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奇妙老公 >第72章 捏花飛繡
    這哪是個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分明就是個三十出頭的標準大帥哥!!!

    他不開口說話的話,絕對不會有人質疑他的年紀!

    他身着一介布衣,右手放於身前,左手置於身後,嗯,這動作這站姿還是挺暴露年紀的。

    只不過他生得濃眉大眼,五官端正,長得跟個電影明星似的。

    他看起來...

    不像個陰人!

    我朝姚遠示意,他很艱難的爬起來,像個老大爺一樣佝僂着背,那樣子,太狼狽,跟以前這個看起來意氣風發的老傢伙截然相反。

    我悄悄問道:“他是你說的那個老傢伙不?看起來不像個陰人啊。”

    姚遠給了我一記大白眼,往我這邊靠了靠,咬牙切齒的回答:“姑奶奶,你這命都快沒了,還犯什麼花癡?你饞人家的盛世美顏,人家想要的,是你這條小命,再說了,我從沒說過他是陰人,是你自己自以爲!”

    什麼!!!

    他不是陰人!!!

    那王冉之...

    我就看了姚遠一眼,他便懂了:“她是陰人,準確來說,她就是那個因爲犯花癡一不小心就把命給丟了的陰人,但她和一般的陰人不同,她被這個長得怪好看的老傢伙煉成了兇魂。”

    這二者……有何區別?

    姚遠知道我會好奇,不等我問,就已先答:“一般的陰人武力值如果是一百的話,那她的武力值是一般陰人的一百倍,甚至是一千倍,一萬倍。”

    一百倍,乘以一百...

    我在心算,姚遠毫不留情的吐槽我:“十以外的加減乘除,超綱了吧,算不出來了吧,文科生!”

    他這也太過分了,我忍不住反擊:“不是所有的文科生都是數學白癡的。”

    姚遠憨笑:“別的文科生跟我何干?我又不認得,我認識你這一個白癡就行了。”

    這...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但這種侮辱,不僅僅是針對我一人。

    尤其是王冉之,她也不曉得從哪個犄角旮旯裏冒出來的,直接打斷了我們的閒聊:

    “都死到臨頭了,兩位還這麼有閒情逸致,只可惜,你這醫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註定要先走她一步,不然你們倆一起死的話,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

    姚遠不甘示弱:

    “要不然咱倆一起走,黃泉路上我罩着你,免得哪天等你的利用價值也用盡的時候,才突然發現自己情深錯付,別人求得永生,萬壽無疆,擁有世間萬千美人,與你終究人鬼殊途,而你只剩枯骨一堆,癡心白費,寂寥離場。”

    所以...

    這個老傢伙真的不是陰人?

    那他...

    難不成世上真有永生?

    我剛擡頭,對上姚遠那雙眼,我就知道,我再一次被他給鄙視了。

    而王冉之絲毫不生氣,反而含情脈脈的盯着這個老傢伙,聲音都變得甜美了許多,眼神裏充滿着仰望和崇拜。

    她說:“少亭不是這種人,他說過會和我一起,永生長存,永不分離。”

    姚遠哈哈大笑:

    “呵呵,女人,你可真是太天真。”

    王冉之怒目而瞪,那雙塗着紅指甲的白手蠢蠢欲動,彷彿下一秒就能飛過來將姚遠這個半死人給撕個粉碎。

    只是礙於那老傢伙在場,王冉之有所收斂,只是語氣變得很尖銳:“你個臭醫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姚遠儘可能的挺直了身子,指着老傢伙對她說:

    “你以爲一個男人求長生不老不死是爲了什麼?爲了跟你這麼一個連人都算不上的玩意兒雙宿雙飛此生不離?啊呸,大姐,你未免太天真了點,別說他這麼一個想要永生的人能不能長情,如今這世道,就算只有人生短短百年,也已經沒有哪個男人敢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證他這一輩子只愛一個女人,就算他可以做到只愛一個女人,那他也不敢保證他這一生只睡一個女人,所以,醒醒吧,你信不信,他只要一想到擁有無盡壽命的代價,是跟你捆綁在一起萬萬年,他可以立刻去死!”

    這一招挑撥離間,高明!

    姚遠說得對,他果真是有一肚子壞水。

    王冉之很明顯是被他給說動了,再看向那老傢伙時,便多了些疑慮。

    只不過她這種蠢女人,早就被那老傢伙給洗腦洗的透透的了,又豈是姚遠三言兩語能離間得了的。

    趁着王冉之暫時還沒對我們動手,我悄悄問:

    “事到如今,算我對不起你,我不該衝動救人,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都這個時候了,姚遠居然還能說笑:

    “現在我們的局勢已經扭轉,原本我以爲我們倆都要死的,現在只死我一個了,你可以活。”

    我白了他一眼:

    “得了吧,讓我活着成爲王冉之這樣的人,那我還不如死了,少廢話,不是要搶佔先機嗎?要不然,我們先出手?”

