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上次在賓館度過的，他像瘋狗一樣的半個晚上，讓自己清醒過來。
然而也不敢劇烈掙扎，他現在只用一隻手壓着我的手，我用把猛勁兒應該能掙開，但這浴室裏又小又溼滑，在裏面劇烈掙扎，搞不好會磕到哪兒碰到哪兒。
“要弄就換你趴牆上，不然我要出去了。”
“再給我一點兒時間，”穆俊琛語氣毫無誠意，“下次好嗎，淮淮，當攻很累的，你也不懂，這次就當……我教你，首先，要讓小受興奮起來……”
他一邊耳語，一邊輕攏慢捻抹復挑，初爲前胸後是腰。
我淡漠道：“所以你要用強？”
穆俊琛動作一滯：“我們是情侶，做這事不是很正常的嗎？我們之前都那麼多次了，淮淮，你鬧脾氣這麼多天了，能不能說說你想幹什麼？我要做什麼，你才能消氣？”
我隨口道：“你都不肯讓我上你，學長，我感覺不到你道歉的誠意，甚至我也不覺得你愛我了……”
“我怎麼不愛你了！”穆俊琛怒道，“你說這個就太過分了吧！”
生氣了？真讓人愉快。
“那愛我爲什麼不願意讓我上？你連這一點也做不到，我真的很懷疑。”
“我說了我只是還沒準備好。”穆俊琛憋屈道，“你怎麼就能懷疑我不愛你了？你太傷我心了。”
“愛不是用嘴說的，等你準備好讓我上了，我再來相信你愛我。”
感覺到他壓制我的力量鬆懈了很多，我動了動肩膀，掙開他，隨便拿毛巾擦乾身上，心想反正現在天氣涼了，一天沒洗澡也沒什麼，在浴室裏換上睡衣出去了。
他把我留在浴室裏換下來的衣服給洗了。
把衣服晾好，他換了睡衣，又過來站在牀邊找我說話。
“還沒喫晚飯，餓不餓，想喫什麼？我們叫外賣？”
我沒搭理他，看着手機裏的PS教程視頻。
忽然牀上一沉，穆俊琛上來了。
這單人牀睡兩個男的真的很擠，何況我又長高了，穆俊琛又這麼大一塊。
他甚至平躺不下來，只能側躺着，不要臉地把胳膊塞我腦袋底下，強行營造一種親密的氛圍。
“你胳膊很硬，睡在上面不舒服。”
我看着他眼睛，距離太近，他眼中的受傷和尷尬一清二楚。
他訕訕地把胳膊收了回去，讓我睡在枕頭上，還小聲道：“你最近變得好凶。”
“喫什麼？”他把手機懟在我面前，擋住了我手機的屏幕，大拇指划着外賣的列表。
“隨便。”
我都懶得和他說太多話了，擋開他的手，繼續看教程視頻，這一集講到蒙版的運用，正好是我自學ps以來最搞不懂的地方。
“那喫蝦煲吧，我記得你挺愛喫這個，學校附近正好有一家。”
穆俊琛自言自語地把外賣點好了，然後擠在一邊看我的手機，安安靜靜的，但是又蠢蠢欲動，像是有話說但不敢吭聲。
視頻進度條快到結尾，穆俊琛才很小聲地說：“我愛你，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是愛你的，我就是愛你，我就是愛你……”
他一邊說一邊擠我，把我擠到貼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