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行,不喫是吧?
今天非要你喫!
沈初九玩心大起,忽的笑顏如花,夾起碗中的羊腸。
就在容淵止詫異的功夫,那筷子已經遞到了他的嘴邊。
“殿下,嚐嚐嘛。”
她眼中帶着些許期待,竟是在衝着容淵止撒嬌。
容淵止的心頓時漏了半拍,竟忘了那羊腸爲何物,鬼使神差的輕輕啓開薄脣。
沈初九得逞般笑了一聲,毫不猶豫的將羊腸塞進了容淵止的口中。
“殿下,怎麼樣?”
眼前的女子,笑顏淺淺,眼睛明亮的好似星辰!
容淵止咀嚼兩下,不能分辨那羊腸的滋味。
一顆心,就那麼融化了。
......
時間飛快,三天後,沈初九纔去李府拜訪。
她剛進李卓遠的院子,便見李卓遠罕見的出了屋子,站在陽光下。
溫良如玉的公子,看上去氣色的確好了很多!
“李公子,感覺如何?”沈初九問李卓遠。
李卓遠朝着沈初九拱手一拜:“好多了,沈大夫妙手仁心,卓遠感恩戴德。”
沈初九回了一禮:“懸壺濟世乃醫家本分,李公子不必客氣。還請李公子回房躺好,小人好替李公子施針。”
施針的過程並不繁瑣,只是李卓遠在赤着胸膛面對沈初九時,臉上不自禁的紅了一下。
沈初九並沒在意。
這次施針放血很是順利,待沈初九拔了針,婢女端着藥進來。
“父親這個時辰應該在書房,沈大夫直接過去便是。”李卓遠坐起來,整理好衣服,見沈初九往外走,躊躇了一番才趕忙叫道。
“沈大夫......”
沈初九回身望着他:“有事?”
“敢問沈大夫可聽過賞花大會?”
沈初九微微皺眉沉思,這......似乎在哪兒聽過。
對了,當初太子似乎提到過,邀請沈夢瑤參加來着,後來她也打聽了一番賞花大會的由來。
所謂一朝看遍長安花,賞花大會原本是狀元遊街,各家姑娘使出渾身解數,只願能在這日得狀元駐目。
可後來卻變了味道,宮裏每逢科舉完後,便會舉辦賞花大會,邀請各官員府邸的女眷男丁參加。
美其名曰賞花,實際不過是各女家閨閣待嫁女子,尋覓如意郎君的時候。
“李公子是想?”
見沈初九聽過賞花大會,李卓遠的心裏當即有些小激動,輕咳一聲道:“不知、不知卓遠可否有幸......邀請、邀請沈大夫......”
沈初九愣了。
看那李卓遠,耳尖通紅,望向她時那包含溫情脈脈的眼神,當下心裏一驚。
該不會......
“李公子,我乃一介草民,閒雲野鶴慣了,不願多與官府的人打交道,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