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了張嘴，想說點兒什麼，但卻沒話反駁。
其實我本來挺有信心的，可是現在冒出來個陳姝啊。
本來我，有段時間，就是給她當替代品的。
“你對我溫柔點兒，不要總因爲陳姝生我氣，我就有信心了。”
我抱住他腰，臉靠在他肩膀上。
“你不要老是跟她吵架不就行了，你看昨天她一來，你們吵了幾次了？你就不能讓着她一個小姑娘？”穆俊琛拍着我的背，“你們兩個一吵架，我很難做。”
就像古代皇帝一樣難做是吧？
我壓住心裏的吐槽，依偎在穆俊琛懷裏，腳趾頭揪他腿毛。
“等畢業了，我們出國結婚，你總該有安全感了吧？”穆俊琛抱着我倒在牀上。
結婚，真是個讓人頭昏腦漲的詞。
穆俊琛想和我結婚的，他應該是心裏這麼想才這麼說的，他不會跟陳姝結婚，他說他會和我結婚。
光是想想，就連魂都飄了，就衝這，穆俊琛拉着我在被窩裏這樣那樣，我都沒反抗。
“變成女孩子也行？”穆俊琛含着我耳垂，聲線低而溫柔，“穿裙子也行？”
我：“如果、如果你喜歡的話……”
穆俊琛低聲呢喃：“你什麼樣兒我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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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陳姝要走了。
我和穆俊琛去歡送她。
“哥哥，抱抱。”要進站了，陳姝衝穆俊琛伸手。
多大人了？抱什麼抱抱？
裝可愛的小婊砸。
抱了這麼久還不撒手，是沾上502膠水了？
“小姝，嫂子抱抱好不好？”我扯扯她袖子。
“別鬧。”穆俊琛一手按着我的頭，另一手把陳姝從身上摘開，“小姝，進去吧，馬上到檢票的時間了。”
陳姝衝我們揮揮手：“從我們學校過來你們學校還是挺快的，高鐵只用坐一個小時，我下個週末沒事的，還來找你們玩好嗎？”
穆俊琛笑：“當然可以啊，只要你有空，什麼時候過來都行，車票錢哥給你報銷。”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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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一生活裏新增了兩件成爲常態的事情。
一是，陳姝經常來我們學校玩，週末和我們一塊兒去看電影，一塊兒泡圖書館，一塊兒喫飯。
總之只要是週末，我和穆俊琛旁邊比方多個她。
二是，我開始經常穿女裝，當然，只是在私底下而已。
“今天穿什麼？”
週五，學校附近賓館，一進房間，穆俊琛就猴急地去翻我書包看。
我從他手裏搶過書包，進了浴室去洗澡加換衣服。
是一條女生的牛仔短褲，很短的那種，上衣是一件黑色緊身針織，領子挺高，但胸前挖了個洞，露出鎖骨位置。
大學裏不管男生頭髮的，我把頭髮留到半長，每次來賓館開房間，就把頭髮後面紮起來點兒，穆俊琛說這樣像女孩子，好看。
“這身還行嗎？”我穿好衣服，把上衣扎進褲子裏，邁着小內八出去。
穆俊琛雙眼亮亮的看着我，喉結一陣滑動，點頭道：“行，可行了，我淮淮穿啥都好看，過來讓我玩玩腿先。”
我走過去坐在他大腿上，摟着他脖子，眼睛望着他，捏着點兒嗓子道：“哥哥。”
感覺有點兒像是回到了高中那會兒在會所上班時候的樣子。
穆俊琛抱着我親吻起來，很快的，他開起了他的車來，一會兒開得快一會兒開得慢，一會兒轉彎一會兒直往前開。
大汗淋漓，穆俊琛趴在我後背上，手撈着我肩膀，蠢蠢欲動道：“淮淮，下次我們來，穿我準備衣服好不好？”
我：“行啊，你開心就好，我穿啥都一樣。”
穆俊琛：“一起去沖澡？”
我：“我累，先趴一會兒，等會兒我自己洗。”
穆俊琛起身去洗澡。
我趴在牀上，看着扔在牀頭的那一套被穆俊琛扒下來的女生衣服發呆，沒一會兒，趴着睡着了。
直到穆俊琛上牀來，拿着毛巾幫我擦身上，我才醒來，迷迷糊糊看着他的動作。
“太累了？”穆俊琛拿着塊熱毛巾，從我胸前揩到腹部，又從大腿擦到小腿。
剛剛醒，我還有點兒暈乎乎，躺着一動不動地看着他：“嗯……”
