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她耳後好像有傷口。”
經楊凡提醒,一名勘察現場的警察,蹲下身子,仔細察看,而楊凡感覺腳有個東西,挪開腳發現是顆佛珠,心中更加堅定殺人兇手就是那位中年和尚。
不動聲色的把佛珠撿起,放入口袋裏。
小女孩的死給楊凡帶來的震撼比較大,花一樣的青春年華,只因一瓶九轉精神液命喪黃泉,着實讓人心疼,那個死和尚怎能下此毒手,把東西搶了去不就行了,爲何殺人滅口?
毒針也好,其它方法也罷,反正殺了人,假如小女孩武功高強,那麼死的人就是中年和尚,從此事件上,楊凡看到自己的弱處,自身不夠強大,一旦遇到強敵,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他沒心思喫飯,回到酒店,倒在沙發上,怔怔出神。
突然,耳朵抖了下,因爲房門被推開,腳步輕盈,決不是柳雪茹,何況跟肖章去喫飯了。
“誰?”
楊凡豁然坐起。
“不認識我了?”
門口站着的赫然是暗影。
“是你!跟蹤我?”
楊凡慢悠悠站起。
“是你告訴那小子龍涎香假的是不?”
暗影沒立即出手,望着楊凡問道。
“假的真不了,是我說的如何?”
楊凡心裏明白,即便不承認,人家也不會放過他。
“承認就好,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楚少認爲事件背後有推手,故意破壞拍賣會,暗影爲他辦事,自是得調查清楚。
楊凡暗中全神戒備,淡然一笑,“笑話,我要做的事,用得着別人指使?”
“你會主動交待的。”
暗影飛步上前,連續踢出幾腳,均被楊凡閃開。
呼,暗影招式一換,那把薄如蟬翼的利刃再度出現手中,對楊凡展開兇猛攻勢。
楊凡身似靈猴,上竄下跳,左躲右閃,面對殺招,總能化險爲夷,暗影暗自喫驚,從未遇到這樣的對手,急得額頭都冒出汗來。
呼,楊凡動作稍慢,上衣被劃出一道口子,若前進半寸,必定劃破肌膚。
一招得勢,乘勝追擊,暗影來了個刀里加腳,上面利刃逼退楊凡,擡腳攻向男人下身,那是傳宗接代的東西,要是給踢壞,楊凡家香火豈不斷掉,關鍵時刻,他口袋裏的防禦符爆開,暗影就好像踢在具有彈性的氣流上,身子彈射出去。
暗影臉色慘白,她沒察覺到楊凡口袋裏的防禦符,以爲他會氣功之類的武林絕學。
“什麼功夫?”
暗影驚問出聲。
楊凡一愣,心道我還沒出手呢,對方竟把防禦符當成了功夫,索性裝逼下去。
斜了眼暗影的鞋子,“你的鞋爛了。”
暗影垂目望去,神色僵住,想她堂堂暗影,何曾如此狼狽。
眼中閃過濃郁殺機,“我要你死!”
話畢,暗影手中利刃射出,身形跳起,狠狠一拳凌空砸下。
利刃貼着楊凡耳邊掠過,射入牆壁之中。
楊凡站着未動,臉上突地綻放出比菊花還燦爛的笑容,看着楊凡表情,暗影有種毛孔悚然感覺,伴着輕微爆破聲,好像被強勁氣流擊中,剎那間難以呼吸,當落地時,已沒能力爬起。
“喂,誰派你來的?”
楊凡走到牆邊,費了好大勁纔將利刃拔出。
“你會後悔的。”
暗影撐着地面剛起身,又倒了下去。
楊凡把玩着利刃,走向暗影。
“最好殺了我,否則,你將永遠不得安寧。”
暗影面如死灰,自知難逃魔爪,做好死的準備。
楊凡蹲下身子,拿起她的手,將利刃放到她手裏。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我就是一個鄉下小農民,沒有想過跟誰作對,也沒人指使我,只不過見到假貨給買主提了個醒。”
暗影感到很意外,人家非但沒傷害她意思,還把利刃歸還她。
“你要放我走?”
楊凡起身回到沙發上,“不走難道住在這裏?”
暗影咬着牙站起,“我會找你的。”
說完,拉開門,一瘸一拐離去。
這麼彪悍的小妞兒,誰敢要啊。
楊凡感嘆聲,想起柳雪茹,急忙打去電話。
響了幾聲才接通,“喫好沒?”楊凡開口問道。
“誰啊?”
嘟嘟傳來忙音,楊凡從沙發上彈起,因爲那端說話的不是柳雪茹,而是肖章,手機怎會在他手裏?難道她喝醉了?再次撥打過去,竟提示無法接通,這下把楊凡急的不輕。
早知這樣,說啥也得跟着,如今連哪家飯店都不知道,去哪兒找人?他沒肖章的電話,可惜聯繫不上……。
想起白峯,白峯認識他,肯定能聯繫上他,不如讓他出面制止,立即給白蘭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楊凡急不可耐道:“把你哥哥的號碼給我,我找他有急事。”
白蘭不解,遲疑幾秒後,把號碼告訴了他。
隨即,楊凡打通白峯電話。
“我一位朋友跟肖章在一起,現在有危險,你趕緊聯繫他,叫他不要傷害我朋友。”
“你誰啊?我憑什麼幫你?”
很顯然,白峯沒聽出楊凡聲音,而楊凡心繫柳雪茹,忘了報上大名。
“我楊凡。”
“誰?你打錯電話了。”
嘟嘟嘟,那邊掛了電話,楊凡並不知道,白峯正和楚少一起喫飯,而楚少正在調查他,白峯自是想撇清關係。
這傢伙去小灣村求他來南州那副諂媚嘴臉,難道都忘了?如今讓他辦點事,居然掛他電話,自是氣的不輕,爲了柳雪茹,再次打了過去,那邊再次掛掉。
楊凡坐立不安,在客廳內走來走去,最後無力的倒在沙發上。
“雪茹,你命裏該有此劫啊,可惜我不會算命,你要是被那禽獸……,我就讓他永遠做不成男人!”
楊凡心煩氣躁,又無可奈何,取出黃紙,亂畫一通,終因心神不定,一道符都沒畫成。
他不敢停下,生怕自己胡思亂想,他強迫自己將精力放在畫符上,黃紙用完了,打起《沾衣十八跌》,隨之《形意拳》,滿腔怒火全部發泄在拳腳上,直到此刻,才意識到多麼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