    姚遠邊鄙視我,邊拽住我的手:

    “你平時不看電視劇的嗎?那些武俠大片裏,先出手的那個人,必死無疑,高手一般都是敵不動,我不動。”

    拜託大哥,我們倆,妥妥一弱殘組合,算得上哪門子高手?

    但我想着那老傢伙聲音已衰卻容顏未老,想必是有兩把刷子,所以我也不敢輕舉妄動,而王冉之得了那老傢伙的授意,隨手一揮,墓穴的角落裏高高亮起了一盞燈,燈下,懸浮着一副棺材,棺材蓋子一開,我下意識的擋了擋眼睛。

    那裏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很刺眼。

    姚遠跟我一樣,也別過頭去躲了躲。

    等我們再看過去的時候,我一把拽住姚遠的胳膊,聲音忍不住的在顫:“這副棺材,我見過的。”

    姚遠低聲問:

    “這鬼地方你來過?”

    我倒吸一口涼氣:“我在夢裏來過,當時我就躺在那副棺材裏。”

    是王冉之的孩子叫醒了我。

    但現在我環顧四周,那個嬰靈,好像不在。

    姚遠盯着那副棺材看了很久,突然臉色一沉,反手拽住我:“黎言,接下來的話,我沒跟你開玩笑,今晚不管我是死是活,等會我讓你幹啥你就幹啥。”

    不過就是一口棺材而已,至於怕成這樣嗎?

    我們倆現在不就在棺槨中嗎?

    我仰頭正想說話,姚遠眉頭一皺,搶先道:“別問爲什麼,聽我的,這副棺材,是子母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這副棺材的背面,正對着你躺下去腹部所在的地方,還有一副棺木。”

    子母棺?

    難不成,王冉之的孩子,就在背面的那副棺木裏?

    我腦海裏有十萬個爲什麼,但姚遠卻很認真的告訴我:“你上了大當了,我一直以爲他們的目標是你,現在看來,不僅僅是你。”

    不僅僅是我?

    那還能有誰?

    姚遠突然猛的推了我一把,大喊一聲:“跑,往第五副棺木裏跑,如果你不想讓你的兒子淪爲他求取永生的工具的話,別回頭,往前跑。”

    我兒子?

    這跟我兒子有什麼關係?

    所以那副子母棺,是爲我和我兒子量身定製的?

    不,我不能讓任何人傷害我的兒子。

    這一刻,原諒我,在姚遠跟我兒子之間,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我兒子。

    我朝着棺槨往裏跑,才發現這兩槨五棺,原來是個回形的迷宮,我跑了幾步後,王冉之便進到棺槨中來了,那個老傢伙跟個飛天似的,嗖的一下就到了姚遠跟前。

    我沒有回頭,但我瞟到姚遠已經在那老傢伙的手掌中了,我只能聽到姚遠從喉嚨裏擠出來的一句:

    “她手中有索魂剃,別跟她硬碰,你手中的千千結,只能傷她,不能保命。”

    什麼索魂剃?

    眼看着王冉之就快要擋在我面前了,我沒看到她手上有什麼索魂剃,但姚遠肯定不會坑我,迫於無奈,我只能挑戰一下我的臂力,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縱身一跳,直接攀上了比我人還高的棺槨,在王冉之伸手來拽我的腳腕之前,我奮力往上一瞪,勁道過大,導致我噗通一聲跌進了第二槨中。

    還沒等我爬起來,姚遠啞着嗓子喊:

    “你跑不過她的,快用千千結封印槨室,困住她。”

    封印槨室?

    怎麼封?

    沒人教過我啊,這千千結對我來說存在的意義就是,王冉之敢靠近我,我就一巴掌扇死她丫的。

    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它還有封印的妙用。

    這是王冉之的地盤,在我還沒想清楚怎麼封印槨室前,我看見她也攀爬上了棺槨,眼瞅着就要跳下來了。

    情急之下,我閉上眼將手伸出,想着她敢跳下來,我就一掌推飛她。

    也就在這一瞬間,我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騰空而起,懸浮於半空,盤腿而坐,我的雙手不受控制的掌心合十,然後,十個手指飛快的靈動着,像是在織一張無形的網,又像是在繡一幅絕美的畫。

    隨着最後一黹捏花飛繡落成,我再睜開眼的時候,我還是一屁股坐在槨室中,只不過我伸出的右手心裏,有一道金色的光芒溢出,流光溢彩的金絲源源不斷的向棺槨擴散,很快,整個棺槨金碧輝煌。

    我想,王冉之應該被我困住了。

    沒等我鬆口氣,姚遠像只被掐住了咽喉的鴨子一般,極其沙啞的給了我另一道指令:

    “去第五棺,躺進去!”

    我爬起身來拔腿就跑,但等我跑到第五副棺木跟前時,我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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