穆俊琛：“淮淮，明天，你知道的……”
我點頭：“我知道，小姝明天要來。”
穆俊琛瞄了我兩眼，似乎是在觀察臉色：“那你要一起去嗎？上個禮拜她來，沒見着你，回去一直說。”
“我不舒服，她每次來都要逛街，累得我要死。”我冷漠地拒絕。
“腰疼，因爲你太猛了。”我毫無感情地答道。
穆俊琛很滿意我的回答，於是他又來了一次。
第二天，陳姝和穆俊琛在外面玩，我在寢室裏學習，寫作業。
我天真地以爲，我不和陳姝見面，就不會吵架。
然而這次陳姝給我發了照片。
是在學校一個人工湖邊上，湖邊上柳樹低垂，她在穆俊琛臉頰上親吻，穆俊琛睫毛剪影長長的帶點兒害羞的感覺。
我看了一眼，情緒沒什麼大起伏，扣上手機繼續寫作業。
只是妹妹親哥哥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想。
又是一個週末。
照例是開房，這次，穆俊琛帶了他準備的衣服。
我洗完了澡，拿着他給的衣服發愣，這衣服只有一塊布料，我不知道怎麼穿。
琢磨了好一會兒，才琢磨明白，開始往身上穿。
這是一件褲子和上衣連着的衣服，像是女孩兒的泳衣，黑色的，前面提到胸口，後面則露着大半副背，黑色的細繩綁在脖子上。
還有一個黑色的兔子耳朵髮箍，我戴上，朝鏡子裏一看，瞬間懂了，這不就是那種男孩兒們都喜歡的兔女郎的打扮嗎？
男生穿真的彆扭到死，還好我頭髮留長了一點兒，加上皮膚白，又瘦，穿上這個還真有點兒雌雄莫辯的感覺。
甚至看久了，越看越像個女的。
打開浴室門，我彆扭地站在門口，感覺都不好邁腿了。
穆俊琛捂住口鼻，一副鼻血要流出來的樣子，只是看了兩眼，臉就全紅了。
這天晚上，穆俊琛十分盡興。
“還真的越來越像女孩子了，嗯？”穆俊琛賣力地耕耘，一手玩着我已經到肩膀的頭髮，“淮淮，給哥哥生寶寶，好不好？”
我抓着牀單，忍耐着：“生不出來啊……再像女的，我底下長的也是小雞……”
“不是說，爲了我可以變女孩子？”穆俊琛低聲誘哄，“淮淮，變女孩子好不好？”
那時候我是那麼說來着，可是現在他真這麼問，我就不想變女的了。
變女孩子，要摘小雞。
那他媽不得疼死？？？
我沒法想象沒有雞兒的生活。
“已經很像女孩子了……”我哭道，“我已經很像女孩子了……”
我十八歲了，甚至連鬍子都還沒長一根，腿毛也是細細的，就差胸沒鼓起來了，頭髮也留長了，還要怎麼像女的？
穆俊琛怎麼這麼不知道滿足呢？我每滿足他一點兒，他就要求要更多一點兒。
“好好好，不變女孩，好嗎？我開玩笑的。”穆俊琛好聲好氣道。
洗完澡，我坐在牀上玩手機，穆俊琛幫我吹頭髮。
頭髮長了就不能像以前短髮那樣隨便擦乾就自己能幹了，得用吹風機。
“明天小姝也會來嗎？”我問他。
“來啊，今天晚上就能到，你要見見她嗎？她總提到你，看樣子是有點兒想你這個嫂子的。”穆俊琛打趣道。
我：“我這個惡毒嫂子，有啥可想的？”
穆俊琛解釋道：“其實她覺得你蠻有趣的，你現在不是對她態度好多了嗎？她當然對你也有改觀啊。”
態度好個毛，我只是沒有再去見她而已。
離開賓館，我回寢室，穆俊琛去接陳姝。
我站在分別的路口目送他離開，心裏感覺有種說不出的彆扭。
自從陳姝每個星期都來，我和穆俊琛就沒有周末了，想約個會也安排不了，畢竟只有週五一晚上那麼點兒時間。
穆俊琛又年輕血氣旺，一把力氣沒處使，每次到了週五，他腦子裏想的都不是約會，而是怎麼和我生產一點兒黃色廢料出來。
做完小組作業裏自己負責的那一部分，有點兒困，但是我看了看時間，感覺快到穆俊琛回來的時候了，就坐在椅子上邊打遊戲邊等他回來。
打到第三把的時候，穆俊琛終於回來了。
“學長你終於回來了，困死我了。”我放下手機。
“困……你就睡啊，等我幹什麼……”穆俊琛把衣領往上拉了拉，眨着睫毛道。
我忽然就無比警覺，問：“你老把衣領往上扯幹什麼？”
“沒幹什麼啊，整理一下衣領而已，我去洗澡了。”穆俊琛去開衣櫃門找換洗衣服。
我起身，腳步輕輕地走到他身邊去。
穆俊琛背對着我，我能感覺到，他整個後背都緊張得繃緊了。
我輕輕地伸出手，慢慢把他衣領拽了下來，露出他脖子上一個新鮮的吻痕。
而我最近，都沒有在他身上留過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