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寒的腳步頓了頓,末了又笑了一聲:“我原本以爲你不會來。”
“別人請帖發到了我的手上,我又爲何不來?”沈初九歪着腦袋看他。
“瞧着容淵止與別人定親,你可有什麼說的?”
沈初九微微一笑:“說聲......恭喜?”
慕修寒緊緊的盯着沈初九,彷彿要從她的眼中,從她的表情上看到些什麼。
比如悲痛欲絕,比如黯然神傷。
他想沈初九與她一樣,歇斯底里也好,藏進心酸也好,只要與他一樣,便也能讓他說上一聲:瞧,我們是多麼相像的兩個人。
可是什麼都沒有。
一時之間,他竟然不知道與沈初九說些什麼好。
便看到沈初九靜靜的坐到了客席上,眼觀鼻,鼻觀心,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
沈初九......她到底在想什麼?
未多時,侗族大長老坐在羽蛇的頭上,悠哉的走了過來。
身後,是各中虎豹隨行,更有象羣尾隨其後。
沈初九看了一眼,微微皺眉。
原來侗族的人,還有這些後手。
只是他們急急的將這後手漏出來,便只是爲了給她們這些人一個下馬威?
未免也太過幼稚了些!
不等沈初九多想什麼,她目光被兩個人吸引了過去。
容淵止和藍月出現在了花路盡頭的高臺上。
藍月一臉的幸福,在今天,她彷彿成了這個世界上最爲幸福的女人。
只是她的幸福,卻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與前兩日夜裏見到的容淵止不同。
那時候的他,彷彿有了一些恢復的跡象,這讓她的心裏升起了一抹希望。
可是今日,男人卻是一臉漠然,站在藍月的身側。·
在兩人出現的那一刻起,戰象、黑豹,猛虎,同時狂嘯了起來。
聲鳴之大,令天空失色,令大地顫抖!
這場景,無不震撼人心!
落羽驚訝,手一緊,手中的酒盞應聲而碎。
這......這些東西,若都奔赴戰場,將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恐怖勢力!
到那個時候,北嶽......可能抵擋?
沈初九的面色也是一寒!
她本以爲羽蛇就是侗族最大的後手,可誰知,讓他們竟然還有駕馭其他野獸的本領。
瞧着這些個戰象、猛虎......一個個完全不似尋常那般大小,高大威猛,氣場懾人!這分明就是經過篩選配種的良品!
侗族有馭獸的能領!
這種本領和蠱毒......
沈初九驀地又想到了身邊的魏朝雨,羽蛇、戰象、猛虎黑豹......這些個動物和蠱毒其實說起來都同根同源。
如魏朝雨的那些個蟲子,本質上也是擇優培育的品種,不同的是侗族馭獸一脈,發展的方向是加強所馭之獸的戰力,而魏朝雨培育蟲子、毒蛇,純粹是爲了增強其殺傷性!
說魏朝雨,沈初九便瞥了一眼過去。
這一眼過去,沈初九就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