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奇妙老公 >第299章 戒尺封門
    季奇?

    這稱呼,非同凡響。

    再加上後面不要啊三個字,更是讓人一頭霧水。

    這五個字對我的殺傷力是巨大的,只見渣季奇割破自己的手指,在我畫好的畫卷上按上了他的血指印!

    “好了,這幅畫歸我了!”

    渣季奇的語氣十分鬆快,彷彿有一種霸佔他人勞動成果的喜悅。

    但我看陸琰琰的神情,悲傷到了極致。

    而渣季奇有意避開她的目光,邊收起畫卷邊拿我打趣:

    “我幫了你們這麼多,又收留你們,供你們喫喝,打造髡殘也不收你們一分錢,夠義氣吧?”

    我木訥的點點頭。

    他大笑:“那我討要你一幅畫來充當自己的作品,應該不過分吧?”

    我想說,按照著作權保護法來講,我應該捍衛自己的原創。

    但他說的,建立在我們心甘情願的份上,似乎也並無不妥。

    只不過,我還是問了問:

    “你拿這畫做什麼?”

    我畢竟不是畫家,論繪畫功底,肯定不如專業的好,我也不是畫匠,不能給他弄出個一畫開天或是對景掛畫來。

    所以我實在是很好奇,他要我的畫做什麼。

    渣季奇小心翼翼的把畫卷收好,很明顯撒謊道:

    “拿來顯擺唄,我還能做什麼,你看我也三十好幾四十歲的人了,一個打鐵的也沒什麼別的本事,要是能有點別的才藝,說不定找對象也容易點,你們女孩子不都喜歡才子麼?拿你這幅畫去泡妞,你應該沒意見吧?”

    我確實是沒有意見!

    我的關注點也不在這上面,我震驚的是他說的那一句三十好幾四十歲!

    這真的驚到我了。

    我重新審視並打量他,他怎麼看都像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尤其是他的穿着打扮很時尚很潮,完全看不出他原本的年紀。

    所以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難以置信的問:

    “你說你多少歲來着?”

    渣季奇摸了摸自己的帥臉,道:

    “論虛歲的話,我今年四十了。”

    四十!!!

    我知道男人四十一朵花,但渣季奇這朵男人花真的讓我無法相信。

    “你有四十歲了?”

    渣季奇無比得意的點點頭,還很自戀的問:

    “怎麼樣?看不出來吧?”

    是這樣看不出來!

    他不說我是真不敢相信他有四十歲,就算他說出來了,我也不敢信:

    “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渣季奇指了指陸琰琰:

    “不信的話,你問她,我跟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如果她沒出事的話,今年應該有四十三了吧?”

    陸琰琰四十三,我也看不出來!

    她看着就像個二十出頭的姑娘啊。

    當然,她二十年前就去世了,保持二十多歲的模樣,也很正常。

    渣季奇還戲謔道:

    “都說女大三抱金磚,二十年前我胃不好,還以爲自己這輩子只能喫軟飯呢。”

    這算是迴應陸琰琰的那五個字嗎?

    我是越來越看不透他們了,卻只聽得陸琰琰哽咽了,自責道: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拖累了你,你現在應該成家立業兒女雙全了吧。”

    看來,他們之間有故事!

    我很好奇,寫書的人,尤其是我這種寫婚戀文的人,對這種八卦是最好奇了的。

    本以爲他們之間一定有這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故事。

    再怎麼樣,陰陽兩隔,也夠悽美了吧。

    然而,當我以好奇的目光看向渣季奇時,他卻簡單一句話概括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說: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和琰琰之間,沒有你想的那麼有故事性,我跟她之間就六個字,我愛她,她愛他。”

    這六個字,夠簡短,也夠心酸。

    這故事性,妥妥的。

    我沒想到,渣季奇這麼風度翩翩的男人,竟然也會單戀一枝花這麼多年,甚至對方死後這麼多年,他都沒有移情別戀。

    這讓我對陸琰琰喜歡的那個男人充滿了好奇。

    是怎樣一個男的,能打敗渣季奇對陸琰琰這麼多年來的一往情深。

    我詫異的看了看陸琰琰,她低下頭,輕聲說了句:

    “對不起。”

    對不起三個字可太好品了!

    這大概是最讓人難受的拒絕詞了。

    畢竟誰都有愛一個人的自由,自然也會有不愛一個人的權利。

    我在心裏替渣季奇遺憾的嘆口氣,渣季奇本人倒是樂觀的很,他收了畫卷,心滿意足的對我說:

    “走吧,回吧。”

    說完他便伸手推着我往一口去,我本想問陸琰琰怎麼辦?

    但我看陸琰琰跟了上來,於是改成了:

    “那這口井怎麼辦?”

    井裏有歸墟魚,萬一鎮上的百姓被戲曲吸引,蠱惑到這井邊來,那豈不是很危險?

    渣季奇看了一眼那口井,笑道:

    “所以要請你幫最後一個忙。”

    還有忙要幫,我還沒來得及問,他推着我到了一樓後,快速除了賓館大門,我聽到五樓的戲曲聲像是在移動,彷彿在下樓梯奔我們而來一樣。

    出來後,渣季奇伸手關好賓館那扇老舊的木式雙開門,然後對我說:

    “快,用你心中的戒尺把這扇門封上,讓這些蠱惑人心的戲子自娛自樂去吧。”

    這可太強人所難了!

    他也沒提前告訴我要來這一招,關鍵是,我雖然是個教書匠,但我不會教書匠的本事啊!

    那戲曲聲越來越靠近,我都急得滿頭大汗了,對渣季奇說:

    “我不會!”

    渣季奇才不聽我的申訴,他催促:

    “姑奶奶你快點,你兩探鎖龍井底,又破了困住琰琰的境界,現在琰琰逃離鎖龍井,它們自然會有所察覺然後追出來的,你不把門用匠術封住,等他們的戲曲聲傳出來,不光是你我跑不掉,整個村鎮的老百姓都得陪葬!”

    我不由得捏了把汗,後果居然這麼嚴重!

    但我不是不想救人救己,而是我真的能力有限啊!

    眼瞅着情況危急,我慌了神,問:

    “除了教書匠的戒尺外,還有別的封印它們的辦法麼?”

    渣季奇皺着眉答:

    “有很多,比如花匠,畫匠,趕屍匠等等,他們都有法子封印它們,但問題是,我們最多隻剩三十秒鐘的時間,去請別人根本來不及,只能靠你了。”

    我本想說,難不成打鐵匠就沒點這方面的本事麼?

    但這不是廢話嗎?

    他要是自己能做到的話,就不會找我幫忙了。

    這畢竟不是一件小事,它關乎着整個村鎮里居住的老百姓的性命啊。

    正踟躕間,我聽到戲曲聲已經在最後幾個樓梯臺階處了,我被迫推着輪椅上前兩步,儘管我看不到門內的情況,但我能感覺到,唱戲的人已經在門後了。

    那一瞬間,被趕鴨子上架的我,硬着頭皮把我的雙手放在了木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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