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奇妙老公 >第374章 屍骨無存
    其實回來的時候沒見到顧知心,我就已經預感到出事了。

    果真,姜蕪十分低沉的說:

    “前天夜裏,準確來說是昨日凌晨,大批受了傷的髡匠前仆後繼的涌來,很快,整個瘋人院被陰人圍的水泄不通,我們人手不夠,只能啓動保守的防禦措施,當時離天亮只差三個小時了,熬一熬就能過去的。”

    姚十三滿眼悲傷。

    他是瘋人院的院長,是守護所有人的使者,面對這樣的圍攻,他比誰都着急。

    更難過的是,在這種情況下,他沒有能力保護所有人。

    我們都靜靜的聽着,等姜蕪緩解好情緒後,繼續說道:

    “事發時,已經晨曦微露,所有人都筋疲力盡,沒有人注意到顧知心,等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走出了我們的防禦陣地,原本姚醫生是可以把她救回來的,但她...”

    說到這兒,姜蕪哽咽,難以言說。

    姚十三嘆口氣:

    “她說陰人擋住了小婉回來的路,她要去把它們趕走,不能讓她的女兒有家不能回,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她帶着那羣撕咬着她的陰人一起滾下了斷生涯。”

    瘋人院依山而建,有一面離懸崖峭壁很近,名叫斷生涯。

    顧知心竟然就這麼沒了。

    屍骨無存。

    姜蕪痛哭:“等小婉醒來,我們可怎麼跟她交代啊,小婉在這世上,就這麼一個親人。”

    姚十三伸手摟住姜蕪的肩膀,我們雖然倍感悲痛,卻仍然被他們這種突然很親密的接觸給震驚到了。

    他們倆...

    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

    姚十三安撫姜蕪道:

    “以後小婉有我們,我們都是小婉的親人。”

    人死不能復生,更何況這防禦已經被陰人攻擊兩輪了,今晚會是第三輪,算算時間,也就是喫完這一頓飯的功夫。

    所以我們每個人都調整了自己的情緒,我仍不忘問道:

    “姚醫生,姜承旭到底是什麼時候受的傷?怎麼受的傷?”

    姚十三仔細脫口而出:

    “他是昨天傍晚之前來的,在工地上受的傷,說是架子沒搭穩,正好他踩在邊上,從樓上摔下來了。”

    在工地上受的傷?

    他一個這麼大的老總,還要自己親自下工地?

    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對此,姜蕪解釋道:

    “就是你們居住的萬府小區,旁邊那塊地皮他買下了,房子正在修建中,姜董有個習慣,他經常自己下工地,說是既能鼓舞士氣,又能給偷懶的人敲警鐘,這個習慣已經延續很久了,大家都知道的,只是他從未出過事,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雖然他跟別的髡匠不一樣,但他終究還是受傷了。”

    姜蕪的意思我懂。

    拋開姜承旭有錢有勢的身份不說,他還是一個很厲害的匠人。

    從工地上摔下來這種事,按理說他能夠提早察覺並且避免的。

    可他還是摔了。

    姜蕪的意思是,他應該也是跟這次大規模受傷的髡匠一樣。

    看來,姜蕪對姜承旭,仍是百分百的信任。

    不過在這一點上,姚十三卻有不同的看法。

    他遲疑片刻,還是把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

    “不一樣的是,別的髡匠氣運都被劫了,唯獨姜承旭只是受了皮外傷。”

    這一點,的確值得懷疑。

    我不由得問道:

    “他還在這裏嗎?”

    姜蕪點頭:

    “在的,他摔傷了腿,難以行走,正在房間裏養傷,他的助理在旁邊陪着。”

    我又問:

    “助理也是匠人?”

    姜蕪不確定,但她說:

    “應該是的,這個時候,他不可能帶一個普通人在身邊。”

    那這件事就更加蹊蹺了,按理來講,他一個做生意的人,平時不插手匠門之事,因果應該極少纔對。

    而且他的氣運沒有被劫取,這麼一點三差兩錯的因果,他身邊又有匠人陪伴,他完全沒必要上山來。

    就算他不知道山上已經亂成一鍋粥了,那今天白天有一整天的時間,他完全可以離開,沒必要把自己的性命都堵在這裏。

    我感覺,姜承旭這個人越來越不對勁了。

    他的很多思維和做法,都異於常人。

    這個時候留在山上,絕不是爲了尋求瘋人院對他的保護。

    那他留下來是想幹什麼呢?

    當着姜蕪的面,我把想說的話給隱瞞了下來。

    不是不信任姜蕪,是沒必要引起一些麻煩和誤會。

    飯後,我們回房間,凌逍和姚遠住一間屋,就住在我和老公的隔壁,趁着所有人都在拿出畢生所學來阻止陰人的第三次進攻。

    姚遠帶着凌逍來了我們房間,門關後,凌逍先開口:

    “小祖宗,說說吧,飯桌上看你欲言又止的,你是不是有什麼新發現?”

    我把房間好好檢查了一遍,笑着問道:

    “今晚可不太平,你怎麼看起來跟個沒事人似的?雖然那些人拿你沒辦法,但它們畢竟人多勢衆,你總該有所準備纔對。”

    凌逍大笑:

    “他們真的多慮了,前兩個晚上的經歷可能把他們嚇壞了,所以現在他們是草木皆兵,完全不知道眼下局勢不同了,有你在,別說這點因果了,就算一整個匠門的人同時遭受因果反噬,有你在,妥妥的,沒意外。”

    的確。

    我可以出手。

    但這也是我欲言又止的原因。

    我和老公四目相對,我心裏想什麼,不用開口他就全都知道。

    見我們眉來眼去的,姚遠也看出了點什麼。

    只有凌逍咋咋呼呼的吐槽:

    “拜託,我們哥倆身爲老光棍,可不是來這裏看你們撒狗糧的,都什麼時候了,生死攸關啊兄弟姐妹們,能不能對生命有一點最起碼的尊重和敬畏,緊張感呢?氛圍搞起來。”

    唉,真是個話癆。

    還是單身就如此話癆,哪天要真談戀愛了那還得了,豈不變唐僧了?

    姚遠都聽不下去,跟他劃清界限:

    “你僅代表你個人觀點就行,不帶上我,我嫌丟人。”

    這倆也能掐起來。

    姚遠是個萬能掐,跟誰都百搭!

    但鬧歸鬧,在我輕輕咳嗽了兩聲後,凌逍收起那些花裏胡哨的表情,正兒八經的問道:

    “說吧,你在憋什麼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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