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裏響起柳雪茹急促聲音，似乎很着急。
“沒問題，明天給你送去。”
昨天採回的烏頭青足有十多斤，前期沒敢採多，怕濟世堂消化不了。
“算了，還是我親生走一趟。”
掛了電話，楊凡繼續等電話，等急了就在微信裏留言，生怕對方坐過站。
十點多，終於盼來電話，天山雪蓮的聲音甜美，但語氣冰冷，是個什麼樣的人呢？聽說到了村頭，火速前去迎接。
沒等他趕到，在一羣小屁孩的簇擁下，走來一名女子，確切說只有在電視裏才能見的極品美女，一身天藍職業套裙，曼妙的身材彰顯出與衆不同，黑色高跟鞋沾滿塵土，儘管如此，也擋不住她的冷傲與高雅。
她就是天山雪蓮？真人比那些大明星漂亮得多，絲毫不遜於柳雪茹，總之各有千秋。
“天山雪蓮？”
冷豔女子掃了眼楊凡，微微頷首，“你就是擁有烏頭青的楊先生？”
“是我。”
楊凡把小屁孩們轟走後，帶着天山雪蓮往家走。
“你家竟住在這麼偏遠的地方，藥材在哪，先帶我去看看。”
見到楊凡，天山雪蓮有些失望，好在她只是爲了藥材，反正做完買賣就走人。
“敢問咋稱呼？”
總不能張嘴你閉嘴你，或是雪蓮女士，顯得多不夠尊重。
“白蘭。”
白蘭不假思索的道出自己芳名。
“好聽的名字，去我家就能看到烏頭青。”
白蘭花去掉個花字，這名容易記住。
“離公路那麼遠，你步行來的？”
難以想象，穿着高跟鞋走四五里的土路什麼感受，怕是磨出血泡來。
“這地兒偏僻，坑窪不平，花了一個多小時。”
白蘭說起話言簡意駭，絲毫不矯情，沒一丁點埋怨。
城裏美女來找楊凡的消息不脛而走，孫巧玉聽到消息後，到了門外，正好看到不遠處的楊凡和白蘭，她被白蘭的驚豔容貌所吸引，暗中稍作對比，感到自慚形穢。
到底什麼情況，自跟楊凡分手後，他所接觸的女孩都那麼漂亮，貌似也很有錢，聽說楊凡把外債都還完了，又要蓋大棚，哪來的錢？
楊凡感到背後有雙眼在看他，回頭望去，正對上孫巧玉目光，後者轉身回院。
“小凡，又領回一個女孩，你可真有本事。”
田寡婦正在門前洗衣服，冷不丁來了句，白蘭側臉掃了眼沒說什麼。
楊凡有些不爽，苦笑道：“嬸子，這種玩笑開不得。”
“有嗎？那個開着黑色轎車的女娃，不是來你家幾趟了？”
不知田寡婦安的什麼心，有意拆穿楊凡。
事實如此，有啥解釋的。
進到院裏，楊凡搬了條幹淨凳子，白蘭沒坐。
“我還急着趕路，烏頭青拿出來給我看看。”
白蘭環視一眼簡陋的農家小院，紅磚瓦房，看着有些年頭，當視線落在小菜園時，情不自禁走去。
楊凡回屋把事先稱好的烏頭青提到白蘭面前。
“那是烏頭青嗎？”
發現烏頭青幼苗，白蘭變得不鎮定起來。
“不錯，你可以近距離鑑別下。”
“可，可以送我一株嗎？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掏錢買。”
楊凡想不通，一個女孩家爲何喜歡上烏頭青，又不方便問。
應道：“初次合作，免費送你一株。”
“謝謝，可惜沒法帶，等下次吧。”
白蘭取出精緻手機，拍下幾張照片，接過塑料袋，掂了下至少有一斤。
她沒帶現金，通過微信轉帳把三萬轉給了楊凡。
“不瞞你說，我拿這些烏頭青回去做實驗，如果證明它的功效，以後用量將會非常大，這些太少了，你可不可以多種植些？”
白蘭擔心烏頭青供不上，或者絕種。
楊凡沉吟片刻，“我正在摸索種植方法，一旦成功，再也不用擔心供應問題。”
“期待早點成功。”
白蘭說完與楊凡告別。
再走幾裏破路，腳不得磨破了，楊凡從孫二柱那借來二輪電動車，白蘭嘴上不讓送，內心卻巴不得，想想那段土路都頭疼。
雖然電動車舊了些，但載上兩人仍然跑的飛快。
白蘭側身坐在後座上，起初跟着楊凡保持着距離，隨着來回顛簸，漸漸的抓緊他的衣服。
聞着身後飄來的獨特香味，感受着身體時不時的碰撞，楊凡下意識放慢車速。
對於白蘭來說，長這麼大恐怕都沒走過如此坑坑窪窪的小路。
“要不送到這兒吧？前面不遠就是公路。”
白蘭都快晃吐了，不如慢慢步行。
“不行，兩邊玉米秸太高，要是有壞人跑出來怎麼辦？不把你送到車上我不放心。”
她警惕的望向路兩邊，不由得環住他的腰。
嘎。
楊凡突然剎住車，慣性驅使下，白蘭直接趴在他後背上。
“怎麼了？”
以爲遇到突發狀況，白蘭四下望了一眼。
“沒事，剛纔看見一隻黃鼠狼。”
“在哪？”
白蘭信以爲真。
“跑了。”
……
說話間，來到公路上。
白蘭臉色俏紅，等到公交車，連聲謝都沒說，上車離去。
怎麼忽冷忽熱？在電動車上腰都快給摟斷了，上車前一句話都沒說。
在他怔怔出神時，從縣城方向駛來的公交車停在他面前，車門打開，孫芷涵走了下來。
“小凡哥，等誰呢？”
畢竟上次楊凡救了她，心存感激，歡快的打起招呼。
“芷涵，你這是從去哪了？”
楊凡收斂心神，笑着問道。
“去鎮上給我爸買藥了。”
孫芷涵手裏提着一袋藥，大概有四五種。
“呵呵，正好空車回去，上來吧。”
孫芷涵輕咬着下脣，稍微猶豫下，擡腿跨了上去。
“抓好嘍。”
孫芷涵直接抱着他的腰，或許沒有多想吧。
一路上免不了碰碰撞撞，楊凡盡力剋制着不胡思亂想，分散注意力，問她父親身體狀況，在家裏有沒有複習之類的。
從孫芷涵口中得知，其父當初傷到胳膊，到現在都沒力，單是提桶水都困難，楊凡沉默了，想着怎麼幫這個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