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次吧，下次，行不？我突然感覺肚子餓了，想喫飯，我們先去做飯吧。”
穆俊琛奇怪地看我，忽然試探道：“那不叫姐夫了行嗎？還是按你的玩法兒來？”
我：“啊？”
“老師。”穆俊琛把我兩隻手按在頭頂，另一隻手就亂摸起來，“老師你皮膚真滑……”
“我說了讓你別這麼玩兒了！”
實在是不行了，我雞皮疙瘩掉一地，掙扎着。
穆俊琛不高興了，壓牢我：“怎麼就不行了？剛纔不是我好好做着飯，你自己像只發|情小貓似的，還故意換了衣服來勾引我？把我引過來了，撩撥起來了，你就要撤退？你個小畜生，你有沒有心？”
“不是……”近距離看人戴着眼鏡不舒服，我把眼鏡晃了下去，彆扭地小聲道，“我就是突然感覺我倆老這種玩法兒，像拍AV似的，特變態……”
穆俊琛愣了一秒，忽然趴在我肩膀上笑得一團亂抖：“哈哈哈哈哈哈哈！”
“本來就是……”有啥好笑的，我推開他，自己坐起來，把衣服整理好，“你沒感覺嗎？我們兩個總是喜歡……喜歡這種，你說是不是有點兒變態？是不是有點兒問題？”
“我們兩個玩兒什麼，又沒礙着別人的事，也沒有給社會添亂。”穆俊琛坐起來，手腳夾住我，“想玩什麼就玩什麼，別人玩得更那個的都有……”
穆俊琛在我耳朵邊上說了幾句話，我狠吃了一驚。
我：“不會吧，AV裏才那麼演，還真有人這麼幹……”
“騙你幹什麼，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另外，你什麼時候看的AV？你一個gay你看AV幹什麼？”
穆俊琛眯着眼危險地看我。
我感覺有點兒不太妙，往外挪：“男的都看這個啊，我就是，宿舍裏他們放的時候我不小心看到了……不然我應該看什麼？”
“看GV，小傻子，下次哥哥帶你看，我有幾部特別不錯的，回頭讓你學習學習。”穆俊琛又嫌棄又同情的，捏我後脖子。
誰稀罕看啊，搞笑。
我不屑道：“我們兩個天天干的那點兒事不就是GV裏有的？還用得着看？有什麼好看？”
“不是的，”穆俊琛低笑，“人家GV都是要戳小受屁股的，我又還沒戳過你，等你畢業了，上了江華，我們租個小房子，批發幾盒套子，天天讓我戳……”
我：“……”
我一記窩心腳踩在這畜生的胸口上，他反手抓住我腳踝，另一隻手掀我衣服，我抓他鼻子，他揪我屁股，在牀上打得一團麻。
這天無聊的兩個人打了好大一架才喫上午飯。
三天之後，我跟着學校的藝考生隊伍北上去省城去年穆俊琛上過的那家藝術學校集中培訓，在那裏用穆俊琛用過的畫室，喫他喫過的食堂，住他住過的宿舍樓，封閉式訓練，兩個星期和穆俊琛見一次面，他申請了寒假留校，在省城找了份寒假工，來看我還是挺方便的。
時間一轉，到了冬天。
省內聯考倒不是很讓人緊張，真正讓人緊張的是校考。
我就參加了江華一家學校的校考，其他學校都沒去了，心想着如果江華上不了，那我就隨便選一家離江華近的學校，這樣至少週末還能出來和穆俊琛約會。
這樣一來，還省下不少時間用來複習文化。
江華不是專業的美院，他們更看重學生的文化成績一些，提高文化成績會比較佔優勢。
在其他藝術生都還沒有返校的時候，我提前回到安山複習，穆俊琛立馬辭了他的寒假工，回來陪着我。
冬去春來，高四的最後一個學期來了。
百日誓師大會全體高考生學生一起喊口號，決戰高考的橫幅拉滿了學校，每天傍晚的廣播裏，總有人點歌送給不久之後就要離開學校的高四學長學姐們。
教室裏，每個人的桌上，看到最多的，一定是試卷。
當五三們被翻得頁角飛起，當老師發下來的試卷一張一張全做完，夏天和高考一起逼近了。
臨近高考的前幾天，學校給我們放假了，教室被徵用成了考場，我們則在家裏好好休息，調整好狀態，準備上戰場。
