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字面意思吧,我不知道還能怎麼解釋。”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歡我了是嗎?”
“可能是的,我覺得自己現在好像對女生比較感興趣。”
穆俊琛盤腿坐在牀上,看着眼前那塊雪白的牀單,陷入沉默。
我等了一會兒,見他不想還有話要說的樣子,道:“學長,我先回去了。”
“既然不喜歡我了。”穆俊琛擡眼道,“爲什麼不提分手?”
我沉默,倚牆站在窗邊,摸了摸褲兜裏的煙,有種再來一根的衝動。
穆俊琛從牀上下來了,邁着修長的雙腿走到我面前,一手撐在我身後的牆上,一手掐住我下巴逼我和他對視。
“因爲你知道自己沒資格提分手,是嗎?我爲你付出那麼多,你想離開我,但是心裏愧疚,有負擔,沒法先開這個口。”穆俊琛聲音毫無感情,“是你掰彎了我,倒頭來,你又說自己直了?”
“你不說分手,我也不會說的,那我們就繼續糾纏,你別想躲開我。”
他忽然掰着我的腰將我按在牆上,解開我的皮帶抽出來迅速把我雙手束在身後。
“你要幹什麼?”
褲子的拉鍊也被他拉開了,牛仔褲滑落在腳背上,我瞬間就有點兒慌了。
穆俊琛漠然道:“強|奸。”
“你他媽有神經病?我不想跟你做!放開老子!”
不知道爲什麼,明明之前那次可以接受的,今天卻覺得渾身的細胞都在抗拒。
“我就是有病,有病才喜歡你。”
穆俊琛把我扔到牀上去,從抽屜裏拿出RH劑,粗魯地做着準備。
我難堪地咬住嘴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淮淮,你捫心自問,你自己有沒有一點問題?”
他蓄勢待發。
“不要,學長,不要……”
我不喜歡這樣,我不想要再這樣了。
穆俊琛:“你想要的,你嘴上說的,和你身體說的,不一樣。”
眼前一切開始搖晃起來,就像地震似的,我閉上眼睛。
-
我像一攤爛泥一樣趴在牀上,汗水沾溼了被子。
穆俊琛躺在我邊上,抽了我一支菸。
“給我也來一口。”我虛弱道,手還被捆着,想自己抽根菸都不能。
他撈着我脖子,湊過來吻住我嘴脣,把一口煙給渡了過來。
自己抽菸和被別人強灌二手菸完全是兩回事,我劇烈地咳嗽,喉嚨鼻腔都被嗆得生疼。
我咬了他一口。
穆俊琛笑,捏着我下頜,把他那件幾近透明的紗質襯衣穿在我身上,逼着我坐在他身上又來一次。
進行到一半,我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穆俊琛嘴裏叼着根菸,眼睛笑着,一手摸摸我肚子,另一手把煙拿下來,衝我吐了口煙:“還沒飽?學長再給你喂點兒。”
我:“……”
結束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晚上幾點,皮帶解開時,我手腕已經被勒得紅了一圈,還有些破皮,辣辣地疼。
我想自己清理,穆俊琛卻非得跟進去,而且直接就上手。
“啪!”我一耳光甩在他臉上,他俊朗的臉上迅速浮現五指印。
穆俊琛面無表情地看着我,然後:“啪!!!”
更重的一巴掌甩在我屁股上。
疼和羞恥感加在一塊,讓我火冒三丈,揮着手又想打他,卻被他威脅:“再打試試?房間裏有根大梁看見了嗎?等會兒把你吊在上面艹。”
這樣的穆俊琛讓我感覺很陌生,可他分明又是熟悉的,我胸腔裏悶悶的,說不出話來,而穆俊琛一手扶住我的腰,已經開始動手幫我清理。
我手撐着牆,好半晌,心裏忽然一陣委屈,兩行眼淚滑下來,憋出來一句:“穆俊琛你混蛋……”
穆俊琛動作慢慢吞吞很細緻,道:“過獎了,你也是混蛋。”
外賣是蝦煲,兩人份,裝在一個很大的餐盒裏。
我穿着浴袍坐在牀沿上捧着個小塑料碗,裏面是被穆俊琛剝去了蝦皮蝦頭的蝦仁,我狼吞虎嚥。
穆俊琛一直幫我剝蝦,直到我喫完,他才把我喫剩下的吃了。
房間裏都是蝦煲的香氣,完美地掩蓋了剛纔房間裏瀰漫的另一種氣味。
喫完了,穆俊琛拿了瓶碘伏來給我擦手腕上破皮的地方。
他拿着沾了碘伏的棉籤,動作很小心很輕柔,低着頭專注地看着我的手腕。
半晌,忽然冷靜道:“淮淮,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