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奇妙老公 >第198章 壽命已終
    一幅裝裱好的畫像!

    是我老公的!

    我當時大概是因爲本身就氣血不足的緣故,突然受到這樣的衝擊,整個人不可遏制的倒了下去。

    我也是後來才反應過來,我暈什麼暈,這不是我意料之中的事麼?

    那裝裱好的畫像上的人,不就是被我親自選中被賜死亡的吳清麼?

    一個吳清而已,我至於那麼大的反應麼。

    唉。

    更何況,他死了,也就代表着我老公已經甦醒,這是天大的好事。

    至於我暈過去這種出糗的事,權當是喜極而泣吧。

    只不過我暈的有點久,就是那種迷迷糊糊的狀態,也沒有完完全全的暈過去,我能感覺到自己被送到了牀上平躺,耳邊似乎還傳來袁少亭的咆哮。

    他好像以爲我快死了!

    姚遠添油加醋的說了句:“你自己做過什麼,你心裏不清楚麼?”

    我聽的真真的。

    還有一句:

    “是你親手把她害成這樣的,不過她走了真好,不然我總擔心她留在你身邊會受煎熬。”

    他煎不煎熬我不知道。

    我挺煎熬的。

    就好像一個只想好好睡一覺的人,偏偏遇到那些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沒了的傢伙,弄得我內心無比煩躁。

    人在煩躁的時候,血壓會上升,體溫會上升。

    原本冰涼的身子,突然被一股可怕的暖流包裹着,這種強烈的不適讓我渾身難受。

    然後,我又聽到姚遠那廝在一旁叨叨:

    “沒用的,她現在就像是被你捂住了口鼻不能呼吸一樣,如果感受不到自由,她是不會醒來的。”

    不愧是當心理醫生的,真能蒙人啊。

    但架不住效果驚人啊,我也不知道袁少亭做了什麼,就感覺突然...很冷?

    是冷。

    真的是冷!

    是那種山雨欲來悽風苦雨般的冷。

    我感覺風透過沒關緊的大門嗖嗖的闖了進來,雨水滴滴答答的在門口響起,我要沒記錯的話,夢裏的這個季節,下這樣的雨,完全可以開始抱手爐了。

    我渾身打着顫兒,其實我心裏在想,就我這身骷髏,怎麼還會怕冷呢?

    不過,冷只是暫時的。

    門依舊沒有關,但我身上似乎多蓋了一層被子,不僅如此,被窩裏的我很快就開始冒汗,就好像手心裏握了個暖爐一樣。

    我沒有醒過來,半夢半醒之間我突然意識到,袁少亭爲了抑制我氣運的匠術撤了,氣運源源不斷的朝我涌了來。

    那一刻,我被這忽如其來的驚喜給驚醒了。

    但我沒有睜開眼,既然決定了要裝大尾巴狼,那就必須時時刻刻演技在線。

    也幸虧小奶貓提醒我袁少亭回來的進程,我提前把壽衣藏在了身上,繡花針也隨時準備着的。

    我和不斷涌入的氣運同時運轉,我又看見了那個畫面,相思在昏黃的油燈下,一針一針用穿過自己皮肉的繡花針,縫製着手頭那件壽衣。

    這樣勢必會讓袁少亭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他伸手來探我的額頭,姚遠先發制人的喊:

    “你到底對她下了多少巫蠱之術?爲何她還沒醒過來?”

    這樣的倒打一耙換來的是這一聲:

    “呵,愚蠢的人類。”

    即使我沒睜開眼,我也能從袁少亭的語氣裏感受到對姚遠那無知的樣子的強烈鄙視。

    他放了姚遠,讓姚遠守在我牀前。

    這有點太不可思議了,主要是事情進展的太順利,順利到讓我覺得有點不真實。

    而他則表示:

    “我去外頭看看,你守着她,她要是死了,我會叫你生不如死。”

    呵呵,到底誰纔是愚蠢的人類?

    這一刻的袁少亭像極了現實婚姻當中的某一類男人,他們自以爲女人的委屈是其餘人事物給的,殊不知女人所有的委屈,都來源於身邊這個自以爲是的臭男人。

    等袁少亭走後,大門也關了。

    風被擋住,雨聲也小了很多。

    我睜開眼,一把掀開被子,小奶貓趴在我牀邊,它想伸手去碰我的手臂,又不敢,那可憐兮兮的模樣,還真是我見猶憐。

    不知道爲什麼,抑制我氣運的匠術消除後,我感覺縫製壽衣的進度,遠不如氣運的涌入,這種失衡的比例讓我的血肉飛快的再生。

    就連小奶貓都驚呼一聲:

    “師孃,你好美啊!”

    我沒時間拿鏡子,小奶貓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它費力的拿起那塊碎成很多塊的鏡子放在我面前。

    我依稀能看到自己的臉,那肌膚,吹彈可破。

    這五官,這眉眼,像極了迴光返照。

    而且這張臉根本就不是我的,這是相思。

    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我沒有這樣的美貌,我只是個普通人,普通到放在人羣裏隨時能被淹沒的那種人。

    咳咳,但小奶貓連連不斷地誇讚我,就連姚遠都盯着我看傻了眼。

    還是小奶貓拍了拍他:

    “喂,看一眼就得了,看多了小心我告訴師父,說你騷擾師孃。”

    哈哈,這理由,絕!

    還真就應了那句,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只不過我卻從姚遠的眼神裏看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感覺,他好像是在看我,又好像是在看別人。

    他這樣子,像極了與戀人久別重逢。

    但我沒有時間想別的,我必須在袁少亭回來前把這件壽衣縫製好讓姚遠穿上,只要姚遠得救,這個夢隨時可以終結,到時候皆大歡喜。

    當然,我的手速也沒讓我失望。

    只是在最後關頭時,我看到小奶貓的眼神迅速的黯淡下去,之後便換成了鬼哭狼嚎:

    “師孃,你怎麼了?師孃,你又枯萎了。”

    果真,我的皮肉在萎縮。

    姚遠驚慌的握住我的雙臂喊道:“怎麼回事?你的身體好像已經接收不到氣運了,你...”

    我會死!

    不管是在夢裏,還是在現實中。

    氣運枯竭,代表壽命已終。

    但壽衣已經縫製好了,我把它遞給姚遠:

    “少廢話,穿上吧。”

    姚遠突然俯身抱住我:“你知道的,我不會離你而去。”

    這人...怎麼還突然矯情上了。

    真沒勁!

    我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在伸手回抱住他的同時,將縫製好的壽衣披在了他的身上,幾乎同時,門一腳被踹開,袁少亭像一頭暴虐的獅子一般,猛的朝我們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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