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和他無關,請不要打擾病人的休息!”
記者卻哪裏會理會這些。
對他們來說,病人的傷病,哪有爆點的新聞重要?
秦婉箏試着去阻攔,眼見着自己攔不住,驚慌失措之下,便拉住容衍的手腕,拉着他跑出了病房。
大概躲避了半個多小時之後,秦婉箏終於將那些蒼蠅般的記者甩掉了。
此刻的她,卻也已經累得氣喘吁吁。
角落中,秦婉箏東張西望的發現記者沒追過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擡起頭,她對上了一雙深邃清冷的眼眸,黑若點漆,深不見底。
這雙眼睛,明明沒有任何的情緒,卻讓人無端的覺得全身發冷。
從他清醒到現在,他們一共也沒說過幾句話。
如果仔細去數,大概……不超過二十句?
而且,他每句話似乎都不超過十個字,相當的冷漠。
對上這雙懾人的黑眸,本就沒有任何氣場的秦婉箏,直接被秒成了渣渣。
她覺得呼吸困難,甚至就連和他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她小聲道:“對不起,又連累你了……”
很久都沒有人說話。
就在秦婉箏以爲,這個男人還會像之前那樣,不會理會她的時候,男人清冷悅耳的聲音卻緩緩響起。
“沒錯。”
秦婉箏擡起頭,望向眼前矜冷清貴的男人。
容衍淡漠道:“不出兩個小時,你我的新聞就會登上頭條。”
秦婉箏茫然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該拉着你逃跑嗎?”
“你的逃走,難道不是心虛默認?”
隨後,她的浮現出些許的焦躁。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們這麼亂寫!”
秦婉箏還算有點腦子,連忙給自己的祕書打電話。
然而,電話剛撥到一半,秦婉箏猛地看到鮮血從男人身上的病號服上滲透出來。
他身上的傷口……是因爲她強行拉他離開,而裂開了!
大驚失色之下,秦婉箏也顧不上交代祕書去公關,連忙將容衍送到醫生那裏。
醫生重新將傷口包紮完,秦婉箏的新聞,已經鋪天蓋地了。
這次,不用她去交代,秦氏見大事不妙,趕忙找人將新聞壓下,又派出祕書,將秦婉箏這個惹禍精趕緊接走,免得她再被媒體的一些記者抓到,越說錯越多。
秦婉箏知道自己的行爲惹了大麻煩,祕書告訴她,醫院已經不安全了,現在有大批的記者都被攔在了醫院的大門。
但恐怕攔不了多長的時間,這些記者一個個都滑溜的很,說不定有些記者趁亂僞裝成醫生病人,就混進來了。
這個時候,秦婉箏自然不能將容衍這麼個病人扔在醫院,不做他想,將容衍一同帶了回去。
之後的風言風語,維持了好久的時間。
秦婉箏被公司警告,不許邁出家門一步。
秦婉箏的家,是個三層別墅。
從前,她和自己的母親住在這棟別墅中。
後來,母親不在了之後,只有她一個人住在這棟空蕩寂寞的別墅裏。
因爲容衍是病人,她便把容衍安置到了一樓的一個房間之中,她自己則是住在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