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無閃爍着寒芒,在眨眼間已經來到了我愛羅的眼前。
但他並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僅僅只是靜靜地看着,由良手握苦無朝他刺來。
“鏘——”
預料中血腥場面並沒出現。
苦無在貼近我愛羅眼前的一瞬間,立馬就被砂壁所彈開。
只要有攻擊來臨,他身後揹負的葫蘆就會流動出砂子,進行自我保護。
接着,我愛羅涼砂子化爲大手,一把抓住了表情呆滯的由良。
然後砂手用力一握……
嗯?
這是怎麼一回事?
查克拉絲線竟然沒有斷開……
按道理說,只要自己的砂手抓住了由良,就能夠切斷他與操縱者的聯繫。
但事實並非如此。
連接在由良身上的查克拉絲線依然存在,彷彿根本就無法斬斷。
一想到這,我愛羅面無表情的臉上,多了一絲凝重。
果然與他所預料的一般,操縱由良行動的並非是普通的傀儡術。
就算是精通傀儡技藝多年的大師,也難以達到這種爐火純青的地步。
難不成是……
蠍!
唯有千代婆婆的孫子——蠍,這個天才傀儡師纔有可能辦得到。
原來蠍消失的這些年,竟然加入‘曉’組織。
那他今天果然是爲了自己而來的吧。
我愛羅冷哼一聲,淡淡地看了眼被砂手緊握的由良。
此刻的由良在砂手的控制下,早已經無法動彈。
他的臉色鐵青,嘴角隱隱溢出一絲白沫,看模樣再被握下去怕是就要完蛋了。
懸浮在半空中的砂手突然一鬆。
失去意識的由良,翻着白眼,癱軟的倒在地上。
既然無法切斷與操縱者的聯繫,那隻要讓由良陷入昏迷即可。
我愛羅並不打算直接殺死由良,從目前看來他只是一個受害者而已。
重要的是儘快找出潛伏在周圍的傀儡師,不然一個由良倒下,千千萬萬個由良又會站起。
掃視了眼四周,確認安全後。
我愛羅伸手按住左眼,身體周圍的砂子突然幻化成了一隻砂眼。
這是我愛羅獨屬的偵查類忍術‘第三隻眼’。
在中忍考試的時候,他也曾經用‘第三隻眼’偷看過別人的答案,算是非常優秀的偵查忍術。
砂做的眼睛可以到附近任意的地方偵查,再將視覺影像傳輸到本體,被按住的那隻眼睛就會自動播放出所看到的影像。
片刻後,砂眼晃晃悠悠地向着會議室外飄去,外面的景象瞬間傳導到了我愛羅的眼中。
但眼前的景象瞬間讓我愛羅看傻了眼。
砂隱村的街道上躺倒着無數的屍體,鮮血已經染紅了整個村子,導致周圍沒有任何一點生機呈現。
竟然全都死完了……
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
被敵人屠戮了整個村子,是他作爲風影的失責。
懊悔的感覺瞬間涌上心頭,我愛羅的表情在此刻終於產生了變化。
他咬牙切齒地快速操縱着砂眼,眼前的景象也因此不斷地發生着變化。
但始終沒有任何可疑人員的蹤跡,只有接連不斷的慘烈景象映入眼簾。
怎麼會變成這樣……
身上突然傳來一股無力感,導致他差點跌倒在地。
不行!
不能倒下!
必須找出敵人,爲那些死去的人報仇!
儘管我愛羅對於周圍的人感情看的很淡,但不是完全沒有感情存在,他只是不善於表達自己而已。
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村子遭到襲擊,他要說不憤怒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越是這種時候,越需要冷靜。
要儘快的找到敵人,要不然慘劇還會繼續發生。
正當他專心致志地搜索着敵人時,身後卻悄悄的產生了一絲異動。
原本已經昏迷癱倒的由良,手腳以不自然的方式緩緩地從地上爬起。
身體的骨折摺疊彎曲着,卻依然能夠以奇異的方式站立着,彷彿就像是真正的提線木偶一般。
撿起掉落在地的苦無,向着我愛羅的身後靠近,雙腳踮起沒發出任何一絲聲音。
在不知不覺間,由良已經握着苦無來到我愛羅身後不足二十釐米處。
身子歪斜着,高舉雙手。
鋒利的苦無在眼光的照耀下,閃爍着冰冷的寒光。
“咻——”
尖銳的破風聲響起,苦無從半空中猛地滑落,目標是我愛羅的脖頸。
這是無比用力的一擊。
沉浸在搜索中的我愛羅,還沒來得及感知到危險來臨,苦無就已經馬上要刺入他的脖頸。
“鏘——”
刀尖刺在砂壁,擦出星星點點的火花。
偷襲又一次地被我愛羅的‘絕對防禦’給阻止了。
短兵相接的聲音響起,我愛羅才終於發現自己又一次被敵人給偷襲了。
他詫異地轉過身,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由良。
見鬼了不成?
他都已經將由良打暈,手腳的骨骼也被他捏斷了幾根,竟然還可以被操縱?!
這背後的敵人到底會是誰?!
真的會是蠍嗎?
還是說其他不爲人知的傀儡高手?
砂手將由良握在手中,這一次我愛羅不敢再鬆開了。
剛纔的經歷實在讓他心有餘悸,以他的實力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由良的動向。
沒有聲音,沒有呼吸,沒有查克拉流動,就彷彿鬼魅一般悄無聲息。
如果自己沒有‘絕對防禦’的話,可能此刻早已經命喪黃泉了吧。
等等!
突然他的腦海裏閃過一絲波動,不祥的預感在心裏升起。
就算自己在專注於搜尋敵人,那房間裏那麼多人,爲什麼沒有一個人發現由良的襲擊,從而做出預警。
“咻——”
在他愣神的瞬間,無數的手裏劍與苦無,鋪天蓋地的朝他激射而來。
看密密麻麻的手裏劍組成的劍雨,我愛羅頓時變得頭皮發麻,身子下意識地顫了顫。
原來整個房間裏的人,除了他外,早已經被傀儡線所操縱。
只有自己還傻乎乎的被矇在鼓裏。
嘩啦的劍雨落下,全都被‘絕對防禦’給擋下。
叮叮噹噹的聲音在會議室內,接連響起,一時間清脆的響聲不絕於耳。
幾秒鐘後,砂壁自動散開。
原本乾淨的會議室牆上,頓時插滿了無數的苦無與手裏劍,就連歷代的風影雕像都被損毀。
我愛羅看着屋內的慘烈景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