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奇妙老公 >第141章 索要簽名
    卑微如姚十三,對外宣稱好歹也是一院之長,在這位姜醫生面前,竟然百般討好的問道:

    “姜醫生,需要我留下來幫你嗎?”

    姜蕪冷冷的丟給他一個字:“滾。”

    他不僅沒生氣,反而十分滑稽的回了句:“好咧,我這就滾,馬不停蹄的滾。”

    姚十三的膽怯使得我老公在那一刻瑟瑟發抖的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詢問:

    “姜醫生,你看我...”

    姜蕪瞥了我老公一眼,來了句:“你老婆還有什麼地方是你沒看過的,娃都生了你避哪門子嫌?”

    哈哈哈哈...

    要不是躺手術檯上的人是我自己的話,我真想大笑出聲。

    就這一幕,畫面感實在是太強了。

    我想起以前看過的一個搞笑小視頻的片段,妻子是安檢員,從丈夫口袋裏摸到了煙,於是果斷的扇了丈夫一巴掌,排在丈夫後面隊伍的男人們見狀,紛紛把煙和打火機都扔了,生怕捱打。

    此刻的我老公,像極了這羣男人當中的一個。

    不過卑微的姚十三剛走到門口,就又被姜蕪給使喚了回來,她說我需要先換上病號服,因爲後背有傷,所以她麻溜的把一件病號服的後面剪了。

    換衣服的過程,很艱難。

    工具人姚十三一直閉着眼,好幾次都不小心碰到了我後面的傷口,被姜蕪狠狠的打了好幾下手背,姚十三忍不住吐槽:

    “姜醫生,我覺得你如果溫柔點的話,會讓病人心裏好受些。”

    並沒有。

    我覺得姜醫生這樣挺好的。

    而姜蕪不僅沒給他好臉色,還過河拆橋道:

    “姚醫生,這回你是真的可以滾了。”

    姚十三不由得嘆口氣:“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姜醫生,你這樣要不得。”

    姜蕪一轉身,狠狠的瞪了姚十三一眼。

    卑微的姚十三擡腿就跑,落荒而逃。

    我真的沒忍住笑了,只不過腹部的麻藥開始起作用,疼痛感在慢慢的消失,連同鑽心般疼的後背都開始失去知覺,我能感受到姜蕪的手在輕輕觸碰我的腹部,我老公滿眼擔憂的說:

    “醫生,你輕點。”

    姜蕪沒理他,問我:“疼嗎?”

    她應該是用什麼在試探我還有沒有痛覺,剖宮產的時候也是這樣,一開始能感覺到輕微的疼痛,到後來就完全沒了。

    我搖頭,說不疼。

    鑑於姜蕪的高冷,我對她的醫術沒有半點懷疑。

    一般有能力的人,都有種生人勿近的距離感。

    但她忙活到一半的時候,具體情況如何我也不知道,因爲被遮擋了,我看不到,只是她本來冷傲的表情更加的難以言喻了,然後,她給了我老公一個眼神暗示,說:

    “你出來一下。”

    莫非情況很嚴重?

    我心裏一咯噔,突然覺得不妙,但很快我又安慰自己,問題應該不大,如果我的情況真的很嚴重的話,姜蕪作爲醫生,她應該不會放着姚十三這麼好的助手不用。

    再說了,如果我真有什麼不妙的地方,她也不可能手術縫合到一半(我猜的,但或許不準,因爲剖宮產縫合的時候,醫生鼓搗了半天,我以爲縫合完畢了,結果醫生告訴我,胎盤都還沒下來,我問醫生,那你們剛剛都在忙活啥,醫生說,等胎盤),人就出去了。

    這裏很安靜,我仔細聽着門外的動靜,聽的不是太清楚,姜蕪在對我老公說:

    “她的剖宮產傷口癒合的很好,裏面的傷口也沒有撕裂,只是那道增生的疤痕在井口摩擦導致血肉模糊了,但這也只是皮外傷,包括她後背的傷口,石頭尖銳的地方砸進去有點深,但這些都不是會導致她致命的原因。”

    致命?

    我以爲自己聽錯了,沒想到老公跟我同樣震驚,他聲音稍微有點大,問:

    “致命?你的意思,我老婆有生命危險?”

    姜蕪噓了一聲:

    “你輕點,黎言她現在的情況很不好,你也知道,這裏雖然是匠人的避難所,但黎言中的是浮生一夢,這種匠術,並不是說一定不能破解,只是,難度很大。”

    我老公好像冷靜了下來,輕聲說:

    “不管多難,我都不會放棄她的。”

    姜蕪嘆口氣,表示認同:“也是,爲了她你已經隱忍了這麼久,付出了這麼多,但我還是想問,你找我來,應該不只是想讓我看看她還要遭受多少磨難吧?”

    他們的談話,以我的智商根本聽不懂。

    尤其是姜蕪說的:“是祕密本就有被揭穿的那一天,瞞是瞞不住的,既然決定了要逆天而爲,不如一起面對,一味逃避只會將她陷入更危險的境地,這一次她死裏逃生,就是最好的教訓。”

    所以,我老公還是有事情瞞着我的。

    他沉默了片刻後,低沉着嗓音問:

    “下一次是多久?”

    姜蕪回他:“很快。”

    我老公沒有再問很快是多久,而是跟她說:“先處理她身上的傷,等她醒來,應該有很多的疑問等着我解答。”

    姜蕪深嘆口氣:

    “恐怕你沒有時間坐下來跟她好好解釋了,天已經亮了,太陽落山之前,你們得離開。”

    後面他們還說了什麼,我聽的很恍惚,可能是麻藥的作用吧,我腦袋裏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再進來時,老公握住了我的手,我憑着僅剩的意識對他說了一句別離開我。

    他俯身在我耳邊允諾,說好。

    再之後,他在我耳邊呢喃,說我愛你。

    我想回他一句我也愛你。

    但聲音哽在了喉間,最後沉入了睡眠。

    再醒來時,已經是大中午了,我躺在房間裏,麻藥過後,除了腹部微微有些疼痛外,後背的傷口像是不曾有過一般,一睜眼,老公和姚氏兄弟站在門口,病牀前,蘇婉喫着棒棒糖撐着腦袋盯着我看。

    雖然蘇婉眼睛盯着我,但她卻不是第一個發現我醒了的。

    第一個發現我醒了的,是姜蕪。

    我本以爲憑着姜蕪的老辣,年紀應該二十五往上走,沒想到,她看着也就二十二左右的年紀,模樣是俊俏的,但並不高冷,尤其是她的第一個舉動,驚到我了。

    猶記得剖宮產之後,人人都說按壓肚子是最受罪的,所以很多剖宮產的產婦一見到醫生團隊踏進病房,傷口就已經開始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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