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柳雪茹拎着挎包站在門外。
楊凡動作一滯，眼神在她身上掃視幾遍，她臉色不太好，泛着酡紅，並且隱隱透着怒容。
“在練毛筆字。”
他撿起凌亂的黃紙，收起筆墨。
柳雪茹帶上門，甩掉高跟鞋，扔掉挎包，氣呼呼把自己橫到沙發上。
“喫的還盡興吧？”
楊凡坐在她旁邊，目光從絕世臉上一路向下，到修長美腿，再到精巧玉足，簡直美不可言。
“別提了，那個肖經理，卑鄙無恥，要不是承諾以市場最低價給我提供藥材，纔不答應跟他喫飯。”
柳雪茹不爽的喝道。
楊凡瞳孔一縮，“那人看着不像卑鄙小心，怎麼無恥了？”
“切，衣冠禽獸，以後見到他不要理他！”
柳雪茹跳下沙發，款步進了臥室。
衣冠禽獸？難不成對她……，楊凡不敢往下想，追到門口，問道：“那貨挺尊重你嘛，怎麼惹怒你了？”
悉悉索索聲音過後，柳雪茹穿着睡裙拉開門。
“總之，他不是什麼好鳥！”
想起飯店那幕，到現在仍心有餘悸，在包間裏，她上衛生間，肖章竟然闖了進去，若不是奮力反抗，後果可想而知，逃出衛生間後，回桌上取包，又被他給攔住，並說了些不堪入耳的話。
柳雪茹端起酒倒在他臉上，而後打算離開，哪知肖章賊心不死，欲想從身後抱住她，關鍵時刻，楊凡塞在她包裏的防禦符炸開，將肖章掀飛，她纔有機會逃脫。
可這些羞於啓齒的話，她寧願爛在肚子裏，也不願說出來。
“他欺負你了？喫虧沒？”
不知爲何，楊凡有些緊張，直到確定她還是冰清玉潔之身，心頭的大石頭纔算落地，只要沒失身就好，下次見到肖章，決不輕饒。
“沒有。”
柳雪茹低聲應了下，去了洗澡間。
聽着嘩啦啦水流聲，望着那一道朦朧曼妙身影，他在想，該不該教她防身術，比如《沾衣十八跌》，學成之後，遇到危險，起碼有自保本領。
當柳雪茹甩着溼漉漉髮絲出來時，絕美的容顏上宛若熟透的獼猴桃，可能喝了點酒，看楊凡的眼神都有些迷離。
“楊凡，你不會也窺覬我的身體吧？”
呃。
楊凡差點被她雷倒，女孩家矜持呢？喝點酒都沒了！
“教你套拳術，想不想學？”
“你會？”
楊凡點頭。
“好呀，最好防狼那種。”
“不但能防狼，還能打禽獸。”
不要認爲楊凡開玩笑，學會《沾衣十八跌》，像肖章那樣的近不了她身。
“現在可以教嗎？”
柳雪茹有些迫不及待。
楊凡想說你不需要換衣服嗎？讓人心猿意馬的怎麼教。
“好吧，第一式斜步單鞭，這樣，你用拳頭打我胸口。”
柳雪茹依然伸出粉拳襲了過去，“對，就是這樣，我立即用右小臂向左壓你右肘彎，一抖即轉，接着，我回手用掌背向你的右臉或頸部擊出，同時，伸右腳逼住你的左腳外側，上下合勁，將你向後跌出。”
楊凡邊講邊做，柳雪茹身形不穩跌了出去，楊凡跨步上前，攔腰將她抱住。
柳雪茹美眸眨了眨，俏臉更加紅潤，“妙啊，來，你打我，讓我試試。”
“啊——。”
還沒來得及反應，楊凡的拳頭落在她胸口柔軟地方，柳雪茹頓感渾身酥麻，羞怯道：“我還沒準備好呢。”
在楊凡愣神之際，她學着楊凡招式，一氣呵成，將他轟了出去，爲配合她，也是爲緩解氣氛，楊主故意倒在地毯上。
“對，就是這樣，你很有悟性。”
這麼好使，柳雪茹跟上癮似的，忽略了楊凡佔便宜的事，“再來。”
楊凡只好又配合她一次，直到熟練掌握後，才教她第二式，玉女穿梭，挑臂要及時，掌擊要發抖寸勁，只要掌握以上兩點，便學會玉女穿梭。
講解加演示，柳雪茹拋棄了男女之別，即便跟楊凡近身接觸，也習以爲常，攔切拽帶，截拿絆扣，她不知疲倦的學會所有招式，至於其中精髓，需要在以後練習中領悟。
柳雪茹深呼一口氣，氣喘吁吁的倒在地毯上，頭髮凌亂，香汗淋漓，就好像剛剛經歷戰鬥一樣。
楊凡躺在她身邊，問道：“累不累？”
“你說呢？都快累死啦！對了，這是什麼武功？”
她側身看向楊凡，臉上早已不見以往的冰冷。
“沾衣十八跌。”
他應道。
“真的假的？不是武林絕學嗎？”
柳雪茹激動得坐了起來。
“不錯，你已算是武林中人，以後承蒙柳女俠多多關照。”
楊凡開起玩笑。
“好說好說，我渴了，去給我倒杯水。”
柳雪茹站起，整了整衣裙，擡手臂聞了聞，再次進了洗澡間。
哪有師父給徒弟倒茶的，楊凡覺得他這個師父當得冤，不過他喜歡，急忙跑到飲水機接了杯開水，放在桌子上。
冰雪聰明，武學天才，楊凡是這麼評價柳雪茹。
待柳雪茹衝完澡，回房換了身白色連衣裙，而且畫了淡妝，柔順發絲披在腦後，從她身上散發着淡淡的清香。
端起楊凡給倒的茶一飲而盡，滿意的點下頭，說道：“下午拍賣會該開始了，要不要去？”
“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
不是楊凡不想去，想起小女孩的死，心裏不好受。
“什麼事？”
柳雪茹問着坐下。
“那個賣狗寶的小女孩，在國際會展中心外面遇害。”
“怎會這樣？抓到兇手沒？”
柳雪茹大驚失色，認爲劫財殺人。
“警方正在調查，那裏不太安全，還有買假龍涎香的王軻，若不是機靈逃脫，也不會有好下場，展會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涌動。”
柳雪茹聽聞，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她也差點被肖章給禍害了。
“那你去不去？”
楊凡不想去，又不想她失望，只好應下。
“去可以，不要離我左右，哪怕去衛生間，也得由我陪着。”
柳雪茹白了他一眼，“你敢進女衛生間？”
“別誤會，我可以守在門口。”
“聽起來你咋跟我保鏢似的？”
她挑起眉頭。
“免費做你保鏢不樂意？”
“算了，都聽你的。”
柳雪茹抓起包，突然，臉色一緊，匆忙去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