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他,向來奇奇怪怪,可可愛愛的魏朝雨竟然罕見的生氣了,一張怯生生的臉上,沒了多少表情。
魏朝雨的眼睛紅紅的,像是被氣哭後又平靜下來的怨毒。
她憤憤然瞪了藍月一眼。而後一揮手,一抹暗光便朝着那些戰象猛虎急掠而去。
黑色的飛蟲自袖中飛舞,霎時間便連城了遮天蔽日的一片。這羣原本整齊列陣的野獸便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不聽人使喚的,又驚又俱的朝後退了好幾步!
更有一些看起來年幼的動物,甚至直接落荒而逃!
落羽轉頭看了魏朝雨一眼,小聲問道:“你幹什麼了?”
“我、我討厭她。說不出來的感覺!”魏朝雨努力的想了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乾脆不想了。
她很是挑釁的指了指藍月:“她用那些動物嚇唬我,還搶了初九姐姐的王爺哥哥,我、我就讓小蟞去嚇唬一下那些動物。”
落羽忍不住朝着魏朝雨豎起了大拇指:“幹得漂亮!”
她老早就瞧着藍月不順眼了,一個靠卑鄙手段,搶沈初九男人的女人,真是讓人生不起一絲好感來。
更何況還各種下馬威,真是欺負北嶽無人啊!
沈初九依然是一副淡淡然的模樣,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而這一次,驚訝的人卻換成藍月了。
她的目光落在了魏朝雨的身上。
方纔便是那小姑娘出手的吧?一出手,竟然嚇退侗族精心調教出來的猛獸。
沈初九的身邊,竟然還有這樣的能人!
藍月朝着墨葬看了一眼,下一刻,墨葬的指尖流出一抹暗芒,朝着小蟞的方向射了過去。
只是不消片刻,墨葬的臉色忽然難看了起來。
他雖然沒見過那小姑娘出手,但是他可是通過眼線,聽到過有關於前太子——容景曜之死的消息。
容景曜死的慘,屍首都不曾留下,便是出自那小姑娘的手筆。
“沈初九身邊,還真是臥虎藏龍。”藍月輕聲道。
話語中帶着淡淡的嫉妒味道。
容淵止自始至終,都強忍着不去看沈初九。
可是越是忍着,心裏的那抹悸動越是呼之欲出。
藍月彷彿是察覺到了什麼,她側目看了容淵止一眼:“淵止,你的臉色怎麼......”
“沒事。”容淵止敷衍道,而後岔開了話題:“什麼時候結束?”
還沒開始,便想着結束?
藍月抿脣,攀在了容淵止的胳膊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今天是我們定親的日子,你、你便這麼不耐煩嗎?”
可是迴應她的,卻是容淵止觸電般的推開。
藍月被大力一推,直接撞在了慕修寒的身上,慕修寒下意識的扶穩了藍月。
兩個人相視一眼,而後再看向容淵止。
只見那男人,此時竟正望着沈初九。
他的神色有些慌張,就好像......就好像做錯事的孩子。
藍月的心裏瞬間一驚。
這......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容淵止恢復記憶了?這不可能啊!
自從容淵止去了北嶽城下一趟之後,她便擔心容淵止不再肯服藥,於是每日親眼看着他將藥吞下,這才放心。
只要有藥石控制,恢復記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