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似乎決心想借着他離開家族的機會,將他除掉,幾乎將精英全部派出。
他雖然將所有的殺手全都解決掉,但自己也受了重傷。
清醒之後,他本想離開,但不久前他接到孟恆的消息,說神醫似乎就在A市,但具體行蹤卻很難確定。
他身上的傷還沒有恢復,便決定先留在A市。
在認識秦婉箏之前,他在一家娛樂會所做鋼琴師。
之所以他經常會選擇娛樂會所這種地方,是因爲娛樂會所是最容易蒐集消息的地方。
這些消息,僅憑調查根本查不到。
想到那個不斷糾纏他的蘇雲晴,他就難抑壓抑住心底的戾氣。
如果蘇雲晴是普通女人,他早就將她殺了。
但蘇雲晴是個明星,名氣還很大。
她如果死掉,他的身份就很難再隱藏。
暴露身份倒無所謂,但他一直在尋找的神醫,恐怕又會隱匿行蹤。
那名神醫似乎已經察覺到了有人尋找,每次他快要找到的時候,就突然消失無蹤。
容衍看着自己身上毫無痛感的傷口,忽然覺得沒意思極了。
從他掌權之後,他便一天比一天覺得無趣。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感受不到痛,連情緒中的喜怒哀樂,都已經跟着漸漸失去。
似乎找不到生命存在的任何意義和樂趣。
活着只是因爲沒有死,而不是因爲不想死亡。
“篤篤篤。”
敲門的聲音忽然響起。
“容衍,該喫飯了。”
容衍起身走了出去。
餐廳中,擺放着兩桶泡麪。
之前秦婉箏爲容衍請了護工,他的餐食也都是護工在準備。
如今,回到家中,天生不會做飯的她,不是喫外賣,就是喫方便麪。
容衍看了之後,也沒說什麼。
對他來說,食物也只填飽肚子的東西,喫什麼都無所謂。
兩個人默默的喫起了泡麪。
期間,秦婉箏擡頭不時的觀察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除了他的名字,她對這個男人一無所知。
她曾問過他,他住在哪裏,要不要通知他的親人,均被當成空氣。
如今,男人喫着她沖泡好的泡麪,有種說不出的優雅味道在裏面,那種與生俱來的尊貴,簡直比她這個千金更有氣質。
秦婉箏忍不住問道:“容衍,我能問問你,你是做什麼的嗎?”
容衍的動作頓了片刻,淡漠道:“彈鋼琴。”
秦婉箏露出恍然的表情,原來是個鋼琴師,怪不得這麼有氣質呢。
秦婉箏不再多問,繼續喫着泡麪。
……
幾天後,敲門聲響起。
秦婉箏聽說,病人生病的期間要喫一些有營養的東西,有助於身體的恢復。
她不會下廚,什麼都不會做,於是只能叫外賣。
容衍在她的家裏住了幾天,她才反應過來,她居然把一個身份不明的男人,帶到了家裏。
而這棟別墅中,孤男寡女,就只有他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