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隋刃 >149.北方三國
    ???

    自此。

    隋刃師兄,花修羅的大弟子,文森特-原。

    正式出場。

    唯一一個可以把警服穿的像混子的,黑暗魅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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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碧大廳,正中一扇七角大桌,四周燈火輝煌,照亮每個人的臉。

    沒人可以隱藏。

    衆服務員早已被尋個理由支走,屋裏只剩下七個人。

    牡警署長有一雙看上去很睿智的眼睛,五十餘歲,微胖的短寸身材,他微靠着椅背,雙手反覆揉搓着,嘴角含笑,正看着桌對面的林葛然,薄薄的褐色鏡片明滅着光。

    在他旁邊,坐着一箇中年男子,不苟言笑,有着寬厚肩膀,精瘦的身材沒有一絲贅肉,筆直的警服貼着他的身體,他面無表情,也靜靜看着對面。他身側,筆直坐着三個很年輕的男警員。

    林葛然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笑了一下,淡淡道:“沒想到,犬子可以引來華南總警署兩位最高領導。”

    “簫少爺果然儀表堂堂…”牧斯笑道,他忽然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林葛然身後背脊筆直,面色冷漠的隋刃,微微晃了晃手中茶杯,“現在看來,和您的眉眼…呵,也有幾分相…”

    “林刃。”林葛然忽然淡聲打斷。

    “父親。”隋刃上前一步。

    “倒茶。”

    隋刃怔了一下,“是。”他低頭看着手腕上禁錮的手銬,輕吸口氣,走到桌邊,拿起茶壺彎腰要給林葛然倒茶。

    林葛然攔了一下,淡淡道:“先給署長倒茶。”

    隋刃動作微微停滯,他沉默一下,“…他茶杯裏是滿的。”

    林葛然嗆了一下,半晌,咳兩聲,輕輕把茶杯放在桌上,擡起頭溫柔地看着他。

    隋刃無辜地望着林葛然溫柔的視線和…越來越黑的臉,他忽然咳一聲,發覺父親已在臺上走不下來也。

    對面忽然一聲輕笑,“我的茶倒是喝光了。”

    聲音出自一個年輕男子,正是剛纔出來迎接的人,隋刃的師兄文森特-原。

    原側頭微微頷首,向旁邊兩位署長道:“阿原逾越。”

    牧斯笑一聲,副警署長翰秦像是沒聽到,表面沒任何反應,但忽然也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原也笑一下,隋刃的爸和自己印象裏父親的喝茶方式竟一樣,一飲而盡,夠瀟灑,他眼珠轉了轉,看向隋刃,茶杯口朝下晃了晃,側頭,嘴角輕勾,“麻煩小兄弟了。”

    隋刃心裏輕嘆口氣,走過去,面無表情給三位倒茶,連帶着牧斯本已將滿的茶杯上也來了幾滴,面無表情,這在原看來,哎呀,這是多臭的一張臉呀。

    “哎呀!!”一旁的牧斯忽然驚發出聲音,“簫少這手腕上?!”

    隋刃動作微頓,林葛然已先發出聲音,“牧署長,今日您能前來,想必對狀況是瞭解的。”他的聲音似乎從牙縫裏擠出,他忽然沉默一下,視線晃過隋刃的身影,終還是慢慢開口:“這是我的養子,林刃,不是什麼…簫少爺。”

    原微眯起眼睛,擡頭看着隋刃仍面無表情的臉,他微垂着視線,繼續倒茶,只是,原注意到,他呆萌了一瞬間,有幾滴茶水,已灑在茶杯邊沿。

    牧斯微笑一下,“刃?”他晃晃手中茶杯,“好名字。”

    林葛然胸膛慢慢起伏,他沉聲道:“林某今日帶他來,是爲了把那天的南港槍擊案解釋清楚,不知道牧署長什麼時候…可以入正題呢。”

    “哈哈哈!”牧斯大笑,“林先生果然還是當年的火脾氣。”

    林葛然淡淡道:“我們確實已很久沒有聯繫。那時跟在長官身後亦步亦趨的兵,現在已晉升高官,恭喜。”

    牧斯臉色微變,他忽然笑了笑,“不知林先生爲什麼把令公子鎖起來呢?”

    林葛然淡淡道:“他做了錯事,私自在外闖禍,自然該鎖。”他沉默一下,側頭對着已站回自己身後的隋刃道:“林刃,那天碼頭髮生的事,現在解釋。”

    隋刃靜靜道:“十二月二十五日,凌晨約兩點,我去南港碼頭附近的酒吧喝酒,一小時後在碼頭沿江邊散心,忽然遇到襲擊,右肩中了一槍,跳進河裏躲過。”

    牧斯前傾身子,“大概幾個人?你有沒有看到他們的樣子?”

    隋刃沉默一下,“沒有看清,估計十人左右,全身黑衣,不像中國人。”

    他說的含糊,實際上那天,起碼有二組十人小隊,呈暗菱形狀圍來。

    “你知道射穿你肩膀的槍是哪一種麼。”

    “m國的響尾蛇ss-iii,43mm柯爾特自動手槍彈。”

    “你瞭解的很清楚。”

    隋刃淡淡道:“略知一二。”

    “那兒的學校,連這也教?”牧斯眼睛緊緊盯着隋刃。

    隋刃沉默片刻,“和軍事學校差不多。”

    牧斯忽然皺起眉,“問句題外的,既然回到家,爲什麼半夜要去那裏喝酒呢?”

    隋刃沉默一下,“…這個問題,不屬於這次案件。”

    “據傳言…那裏是龍脊入口之一。”牧斯身旁的副署長翰秦忽然開口。

    牧斯微微眯着眼,“龍脊?”

    他笑一下,看着隋刃,“你聽說過龍脊嗎?”

    隋刃眼睛不眨,“那是什麼地方。”

    “在墮天,也沒聽說過中國龍脊嗎?”

    隋刃淡淡道:“沒有。”

    “據說林董對你有門禁,爲什麼偷跑出來?”

    “爲什麼選擇南港那間酒吧?”

    “爲什麼選擇凌晨兩點?”

    “酒吧有證人嗎?”

    “凌晨三點到五點,你在哪裏?”

    牧斯的問題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緊促,酒桌已像審訊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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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

    大堂經理帶着服務員走進來。

    金大少揚起眉,“還進不去?”

    經理苦着臉,“金少,我是真進不去,那門口警察荷槍實彈地守着,原來安排在裏面的服務員都被弄出來了,連原來安排在旁邊副廳的人都被轟出來了。”

    金飛一拍桌子,“你就不會進去問裏面的人還想喫點什麼?!”

    經理一抖,臉更苦了,完,惹毛了金大股東的公子,自己今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金飛氣地:“我告訴你,那裏面被問話的可是我…咳,可是咱酒店的夜間大廚!!”

    經理又一抖,訕訕地:“我知道我知道,咱酒店沒他,少了多少樁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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