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繼續打下去的話,這一棟樓怕是都要塌了。
但是隱藏在暗處的敵人至今仍未出現,這讓我愛羅不由得焦急起來。
就算是他也完全沒有想到,敵人的傀儡術出乎意料的強大。
僅僅只是一個不注意,整個房間內除了他外,其他所有人都被敵人的傀儡術給控制了。
但是有一點他很疑惑。
既然敵人可以用傀儡術,悄無聲息地控制其他人,那爲何不將自己也一同控制了?
難道說就只是單純爲了戲耍他而已?
念頭剛起,我愛羅就感覺到了自己身體上的不對勁。
忽然間,身體的控制權就彷彿不屬於自己一般,四肢被傀儡線相連無法動彈。
除了眼珠子能夠轉動外,就只能露出一副猙獰的表情,掙扎着想要擺脫控制。
但傀儡線對於他身體的掌控程度,實在太高了。
儘管並沒有被奪取意識,卻剝奪了他身體的控制權。
使得他淪爲真正的行屍走肉般,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身體被操縱。
我愛羅拼命地轉動眼球,想觀察下敵人是否會趁他被控制的期間出現。
但很可惜四周依舊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痕跡可尋,甚至從遠處傳來了一股死寂的氣息。
在他焦急不耐的時候,突然神情一愣,像是想起了非常重要的事情。
既然自己的意識沒有被控制,那是不是說明自己仍然可以操縱砂子進行戰鬥。
只要有耐心等待下去的話,敵人遲早會出現在他的眼前,到時候纔是真正的反擊時刻。
至於被偷襲之類的,我愛羅並不擔心。
因爲有着‘絕對防禦’的保護,普通攻擊是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傷害的。
唯有速度極快、傷害極高的忍術或體術,纔可以打破他的防禦,傷害到他的本體。
在會議室沉悶的環境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被敵人控制後,我愛羅突然多了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明明纔過去不到五分鐘,他的額頭上就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敵人怎麼還沒出現?
如果敵人再不出現的話,他自己的精神就要率先崩潰了。
成爲一副活的人傀儡,這可並不是什麼好的感受。
尤其是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會給自己的精神造成極大的壓力。
我愛羅在此刻甚至忘記了該如何思考,只想着要儘快擺脫傀儡術的控制。
事情與他預料的並不相同,敵人一點兒都不着急出現,反而利用這段時間,與他打起了心理戰。
這是一場雙方心理的交鋒,只是在一開始我愛羅佔據了下鋒。
索性在被操縱期間,敵人好像放棄了對其他人的掌控。
轉而專心致志地控制着他的身體,似乎被操縱者的實力越強,想要完全掌控就越困難。
爲了使自己能一直保持着清醒,我愛羅進行着深呼吸。
身體無法動彈的情況下,深呼吸是他所能做的最大操作了。
每次深呼吸,我愛羅都會在心中記錄着,自己深呼吸的次數。
這並沒有任何特殊意義,只不過是他爲了給自己找點事做罷了。
直到我愛羅數到302次的時候。
緊閉的會議室大門,突然“咔”地一聲緩緩地打開了。
我愛羅睜大了眼睛,就像是要把敵人的面貌,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心裏,眼皮眨也不眨地緊盯着房門口。
門扉慢慢地被開啓,軸承轉動的“吱吱”聲,折磨着我愛羅的內心,讓他焦急不堪。
到底是誰?!
到底會是誰?!
我愛羅在內心裏大吼,儘管面色平靜,但他的內心此刻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然而預想中的那個紅髮男人並沒有出現。
取而代之是兩個陌生的忍者。
而且還是很少見的“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組合。
他們頭戴斗笠,穿着‘曉’組織標誌性的錦雲黑袍。
男人留着白色的短髮,長相帥氣俊朗,臉上帶着一絲冷漠的微笑。
女人留着一頭鮮紅的及腰長髮,笑容甜美可愛。
倆人站在一起猶如神仙眷侶一般,組成了世間最美好的畫面。
一時間,我愛羅竟然忘記操縱着砂子進行攻擊。
等反應過來以後,已經爲時已晚。
他皺着眉頭,面色一沉,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這個時候只能謀而後動了。
看樣子對方也並不打算立馬就動手。
那目前就還有機會!
只要趁着敵人分心,操縱着砂子進行反擊,就能奪回身體的控制權。
一想到這,我愛羅儘量讓自己躁動的心冷靜下來。
片刻後,他張着嘴斷斷續續地說道:“你……你們倆個人……是誰?”
聲音就像是發條上到一半的木偶發出的,低沉而又模糊不清。
雲鶴聞言冷笑着伸了下手指。
我愛羅頓時感覺到,自己對於身體的掌控又恢復了一些。
“咳咳。”
幾秒鐘後,他清了清嗓子確保自己發音清楚後,才緩緩開口說道:“你們倆個人到底是誰?爲什麼會這麼高明的傀儡術?蠍又去哪裏了?”
一連串問題下來,雲鶴並沒有着急回答。
而是站在原地,仔細打量着我愛羅一會後,才終於開口說道:“如你所見,我們來自於‘曉’組織。我的代號是‘青’,她的代號是‘玉’。很高興見到你,砂隱村的風影我愛羅。”
我愛羅並沒有從對方的話語中感覺到任何的喜悅,反而一股寒意突然從他的心頭升起,瞬間傳遍全身。
就好像在冬日裏掉入了冰冷的湖水裏,轉頭又被兇猛的野獸盯上。
這並不是什麼很好的感覺,光憑一個眼神,就能給他帶來巨大的壓迫感。
說明對方的實力可能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想到這,我愛羅的心頓時沉了下來。
停頓了會後,他表情有些不自然的開口道:“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除了蠍外,竟然還有人會這麼高明的傀儡術,說實話我很詫異。但我還是想要問一句,我聽聞蠍也加入了‘曉’,那他現在又在哪裏?”
“哦?”雲鶴聞言玩味地笑了下說道,“很抱歉啊,蠍的話,在我加入之前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