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學長饒命!別扯我裙子 >169、不要打呼嚕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大猩猩。

    那個大猩猩又來找我玩了,它抱着我,拿毛巾擦我的臉。

    它真好啊,總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來找我,而且還很聰明,會使用人類的工具。

    對了,它是母猩猩還是公猩猩來着?

    我扒開它的衣服尋找答案。

    大猩猩登時就很恐懼:“別,別別別……”

    猩猩發出了一聲慘叫。

    它的胸很大,但是裏面什麼也沒有,是公的。

    我嘬了一個公猩猩的胸|部……

    想想就噁心,一扭頭就吐了。

    我很難受,渾身火燒似的,頭還痛,像是裏面裝滿了石頭,我好想我媽媽啊:“媽……媽……”

    公猩猩不知道有什麼毛病,竟然立馬就應道:“哎,媽媽在這兒,媽媽……”

    我簡直被噁心慘了,哇地一下又吐了。

    “你他媽是個公的……你變態啊就亂當人家媽媽……”

    公猩猩:“……”

    它又像上次一樣把我帶到那個熱瀑布底下去玩。

    這個夢實在是太羞恥了,我的衣服不見了,像個野生動物一樣赤身裸體和一隻猩猩坐在瀑布下面。

    “我要被沖走了……別在這兒玩好不好?水邊是很危險的,老師都說不能去……”

    我憂心忡忡地抓着猩猩的胳膊,這可真是一條猩猩的胳膊,上面都是肌肉,它肯定經常在樹林裏抓着樹枝盪來盪去。

    猩猩從後面抱着我,模仿人類的搓澡工拿個毛巾幫我搓澡:“不會被沖走的,真的,我向你保證好嗎?”

    “哇你好厲害……你一個猩猩,還會學人類發誓呢……”我誇讚它。

    然而猩猩並沒有表現出來很高興,寵辱不驚的,太酷了。

    它的尾巴很奇怪,是硬的,戳在我身上,我回頭一看。

    “咦?你尾巴……怎麼長前面來了?”這果然是夢,一點兒都不科學。

    猩猩艱難地理解人類的語言:“什,什麼……”

    “尾巴……是長在後面的……知道不?”

    好心如我,一把抓住,想幫它掰回後面去。

    猩猩卻一點兒都不領情,聲音發着抖:“這個不是……別這樣別這樣,撒手……淮淮你撒手好嗎……”

    好吧,既然它想做一個尾巴畸形的猩猩,就隨它去吧,也許它覺得自己這樣在猩猩裏面很特別。

    在瀑布底下玩完了,猩猩和我一起躺着,陪我睡覺,我睡不着,但是它睡着了。

    並且還打呼,我很不高興,猩猩變得和穆俊琛一樣討厭了。

    我有點兒想打它,可是怎麼能因爲猩猩打呼而打它呢?而且萬一它也打我怎麼辦?那我肯定打不過猩猩呀。

    然而過了一會兒,我又想,這是我的夢,夢裏的猩猩就是我的猩猩,我想打就打,而且它又不是真的,它只是我的一個夢而已。

    想通這一點,我毫不猶豫一巴掌拍到了猩猩的臉上。

    猩猩被嚇醒了,龐大的身軀抖了個哆嗦。

    “不要打呼嚕。”我命令它。

    煩人的呼嚕聲終於沒了,猩猩還是挺好的,被我打了也沒有發飆把這個夢變成噩夢,我把它長長的手腳弄到自己身上來,窩在它懷裏取暖。

    一整晚,都沒有再聽見猩猩的呼嚕聲。

    -

    頭疼欲裂。

    我睜開眼,白色日光使寢室裏的一切陳設都有輪廓,季清和張繼剛的牀是空的,季清的被子整整齊齊疊好,枕頭放在被子上面,是可以應付老師查寢的那種整潔,張繼剛的牀則像是先被狗刨過然後又被豬拱過一樣亂糟糟,看了一會兒他的牀,我覺得頭更疼了,緩緩地轉了個方向,看見了一個輪廓很好看的東西。

    穆俊琛的腦袋。

    他在睡覺,側躺着,面朝着我,利落的劍眉底下長長的睫毛耷拉着,眉間打着皺,好像睡得不是很好的樣子,鼻樑高挺,嘴脣溫潤。

    忽然,他睫毛動了動,像是要展翅飛走的蝴蝶。

    下一秒,他緩緩睜開了眼睛。

    眼睛裏都是紅血絲,滄桑的樣子嚇了我一大跳。

    “你眼睛好紅,昨天晚上熬夜了嗎?”我關心地問道。

    穆俊琛謹慎地打量我:“是啊……打遊戲打到半夜,你還好嗎?”

    我:“頭有點兒昏……我是不是喝了很多?”

    穆俊琛喉結動了動:“你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了嗎?”

    我想了想:“想不起來了。”

    “這個都想不起來了?那你……還記得什麼?”穆俊琛問。

    “記得你生氣了,我追出去哄你……嗯……我說你要怎樣才能不生氣,好像你說我罰酒一罐你就不生氣了,然後我就喝了……後來就都不記得了,可是一罐就能喝醉嗎?我後面是不是還喝了很多?”

    穆俊琛表情很複雜,像是有點兒高興有點兒慶幸,然而還有一些鬱悶:“……後面,後面還喝了挺多的。”

    我:“爲什麼我喝那麼多?”

    穆俊琛:“因爲你說酒好喝,你好喜歡喝。”

    我:“哦。”

    穆俊琛:“你要起牀了嗎?”

    我:“我頭還很暈,再躺一會兒。”

    穆俊琛點點頭,伸了個懶腰,從我的牀上坐起身來,又打了個哈欠,頂着個雞窩下了牀,幫我把被子掖好,一臉憔悴地去了陽臺上洗漱。

    我躺了一會兒,聽着他洗漱的水聲,覺得有點兒越躺越暈的感覺,於是坐起身來,在牀上發懵。

    忽然,視線掃到了書桌邊的垃圾簍子。

    裏面一個空的江小白瓶子反射着白光。

    我笑了。

    雖然喝了江小白之後的事情都不記得了,但是一晚宿醉難受,換昨天的銷檔,還是值得的。

    不然真不知道,我和穆俊琛會變成什麼奇怪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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