穆俊琛還沒放假，但這幾天還是回來了，之前住過的那個小公寓竟然也還沒找到下一個租客，我們就還租那兒，穆俊琛在裏面每天給我洗衣服做飯幫助我複習。
高考的三天簡直像是做夢一樣。
而文綜，在老師強調過多次要相信第一直覺後，我還是在臨近塗答題卡的時候，把三道地理選擇題的答案給改了。
改完之後又覺得自己改錯了，整個心態都崩了，喫完散夥飯後穆俊琛來飯店門口等我，我撲進他懷裏就哭了。
“我考不上江華了……”
“成績還沒出來呢，你江華校考排名第三，希望是很大的。”穆俊琛抱着我安慰。
然而這安慰沒什麼用，畢業之後到成績出來的十幾天裏，我就宅在公寓裏一步都沒出去過，整天躺在牀上打遊戲看電視，到了飯店穆俊琛會來叫我喫飯，喫完了又繼續躺着。
“今天出成績了。”穆俊琛拿了碗切成小塊兒的西瓜過來投喂。
“哦。”我翻了個身，繼續玩手機。
“路鹹魚，起來查成績去。”
高考完了之後穆俊琛對我的態度就不好了，這會兒竟然拿腳踹我的屁股。
“你幹嘛啊，你腳踹得我痛死了！”
我也回踹他，結果被他一把抄起就放椅子上坐着去了。
然後穆俊琛打開筆記本電腦，連上wifi，拿着我的准考證，開始查我的成績。
“要不明天再查吧……”我手擋住鍵盤，不想面對現實。
晚死一天都好，我沒法兒想象付出了這麼的努力，要是還是考不了江華，穆俊琛該有多傷心。
“不行，就得今天查了，查完成績還有大事要辦呢。”穆俊琛一臉嚴肅堅定地把我的手拿到一邊放着，打開查分數的網頁鏈接，輸入我的准考證號。
“什麼大事？”
我一頭霧水地問。
“語文一百三十五，”穆俊琛卻跳過我的問題，直接就開始報成績，“英語一百二十八，數學一百，文綜一百八，總分五百四十三，江華應該妥了。”
我傻在當場，不敢相信我數學居然及格了，以及……總分五百四十三？！！！
天哪！這個分數在我還是純文化生的時候都不敢想！
我搶過電腦一遍又一遍的確認分數。
“我靠，我是不是……好像，可以上江華了……”
我抖着手，電腦都差點兒給摔了。
穆俊琛點點頭，手指摸着下巴：“超過去年投檔線了，雖然離平均分數還差一點兒，不過錄取的希望是很大的，管他呢，明天先把志願填了江華再說。”
“現在，我們來幹一件重要的大事。”穆俊琛把電腦合上，摩拳擦掌。
我奇怪地看着他，莫名其妙：“什麼事？”
“現在，”穆俊琛拍拍自己的胸口，又拍拍我的胸口，正經道，“我們兩個都不是高中生了，我二十，你十九，是成年的大人了。”
“所以呢？”我不懂他突然提這個幹什麼。
“所以咱們終於可以來乾點兒大人乾的事了。”穆俊琛拉我起來，“來，先洗澡去。”
我有點兒明白他意思了，臉頰一熱，道：“敢情我們之前乾的都是小孩兒乾的事兒？”
“可不就是小孩兒乾的事兒？”穆俊琛摟着我進浴室去，“我等你長大，等你這個小果子成熟，變甜變軟變能喫，等得可久了……”
什麼破比喻，讓我想起了熟過頭的桃子。
“可是這太突然了，我還沒有準備好。”我摟住衣服，伸出爾康手，“你給我住手！你都沒有提前告訴我！哎呀別扒老子褲子！”
一番掙扎。
就是那種，像以往一樣那種，並沒有啥卵毛用的掙扎。
很快，我就光溜溜地坐在浴缸裏。
可憐兮兮地抱着我的腿，很注意地藏着我的小黃瓜，別讓它被穆俊琛給偷了。
穆俊琛則坐在我身後，掌心打滿泡泡，把我一頓洗刷刷呀洗刷刷。
我被他搓得一頓慘叫：“皮都掉了！不用洗這麼幹淨的吧！你他媽的手像刷子一樣！我要禿了！”
給我洗得香得不行了，整個人像個牛奶冰棍一樣香，穆俊琛看着我的眼神很是滿意，感覺他下一秒就要嗦我一口似的。
我像個大爺一樣道：“我耳朵進水了，幫我掏耳朵。”
穆俊琛卻沒這個耐心，一巴掌拍在我後腦勺上：“掏什麼耳朵，快到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