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祁王殿下,邀請下官們前來,所爲何事?”
“祁王殿下若是有事,儘管吩咐下官,下官定竭力去辦!”
“祁王殿下爲我天啓勞心勞力,若是有用得着下官們的,只需言語一聲便可。”
一個個說的那叫一個正義凜然,一身正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容淵止卻不接話,只是端起茶盞,打開蓋子嗅了嗅。
不錯,好茶。
一些人被容淵止的動作,激起了一身的冷汗。
這若說容淵止直接了當的說明此番舉動的意思,他們倒是能盤算一二。
就怕這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的,着實讓人心焦。
沈初九在一旁觀察着這羣人,覺得時機差不多了,這才輕嘆了一聲。
“唉......”
聽着沈初九嘆氣,李卓遠的心微微一亂:“沈......王妃可是有煩心事?”
“王妃何故嘆氣?可是有什麼憂心的事?”
“王妃只需發話,我等爲了天啓,爲了祁王殿下,定竭力相助!”
沈初九張了張嘴,卻又似不好說出口一般,瞧了容淵止一眼。
容淵止只是垂眸喝茶,彷彿什麼事情都不準備過問一樣。
這個時候,沈初九才說道:“實在不敢瞞諸位大人了,事情是這樣的。先皇駕崩,國喪期間,便已損耗了不少國庫錢糧,恰逢新帝登基,南嶽北嶽又相繼作妖,這種國庫不盈的事情,是萬不能被他國知道的。於是殿下打算大辦登基之典,揚我天啓國威!”
“祁王殿下有此想法,臣等定是支持!”
李卓遠看了看周圍的人,又看了看沈初九,當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祁王殿下,祁王妃,下官覺得此事不妥。”李卓遠說道。
這聲不妥,立刻引起了衆大臣的強烈反對。
容淵止在這個時候便擡了擡手,壓下了所有聲音後,才問了一句:“李侍郎爲何反對?”
“國庫喫緊,不宜鋪張!”李卓遠義正言辭道。
沈初九這個時候卻像是恍然大悟般的,拉了拉容淵止的衣袖驚詫道:“殿、殿下,這......這可如何是好!”
容淵止皺眉片刻後,茶盞重重的落在了桌子上:“本王便不信,不過區區五百萬兩白銀,便就湊不齊了?!”
“五......五百萬兩!”這男人,拿夠了錢還想多掏點出來啊!
便見容淵止眸色一狠:“燦陽!從即日起,徹查天啓官員貪墨一事!一旦查出,格殺勿論!財產一律充公!”
一句話,在場大臣有一多半都開始腿發軟。
“是!”燦陽抱拳,當即便要下去。
“燦陽不可!”沈初九趕忙叫住了燦陽,而後對容淵止道:“殿下,朝堂更迭,行此事怕是會毀了天啓根基......殿下三思啊。”
“是、是啊!還望殿下三思!”一羣人幾乎是心照不宣的跪在了地上。
容淵止更怒:“貪官污吏,害的是國之根本,這等蛀蟲不殺,留着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