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奇妙老公 >第385章 屍花枯萎
    “嫂嫂,回來,危險。”

    是陳沐熙的聲音。

    我停住了,回頭去看,只看到漫天黃沙中,有個女人拿着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正在向我招手。

    而我腳底下,一朵鮮紅如血的屍花攀附在我的腳背上,阻止我往前。

    彷彿戰爭又要打響了。

    我聽到了衝鋒的號角,卻沒有看到成千上萬的士兵,只有一把鋒利的小刀刺向了我。

    我有盔甲護身,小刀傷不了我分毫。

    但這把刀,寒氣逼人。

    我瞬間清醒了,是髡殘。

    是那種渣季奇爲宋簪重新打造而成的髡殘。

    此時髡殘就在我的盔甲上鑲嵌着,我聽到了一個久違又熟悉的聲音:

    “可惡,這是什麼破玩意兒,質量這麼好。”

    有人答:

    “這是用萬年玄鐵打造而成的盔甲,自然不是老渣打造的這一把小小的髡殘能夠刺穿的。”

    這是宋簪和謝晨曦的聲音。

    宋簪吐槽:

    “看來渣季奇不怎麼樣啊?這麼老舊的東西都刺不穿,我要這髡殘有何用?”

    又有人調皮道:

    “既然你嫌棄這把髡殘,不如把它給我吧?”

    宋簪冷哼:

    “你想的美,我還要用這把髡殘保護我的好姐妹呢。”

    真的是他們。

    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兒,我看不到他們,卻聽到腳底下那朵屍花在埋怨我:

    “小祖宗,趕緊醒過來吧,再不醒過來,我的家當就真的要被你給耗完了。”

    凌逍。

    這個小氣吧啦的男人。

    哼。

    還有陳沐熙在背後喊:“嫂嫂,別再往前走了。”

    我應該是被盔甲控制蠱惑了,但現在我已經清醒,收回目光再投放出去時,我看到離我最近距離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掛在長槍上的喜帕。

    這喜帕,應該就是我看到的那個等待着良人歸來的新娘子的。

    而喜帕上,有一把雕刻用的小刀。

    所以那支冷箭,其實是陳沐熙的刻刀。

    如果沒有這把刀攔住我,這個時候的我,應該已經正式完成了盔甲的交接模式。

    好險。

    差一點點。

    就差一點點,我就真的成了老傢伙的棋子了。

    眼下,我不敢動,只好問道:

    “熙熙,我不往前走,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陳沐熙很爲難的說:

    “要先想辦法脫掉這身盔甲,然後醒過來。”

    我這才發覺,我醒不過來。

    因爲我根本不能閉上眼睛,只要我一閉上眼,我看到的全都是關於戰爭的片段,我倒下了,又站起來了,戰爭勝利了,我看到待嫁的新娘在朝我伸手。

    可我要怎麼才能脫下這身盔甲呢?

    我嘗試過各種各樣的辦法,脫不下來,我甚至對自己使千千結,也沒用。

    陳沐熙不敢朝我走來,一旦她有要靠近的苗頭,這羣忠心護主的士兵便會把她當做是敵人。

    我着急大喊:

    “簪簪,快幫我想辦法。”

    等了好一會兒,無人應我。

    陳沐熙嘆口氣:“嫂嫂,只有我來了,但脫掉盔甲只能靠你自己,我無能爲力。”

    只有她來了嗎?

    不可能。

    我明明聽到了宋簪和謝家哥倆的聲音。

    聽我這麼一說,陳沐熙也糊塗了:“真的只有我來了。”

    我指了指胸前的髡殘,以及腳掌上的屍花對她說:

    “髡殘是我閨蜜的,屍花是凌逍的。”

    原來如此。

    陳沐熙告訴我:

    “髡殘是專門用來對付髡匠的,自然能入你的夢境來,畢竟這個壞傢伙就是髡匠,屍花本就是陰物,只不過它既然來了,就回不去了。”

    那凌逍不得心痛死。

    估計又要敲我一大筆竹槓。

    唉。

    但我不解的是:“既然他們沒來,我爲什麼能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

    陳沐熙很不確定的說:

    “你只是睡了,又不是死了,能聽到他們的聲音,不足爲奇吧?”

    肯定不只是這麼簡單。

    但我當務之急是要把盔甲脫下來,要不然別說凌逍的這朵屍花回不去了,就連我也回不去。

    回不去?

    我突然一個激靈,問陳沐熙:

    “如果我回不去會怎樣?”

    陳沐熙思索了很久,答:“哎呀,嫂嫂,這種需要動腦筋的問題,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要不然我先回去問問他們?”

    我還想問的是,爲什麼我只能聽到宋簪他們的聲音,卻聽不到我老公的。

    不過我問了也白問,身後沒有聲音傳來,想必是陳沐熙已經走了。

    我想轉身去看看,又突然意識到,我剛剛好像已經回過頭了,對我沒有任何影響。

    那個老傢伙也不知道去了哪兒,難道就這樣丟下我不管了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把所有能夠嘗試的方法都用盡了,我很頹喪的嘆口氣,我要這所謂的滔天氣運有何用,不過一副區區盔甲就把我給困在這裏了。

    盔甲太重,我只能蹲下身用手撐着地的時候,才能稍稍放鬆些。

    我也不敢閉上眼睛,怕自己的意識會再一次被盔甲主人的記憶所侵佔。

    就這樣眼睜睜的熬着,我沒有等來陳沐熙。

    但我敢肯定,老傢伙已經離去了。

    至於他去了哪兒?

    我不知道。

    我想起了在僞港古鎮時經歷的魂夢空間,老傢伙一心想把我留在魂夢空間裏,這樣他就能講我全部的氣運佔爲己有。

    那現在呢?

    他把我困在這裏,又是爲了什麼?

    想到這個問題後,我很快就找到了一個讓我自己並不確定的回答。

    那就是他爲了再次將我的氣運劫爲己有。

    我不在,如果老傢伙要對他們動手的話,就算他們能抵擋一陣,也絕不是老傢伙的對手。

    如果我落到了老傢伙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我掙扎着站起身來,用力去掙脫這副盔甲的鉗制,但我越掙扎,盔甲與我綁定的就越緊,再加上屍花擋住了我的腳步,我都無法動彈半步。

    這樣過了許久,我的腳底突然鬆懈了。

    我低頭一看,那朵屍花正在枯萎。

    以我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快速的枯萎。

    很快,花謝了,立即成灰,消散如煙。

    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他們一定是出事了,這個可惡的老傢伙,陰險狡詐卑鄙無恥下流!

    我正用盡我所有能夠拿出來罵人的詞語來罵他,卻見喜帕上的刻刀蠢蠢欲動,我回頭一看,是陳沐熙來了。

    她把刻刀收了回去,手裏拿着一塊木頭,帶着哭腔看着我。

    她那姿勢,分明就是要刻人。

    我心裏一涼,強裝鎮定的問道:

    “熙熙,是誰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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