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點，跟菠菜非常相似，沒人認得它，退一步說，知道又如何，只要遇不上行家，白菜價也沒人要。
想到於此，楊凡開口道：“芷涵，後天有空沒？”
孫芷涵想了想，“除了下午放羊，沒啥事。”
“給你找個差使做不做？”
以爲楊凡找她幫忙，當即點道。
“我打算後天進山採藥，一趟一百，你要願意，我就喊着你。”
其實可按斤給錢，可是如此以來，開少不合適，開多了會引起懷疑，所以，不如每趟給一百。
聽聞進山，孫芷涵小臉微變，“小凡哥，我爸說山裏有狼，野豬，他還見過一頭兇猛的老虎，你就不怕遇到。”
楊凡淡淡一笑，“都是嚇人的，我去了好幾趟，除了蛇，山雞，黃鼠狼，什麼都沒有。”
“我不要你錢”
顧慮消除，她便答應下來。
“不行，你要是不要錢，我找別人去。”
孫芷涵陷入沉默，心裏跟明鏡似的，楊凡在變相幫她。
“行，行吧。”
二人約定好，也到了村口，害怕旁人看到說閒話，孫芷涵提前下車，紅着臉繞道走了。
還了電動車，回到家，發現廚屋冒着黑煙，母親正在燒火做飯。
閒來無事，楊凡搬了個小凳子坐在院裏一棵柿樹下，一隻琢木鳥把樹杆敲得咚咚響，節奏規律，好像跳動的音符。
他興趣濃厚的欣賞着，突然靈光一閃，何不把它叫下來，即刻發出一連串鳥語，那隻琢木鳥展翅飛翔，圍着柿樹警惕的繞了幾圈，見楊凡沒有敵意，拍打着翅膀落在他胳膊上。
“以後沒事多來走動，把那些害蟲喫幹抹淨，今年能不能喫上好柿子，全看你的了，放心，沒打過農藥。”
“小凡，在跟誰說話？”
聽見兒子在院裏自言自語，祁英美以爲來了客人，探出腦袋，正好看到琢木鳥乖巧的站在兒子胳膊上，那股親熱勁，跟親哥倆似的，驚得眼珠都快跳出來。
“去吧。”
得到命令，琢木鳥叫了聲，朝遠處飛去。
“小琢木鳥受傷了，我剛纔看了下它傷勢。”
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楊凡自是要編出一套說詞自圓其說。
“這樣啊，今天做韭菜餡餃子，趕緊洗洗手喫吧。”
祁英美沒多想，回屋盛飯。
喫飯時候，楊凡也沒閒着，不斷挑逗地上的螞蟻，不大會匯聚幾百只，黑壓壓一片。
擁有與飛禽走獸交流能力，其樂無窮，尋思着得調教幾隻心腹鳥兒，若放在院子周圍，凡來陌生人發出警報，可比監控實用，既省錢又省電。
村裏幾個女人在一起聊天，田寡婦神祕兮兮道：“我知道一個天大祕密，不知大家想不想聽。”
“哦，快說來聽聽。”
“是不是誰跟誰好上了？”
“肯定那幾個老光棍又溜進誰家了。”
頓時生起八卦心思，紛紛猜測。
田寡婦搖搖頭，“都沒猜中，今個小凡家來了一個漂亮女孩。”
一個女人撇起嘴，這要是祕密，那麼老光棍在河邊偷看女人洗澡算什麼。
其她人投去詢問目光，意思你倒說呀。
待吊足大家胃口，田寡婦小聲道：“我在院裏聽得清清楚楚，兩人好像做了什麼交易，那女孩給小凡三萬。”
“不會吧！有沒有聽錯？”
“你親眼看見現金了？”
“肯定想男人想瘋了，晚上沒睡好，淨說胡話。”
……
見大家不信，田寡婦又道：“說是微信轉帳，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
“難道小凡跟女孩那個了？”
“天呀，光天化日在院裏……，太讓人激動了。”
田寡婦鄙夷的看着幾個女人，滿腦子都是男女之間那些破事，不爽道：“我看見小凡給那女的一袋菠菜。”
“等下，我來捋下，你意思一點菠菜賣了三萬？”
相對而言，一個腦子靈光的女人問道。
田寡婦猛地一拍大腿，“沒錯，我還納悶呢，你們想過沒？才幾天時間，幾萬的外債還完不說，還有錢蓋大棚，肯定掙了大錢。”
“我問過蓋大棚的師傅，僅兩畝地大棚都要十萬呢。”
“真是發財了！怪不得祁英美那娘們都穿上新衣了。”
“他田嬸，你跟小凡家挨着，多打探些內部消息，菠菜真要那麼值錢，我們也弄些。”
一羣娘們背地裏議論，楊凡渾然不知，更不知道已被田寡婦惦記上。
不到兩天時間，大棚骨架已起了一大半，楊凡散了煙，跟幾個看熱鬧的長輩閒扯着，手機響了起來，是柳雪茹的電話，說是已到他家，問他在哪。
天快黑了，這個點來幹嗎？疑惑不解的回到家。
“來了。”
來人不只是柳雪茹，還有柳世元。
“七爺想上山瞧瞧，明天能陪我們嗎？”
怕楊凡誤會，柳雪茹急忙說明來意。
柳世元乾咳兩聲，“我對烏頭青很感興趣，想去山上考察下。”
楊凡心思微動，那地方不可能讓他知道，又不好當面拒絕，只好暫時應下，再從長計議。
“明天一早進山，我和七爺今晚不走，方便住你家嗎？”
柳雪茹說着瞟了眼屋舍，三間瓦房，兩間廚屋，應該沒地方住，話說出來後有點後悔。
不等楊凡開口，祁英美急聲接道：“方便方便。”
楊凡回頭看向母親，貌似比他還激動。
“那就打擾了。”
柳雪茹禮貌地回了句。
“不打擾不打擾。”
唯恐柳雪茹改變主意走人，祁英美讓兒子陪着二位貴客，去集鎮上買菜了。
“小凡在家沒？”
三人沒說幾句話，進來兩人。
“福忠叔，找我啥事？”
孫福忠帶女兒孫芷涵前來，讓楊凡有種不好預感，心道他們父女倆來幹嗎。
“芷涵肚子疼的厲害，聽說你比半仙醫術好，你快給看看。”
楊凡注意到孫芷涵一手捂着小腹，面色煞白，滿頭大汗，明顯痛苦面容。
“急性闌尾炎。”
柳世元搶先開口，脈都沒號給出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