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奇妙老公 >第253章 髡殘噬魂
    見什麼老朋友?

    看他們每個人都心知肚明的樣子,好像就我一個人跟白癡一樣。

    不懂就要問嘛,我問是哪位道友?

    老公柔聲說:

    “放心,到時帶你一起去。”

    我瞬間開心,宋簪卻潑冷水:“她可以去,但你...”

    看宋簪欲言又止,老公點頭:

    “你直說無妨。”

    宋簪嘆一聲:“那個陰靈,已不是當年廷公紮成的紙人模樣了,爲了不給你媳婦兒出難題,我覺得這一趟,你最好留下。”

    她這是要棒打鴛鴦啊。

    不行啊,我老公不在,我沒安全感。

    不過我轉念一想,有姐妹在也是一樣的。

    於是我適時閉嘴。

    姚遠着急的問:“你的意思是,那個陰靈長大了?那她...”

    姚遠看了看我,然後掀開了我的被子,我腳踝上那根紅繩越發明顯了,他伸手過來要摸我的腿,我下意識的想躲開,才發現我的雙腿根本挪不動。

    他的手從我的腳踝一直敲敲打打的往上,到膝蓋處的時候,他還按壓了兩下,然後要再往大腿上時,我一掌拍去,被他另一隻手抓住,很嚴肅的對我說:

    “別動,別鬧。”

    拜託,是誰在鬧?

    我很無語的瞪了他一眼,我老公還在呢,當着我老公的面對我動手動腳,虧他好意思。

    但讓我震驚的是,我老公竟然很配合的幫他抓住了我的手,我難以置信的看着我老公:

    “男女授受不親,你應該把他的髒手拿開。”

    姜蕪他們都笑了,我老公也樂了,毫不客氣的指出:

    “你現在在姚醫生眼裏,就是一堆器官。”

    對此,姚十三點頭表示贊同,就連姜蕪也幫着姚遠說道:“這個我可以作證,上次姚醫生脫光了站在我面前,我看到的全是骨架,眼裏根本沒有皮肉。”

    這...

    重點是,脫光了站在她面前啊。

    姚遠聽了,急忙撇清:

    “你們別誤會啊,她說的姚醫生指的是我師兄,這裏頭可沒我什麼事。”

    然而,姚十三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還很專業的說:

    “姜醫生有這方面的研究,我們只是純粹的學術上的研討,不是你們心裏想的那樣。”

    姜蕪這才意識到,她所面對的並不全都是懂學術研究了,她不由得紅了臉,急忙把話題給轉移了,問姚遠:

    “師弟,她情況怎麼樣?”

    一聲師弟很耐人尋味有木有?

    姚遠可比她大幾歲,但我們都心照不宣的默認了,橫豎這兩個人,有貓膩。

    只不過我們把視線轉移到滿臉沉重的姚遠身上後,所有人都不自覺的跟着陰沉了起來。

    姚遠的手在我的腰後面停住,那姿勢,頗顯曖昧。

    我只好在心裏不斷的給自己暗示,嗯,我現在就是一堆器官,等我嚥了氣,說不定就會變成他們眼中的小白鼠,醫生眼裏無性別,要淡定。

    這麼想想,我心態頓時平和了許多。

    但姚遠卻毫無預兆的紅了眼,我忍不住吐槽:

    “怎麼着,我是辣你眼睛麼?”

    這麼好笑的冷笑話,竟然沒有人露出半點微笑來。

    尤其是宋簪,她也跟着紅了眼,淚水還在眼眶打着轉兒,弄的我無所適從的撓撓頭:

    “我這不是還沒死嗎?你們別一個個哭喪着臉,整的我好像隨時會一命嗚呼一樣。”

    宋簪帶着哭腔說:

    “你現在這樣,跟一命嗚呼也沒差多遠了。”

    姜蕪猛的咳嗽兩聲:“原則上,我們一般不會這麼跟絕症患者說話。”

    她這話是好心安慰我,但聽着讓人更絕望啊。

    姚遠還得寸進尺,把手從我腰間撤離後,用大拇指按壓在我的右手掌心中,然後問我:

    “你是不是夢到自己半身入了土?”

    我去,厲害啊!

    儘管我知道半身入土死期將至,但我仍然很驚歎的看着他:

    “你這是對我用了傳說中的二仙傳道嗎?”

    姚遠把我的手放下:

    “姑奶奶,你是在質疑我的醫術嗎?”

    說完,他轉身看了宋簪一眼,在宋簪傷口撒鹽:“你說的沒錯,你確實是傷到她了,她現在魂魄不全,你那把髡殘雖然名副其實的殘了半截,但髡殘至冷,她這小胳膊小腿的怕是要被凍壞了。”

    開什麼玩笑?

    凍壞?

    我絲毫不覺得冷,甚至還有點...熱。

    宋簪一聽就慌了:

    “我當時沒多想,她所有的一切不都是那個陰靈在承受嗎?誰知道那個陰靈竟然長大了,還擁有了他獨立的思想,我一心想着救她,情急之下就出手了。”

    等等。

    髡殘是什麼啊?

    是那把水果刀麼?

    原來有個聽起來這麼不好惹的名字。

    姚遠蹙着眉頭:

    “沒有人能真正做到獨當一面,也幸好他沒惡意,及時把你那半截髡殘給扔了,不然你這好閨蜜的命,就交代在你手上了。”

    這麼嚴重,宋簪嚇哭了,我一時半會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哄她。

    而且我竟然在這一刻動了惻隱之心,那半截髡殘只不過是紮在了枕頭上,都沒碰到我的皮肉,就能把我給傷成這樣(儘管我沒有半點受傷的感覺),那他都把髡殘握在手裏了,豈不是會傷的更重?

    見宋簪哭了,姚遠趕緊安慰她:

    “我只是把事實真相告訴你而已,不過你別擔心,雖然那個陰靈已經覺醒,目前看來,他也只對吳生大哥有威脅罷了。”

    宋簪抹了把淚,帶着哭腔說:

    “他都入言言的夢境了,他對言言才威脅最大。”

    姚遠很無力的嘆口氣:“拜託你用點腦子好不好,別跟你這又蠢又笨的閨蜜一樣,那陰靈入夢,只不過是把她當成了這世上唯一的親人罷了,他不會傷害言言的,倒是吳生大哥要小心了,他長了一張跟你一樣的臉,又對你媳婦兒死心塌地的,這情敵來的猛,你小心牆角坍塌。”

    我老公也逗,直接懟了回去:

    “你這麼一個活生生的情敵我都沒放在眼裏,他都算不上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人,我怕他作甚?”

    姚遠看了我一眼,瞅着我眼色嚴厲,急忙說道:

    “別別別,我可不夠資格當你的情敵,這姑奶奶厲害的很,我很惜命,惹不起,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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