮婭做不到，這個權限修改指令好像被人寫入了這個檔案的底層邏輯，如果隨意修改可能會導致這個檔案直接損壞，無法讀取……”
“嘶……”符塵吸了一口冷氣。
這個操作多半是奧托那傢伙乾的。
“奧托那傢伙……”符塵一時間沒搞懂奧托到底想幹什麼。
這種事情，完全沒做的必要，就算符塵等人想要做些什麼，也對這些事情沒什麼影響。
與此同時，奧托一側。
“你這麼做有什麼意義麼？”虛空萬藏如此問道。
“……”奧托沒有回答他。
“嘁……沒意思。”虛空萬藏不爽地撇了撇嘴，隨後不再出聲。
事實上，奧托這麼做，其實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他已經看出來，自己在符塵眼裏，是一個效率至上的老狐狸。
無論做什麼，都絕對是帶着某些目的的，而自己之前也是一直這麼做的。
而如果自己作出一些完全無意義的事，那麼符塵就會下意識地去猜疑，去過度解讀自己的行爲。
這樣一來，符塵就會暫時陷入這一個猜疑之中，主動權就又一次落到了自己的手中。
把對方抓在自己手裏，才讓奧托安心。
而符塵的存在，讓奧托有些不安。
他感覺符塵已經跳出了自己的手心，是和自己平等的存在，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因爲他們之間的條件根本不對等。
也許符塵在心計上不如奧托，但是在情報方面，奧托遠遠不如符塵。
符塵知道這個世界接下來所發生的大部分事，而奧托一概不知。
符塵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比奧托自己還要了解他，而奧托對符塵的情報卻相當有限，也不清楚符塵的思考模式。
也就是說，奧托對於符塵而言，幾乎是在鬥地主裏打着明牌和符塵對弈。
這麼看來，符塵其實還要在奧托之上，因爲條件相當不對等。
而此刻，符塵暫時放下了奧托的迷惑操作，先陪琪亞娜她們把這段歷史看完。
而符塵幾人站的位置也發生了改變，站在了一家甜品店前。
而奧托和卡蓮的面前擺着鬆餅和咖啡，享受着美味的下午茶。
相比於臉上帶着享受神情的奧托，卡蓮的臉上卻帶着滿滿的憂愁。
“怎麼了嗎卡蓮？”奧托放下手中的咖啡，看着眼前的卡蓮，眼神中有些許不解，“是下午茶不合口味麼？”
“……”卡蓮沒有說話，似乎是在猶豫到底該不該告訴奧托，而糾結了片刻後，她終於還是開口了。
“奧托……我昨天見到老師了……”
“阿瑟先生？他這段時間不是一直在維也納麼？撞見應該很正常吧？”
“不是阿瑟爺爺……”卡蓮搖了搖頭，“是神州的那位……”
“……”奧托聞言微微一愣，隨即開口問道：“渡塵仙人？他怎麼會來這裏？是你看錯了吧？”
“不。”卡蓮搖了搖頭，“我看的清清楚楚，還和他說話了……”
“……”奧托的表情輕佻了起來，“所以……你是有什麼想法了麼？”
“嗯。”卡蓮點了點頭，“昨天我和老師一起阻止了天命迫害民衆的行爲……之後我認識到，光憑家族的勢力，根本不足以制止這種行爲……”
“所以……你的想法是？”
“我決定以牙還牙！”卡蓮的腦袋猛地擡起，“那些傢伙從民衆那裏搶來的東西，我都要搶回來！”
“但是卡蓮你作爲卡斯蘭娜家的人，應該不方便親自出手吧？”奧托端起了咖啡。
“沒關係！”卡蓮擺了擺手，“只要隱藏好身份就行！”
“你會來幫我麼？”卡蓮湛藍色的眼睛帶着興奮望着奧托，在那之下還有着期盼，以及一團難以熄滅的火。
天知道天命是怎麼把AI做到這麼真實的。
“……”奧托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咖啡，十指交叉，帶着微笑道：“樂意至極。”
而與此同時，琪亞娜等人已經站在旁邊圍觀了很久了。
“卡蓮姐姐這麼好……阿塵你居然還打她！”琪亞娜出人意料地記住了到底是誰在天命東征中打敗了卡蓮。
“我當然知道她是個好人，五百年前就看出來了。”符塵無奈道，“我和她見面的時候，她的眼睛和那些士兵不一樣。”
“在和她交手前，我曾和師父攜手駐守過一個關卡，那裏的每一個士兵都只想殺了我們，眼中只有殺意。”
“而卡蓮，也就是琪亞娜你的祖先，她和我站在沙場上時，眼神中只帶着自我懷疑的迷茫。”
“那種迷茫，是屬於懷疑內心之人的。”
“也因此，我看出來她在懷疑自己的所作所爲到底是否正確，也由此知道，她的心性並不壞，所以我只是讓她暫時失去戰鬥能力後，就放她走了。”
“如果當時來的人只帶着殺意而來，我定叫他有來無回。”
“好了，不聊這個了，繼續看吧。”符塵說完一通長篇大論之後，決定安靜下來繼續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