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海濤的女友在後面喊道。
楊凡停下，回頭問道：“你們沒完了？”
“你讓狗把我咬成那樣，能完嗎？”
牛海濤攜女友來到近前，滿臉的怒氣。
“你到底想怎樣？”
楊凡抱着胳膊，斜看着那張欠揍嘴臉。
“除非讓我牽一隻藏獒來，把你狠狠咬一頓。”
牛海濤咬着後牙槽，恨不得親自動嘴。
楊凡微微皺眉，“我勸你趕緊去醫院檢查下，你的症狀有些類似狂犬病。”
“放屁！海濤每月複查一次，身體好好的，哪有什麼狂犬病？”
牛海濤的女友芳芳，張牙舞爪，怒不可遏。
恰在這時，一輛轎車呼嘯而至，從車下來幾個男子，爲首者腦袋光禿禿的油亮，一臉橫臉，目光陰厲，看上去就是個狠角色。
“四眼哥，您終於來了，把這傢伙拉走，替我好好教訓下，兄弟我在滿漢全席訂好包廂等你們。”
看到來人，牛海濤低頭哈腰迎上前。
“放心，保證他以後見着你繞着走。”
四眼哥笑着看向芳芳，一巴掌拍在她的肥臀上，陰笑道：“還是那麼有彈性。”
“四，四眼哥。”
芳芳臉色緋紅，閃身躲在牛海濤身後。
“看把你羞的，等會喫飯時候，陪哥喝幾個啊。”
四眼哥說完，頃刻間，變了一張臉，冷目看向楊凡，“是，是你？”
楊凡沒想到牛海濤叫來的人竟是四眼哥，正尋他找孫大笨呢，豈能放過他，身形一閃，一把掐住脖子，直接抵在牆上。
“告訴我孫大笨在哪？不然，我廢了你。”
“先，先鬆手。”
別人眼中的四眼哥，心狠手辣，動不動斷人腿腳，在楊凡面前不堪一擊。
牛海濤和女友傻眼，還沒動手咋被制住了。
四眼哥那幾個手下，認出楊凡後刺溜一下跑光。
楊凡手腕一翻，將四眼哥摁在地上，後者疼得直吸溜嘴。
“大笨在哪？”
“我真不知道，他欠我錢不還，我也在找他。”
楊凡擡腿就是一腳，四眼哥撞到牆上，說道：“我把我打死也沒用，我真不知道他在哪。”
“海，海濤，你同學究竟幹啥的？咋這麼狠呀？
芳芳嚇得臉色慘白，想起幾次找他麻煩，還能完好無損，說明人家手下留情了呢。
“上學時候他膽子很小，現在跟變了個人似的。”
牛海濤不由自主，緩緩後退。
“不說是吧？我給你找個地方清醒下。”
楊凡確信這人絕對沒少幹違法勾當的事，只要查肯定得幾年出不來。
一個電話打給了冷瑤，“喂，你快點過來，我送你一個禮物，咱縣科目四考場大門口。”
“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放我一馬，三天內保證給你找到孫大笨。”
楊凡怎可能信他，這種危害社會的傢伙，如果不加以嚴懲，將不知以後有多少人受害。
“老，老大，是那小子請我來揍你，你放我起來，我先揍他一頓。”
“我保證永遠不再找你麻煩，不跟你爲敵……。”
不管四眼哥說什麼，楊凡都無動於衷，圍觀的人羣越聚越多，很快，一道英姿颯爽的身影從人羣中走入。
“冷警官，這人曾經綁架勒索我朋友，讓我給抓住，帶回去審審，應該犯不少壞事。”
“又是你？正好在到處抓你！”
冷瑤認識四眼哥，因打架鬥毆，抓過他幾次，前段時間，因孫山飛僱兇傷人，牽涉到他，讓他給逃了。
“冷警官，我從不幹違法的事……。”
冷瑤不容他狡辯，上前給他戴上手銬。
“他怎麼還認識女警？”
牛海濤拉起女友就要走，被楊凡給叫住，“你們這倆幕後主使，還沒接受調查，怎麼能走？”
“他們倆怎麼回事？”
冷瑤疑惑的看向牛海濤二人。
“你問下四眼不就知道了。”
楊凡應道。
“你們倆隨我一起去警局。”
冷瑤押着四眼哥走向車，牛海濤打了個哆嗦，心道壞了，他這是僱兇，好在楊凡身手好，沒傷着，臉上強行堆起笑容。
“楊凡兄弟，其實我只是叫四眼哥來嚇唬下你，並沒別的意思，老同學嗎，開個玩笑。”
牛海濤紅着臉，他的解釋連自己都不相信。
“先到局裏，聽聽四眼咋說。”
楊凡鑽入警車，牛海濤二人極不情願也坐了進去。
縣警局，冷瑤讓楊凡三人在她辦公室等着，她喊上兩名警員，提着四眼哥去訊問。
“楊凡哥，看在咱倆三年同窗的份上，你大人不計小人過，等會警官問起來，你一定要嘴下留情啊。”
牛海濤腦門冒出冷汗，他可知道四眼哥底細，生怕牽連到他。
“我，我也向你道歉，不該找你麻煩。”
芳芳唯唯諾諾，沒了先前的囂張氣焰。
“四眼是個綁匪，應該還有其他罪行，你們跟他走那麼近，是不是他同夥誰知道。”
聽楊凡這麼一說，牛海濤腿都嚇軟了，他沒少請四眼哥去按摩店洗腳城那種地方，自是免不了享受特殊服務，四眼哥要是交待出來，豈不完蛋。
“兄弟，你跟那女警關係不錯吧？替我美言幾句，咱倆之間恩怨，從此一筆勾銷。”
“只要幫我這次，以後你就是我兄弟。”
楊凡玩着手機，不爲所動。
“海濤，咱們雖然請人打他，也沒打成，怕什麼，不用求他。”
“閉嘴。”
牛海濤怕的不是這事，而是跟四眼哥一起鬼混的事。
不大會，冷瑤返回，神色凝重，“他交待了一些罪行，希望受害人出來作證。”
“沒關係，你可以去詢問桂花嫂，她就是直接受害者，我也是目擊證人。”
冷瑤欲言又止，然後，又道：“你立了大功，四眼交待出兩個賣銀窩點。”
撲通。
牛海濤癱在地上，面如死灰。
楊凡拉起冷瑤去了外面。
“芳芳，我要是進去了，你能等我出來嗎？”
牛海濤哆嗦着嘴脣，終於知道害怕。
“怕啥？就是你請來的四眼哥，也不足以判刑。”
“聽說監獄裏經常捱揍，萬一我不幸進去，你一定想法把我弄出來……。”
楊凡和冷瑤在外面嘀咕一陣，回到屋裏。
冷瑤的目光落在牛海濤身上，說道：“你就是牛海濤吧？四眼把你倆的事全部招了……。”
牛海濤好懸嚇尿，“都，都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