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HP]親愛的呆毛 >第 190 章 防禦術小組
    火紅的列車停在軌道上,即將發車的鳴笛響徹月臺。我望向蒸汽升騰間的熙攘人羣,忽然覺得這一幕不太真實,我似乎正站在長長的管道那頭,窺探這生氣勃勃的畫面。

    “記得多給我寫信!”

    利娜用力擁抱我,退開一步,同韋斯萊夫人站到一起。後者正竭力掩飾擔憂的神情,囑咐我好好照顧自己。

    我笑着對她們揮手,跳上列車。

    赫敏和羅恩要去巡邏,我跟哈利隨便找了間人少的車廂,推開門才發現裏面坐着校刊的半個核心編輯部。卡特里娜·麥克道格、盧娜·洛夫古德和科林正湊在一起猜測新魔法防禦術教師的人選。盧娜堅持認爲校長從克羅地亞請來了隱居多年的僧侶,課程重點會變成冥想與瑜伽,而卡特里娜覺得可能會安排一位退休傲羅,科林則在兩種猜想間左右搖擺,顯然對兩位拉文克勞的智慧交鋒無所適從。

    我是上學期在德姆斯特朗文學沙龍里認識盧娜的,她當時提出了非常精彩但沒幾個人能聽懂的假說,主張女主角的行動符合海王星的軌道週期,且與海衛二的離心率暗合。別人跟我介紹說,盧娜擔任校刊編輯部的中縫責編,因爲大家似乎不太放心把大的版面交給她。

    雙胞胎不一會兒就推門進來,分發迷你暴風瓶試用裝,還一起聽了卡特里娜羅列的教授人選,興沖沖記下一大串人名離開了。

    “他們記那些名字做什麼?”盧娜睜着有點鼓出來的大眼睛,疑惑道。

    “可能要拿去忽悠別人下注吧。”我聳肩,“卡特里娜,你最好向他們收費,這也算知識產權。”

    “他們也有很大概率會賠錢。”她滿不在乎。

    盧娜推了推造型誇張的眼鏡,又把腦袋沉進《唱唱反調》後面。

    、

    “……伊萊恩?”

    我回過神來,哈利正望着我,晃了晃手中的魔法史筆記。

    “這本纔是你的,剛纔你收起來的那本是羅恩的。”

    “啊,抱歉。”我趕緊從書包裏掏出卷邊了的筆記本,遞給羅恩。

    “沒關係。”羅恩接過來,繼續對拉文德說,“但她總不可能太離譜的,畢竟這是霍格沃茨,魔法部的手沒法伸這麼長。”

    “等着瞧吧,反正下一堂課就能知道了。”拉文德嗤了一聲,“記得分院帽的新歌嗎?它肯定是在暗示我們形勢有變。她甚至敢打斷校長說話,很可能代表了魔法部的態度……”

    分院帽唱了新歌?我完全沒注意到。

    “新魔法防禦術教授是誰?”我想起列車上的猜想,問赫敏。

    她擔憂地看着我:“……烏姆裏奇。”

    “她還在開學宴上發表了又臭又長的演講。”帕瓦蒂說,“你沒事吧?”

    “沒事,剛睡醒,還有點迷糊。”我隨口道,“走吧,去看看新教授到底有多可怕……”

    拉文德沒說錯,新任教師的態度比威森加摩裏的福吉好不了多少。剛踏進教室,我就立刻認出了那張纔在魔法部見過的臉,大喫一驚。鈴響五分鐘後,哈利就因爲伏地魔復活的事跟烏姆裏奇吵了起來,被關了禁閉。整堂課極其無趣,充斥着教授唸誦枯燥課文的聲音,我甚至希望盧娜的猜想是真的,因爲克羅地亞僧侶來教冥想肯定比這強。

    所有日子都模糊成一團。我跟着室友們上課,下課,去禮堂,去圖書館,回寢室。魁地奇訓練也開始了,新晉守門員羅恩在週六和球隊一起練習。每週三晚上,我同魔咒學教授繼續決鬥訓練。弗立維發現我已經讀完他這學期打算讓我看的幾十本咒語原理後,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兩個月時間!”矮個子教授尖聲道,“只花了兩個月時間!你對原初魔咒學的理解已經如此深刻!按這個進步速度,你幾年內就能當上全英決鬥冠軍!”

    “那我要把獎盃拿給阿爾伯塔·圖賽爾女士看看,她一定會很高興。”

    話是這麼說,最近我同畫像們的交流大幅減少。部分原因是太忙,另一部分原因是她們過於熱衷提問。大樓梯間裏達瑪拉·多德里奇的畫像悄悄告訴我,針對學生們的感情歸屬,城堡裏的肖像分爲不同派別,並且發展出了複雜的積分系統。我很快就發現她沒說錯,五樓往上的幾幅畫像一看到我,就在畫框間飛奔,追問我最近和“那個金髮小帥哥”有什麼進展。有個老男巫氣得捶胸頓足,說他當初就不應該押那麼多分數。

    “世事難料!那幾個月我的積分排名遙遙領先!城堡裏到處能看見你們倆,我們不用特意做什麼,積分都噌噌往上漲,形勢一片大好。誰知道就出了這種事!”

    而別的畫像卻十分得意,二樓的米拉貝拉·普倫基特當時正好抱着她的黑線鱈魚,在隔壁畫框裏串門,立刻反駁他:“拉住某個學生拖延時間來製造偶遇這種伎倆你們又不是沒用過!我早說過,她們是現代的伊萊恩和蘭斯洛特,肯定會以悲劇結局。”

    特米利忒斯·山克斯叉腰:“不對,亞瑟王傳奇裏的情節跟她倆的狀況完全相反!這不客觀!”

    到底爲什麼肖像比當事者本人還痛心疾首啊?

    我無語地走開,留他們在牆上繼續吵吵嚷嚷。

    關於米哈伊爾的記憶現在顯得既遙遠又無關緊要,我唯一的遺憾是當時沒有帶走那間艙室裏的信件仔細研究。那個基里爾提到的“採取必要行動”或許和阿爾伯特的失蹤有關,但我關注了幾個月,東歐魔法界近來並無異動。

    當然,也許異動沒能見諸報端。城堡裏的不安氣氛比上學年期末更濃重,走廊上浮動着學生們的竊竊私語。傳言也許關於三強爭霸賽最後一個項目中發生的事,也許關於伏地魔,但我不關心也不在乎,已經學會自如面對那些好奇或猜忌的目光,快步穿過人羣。

    在算不上友好的衆人當中,塞德里克的和顏悅色就格外突出。

    一節變形術課後,那個英俊高大的男孩在拐角處叫住我,讓我別爲流言煩神。

    “你救了我的命。就算那些人還不肯接受事實,我們自己知道真相就夠了。”那雙灰眼睛篤定又溫和,“別把那些話放在心上,好嗎?他們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典型的塞德做派,對所有人抱有善意的期望。

    “其實我沒聽過什麼流言。但是,那些人能相信就最好了。”我草草點頭,對應付這樣的友善有些力不從心,“謝謝你。”

    事實上,因爲他,赫奇帕奇們的態度普遍還算友好——但偶有例外,比如扎卡賴斯·史密斯,他在草藥課時大聲談論《預言家日報》上的某篇文章,暗指我和哈利在撒謊。帕瓦蒂差點跟他吵起來,被我和赫敏攔住,直到回宿舍都格外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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