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無此意,只是......”
“並無此意,便沒必要再多說什麼。”楓璇屈膝,以武將之禮單膝跪地:“請小姐下令,楓璇願爲小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魏朝雨也趕忙道:“還有我還有我,初九姐姐,我和木哥哥商量好了,我們就一同將王爺哥哥給偷回來吧?”
聽木青塵說了,她的蠱蟲小晶只需要輕輕咬人一口,便可以讓那人沉沉睡去,到時候搬運個人回來,還不是小事一樁?
沈初九沉默了。
她看着這三個性格各異的人。
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既然盛情難卻,那便欣然接受吧!
朝着三人一拱手,沈初九說道:“此行勞煩三位,我們同生死,共進退!”
“這纔是自己人!”落羽傲然昂了昂頭,擡手又想給沈初九一拳,卻半途中又訕訕的收了回去。
懷孕的女人,那可是珍稀動物!
四個人大大方方的走出了軍帳,可是等着他們的,則是一大波的北嶽將士。
落羽的副將只說此行危險,非要跟着,被落羽一頓臭罵。
“怎麼,特麼北嶽管不飽你們喫喝了是不是?!非得過去蹭一頓?”
“不是的將軍,只是此行......”
“不是就給我待在這兒!老子出去喫酒,帶你們這幫鱉孫作甚?你們這些個崽子,給老子守好了城池,等老子回來重重有賞。但凡出現意外,待本將軍回來,砍了你們的腦袋!”落羽兇巴巴的說道。
侗族。
這一天,本就是巫神祭祀的節禮,又逢神女定親,侗族當真是熱鬧非凡。
大街小巷隨處可見戴着巫神面具,四處躥跑的小孩。
大人們的臉上也洋溢着喜悅的笑容。
沈初九走在侗族的街道上,看着追趕打鬧的孩子,看着忙碌着用鮮花鋪路的大人,不免感慨萬千。
這兒還真是半點都不曾受到戰火的侵擾啊......
落羽的表情不是很好看,好幾次聽到周圍的人鄙夷的談論北嶽,手上的刀好險沒忍住拔出來。
快到廣場的時候,沈初九再次見到了慕修寒。
此時的慕修寒,正在忙着部署兵力。
一羣身着盔甲的南嶽將士,整齊的排列在鮮花鋪就的道路兩旁。
大紅色的綢緞高高的掛在他們的身後,與這般肅殺的氣勢半點都不搭。
這抹紅色是那般刺目,沈初九暗暗嘆了一聲。
慕修寒察覺到有人在看着他,回頭便看到沈初九正站在那兒。
眼上的傷口已經結了痂,原本儒生氣滿滿的慕修寒,此時看起來倒添了一抹別樣氣質。
兇戾倒不至於,卻邪魅橫生!
“初九。”他卻朝着沈初九招了招手,像沒事人一樣,與沈初九打了一聲招呼。
就好像......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眼看着慕修寒朝着這邊走了過來,沈初九朝着慕修寒行一禮:“陛下萬安。”
那動作,那神態,說不盡的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