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冷冷看了墨葬一眼:“誰給你的膽子,敢與本座如此說話?”
墨葬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後退一步,就那般靜靜的看着藍月。
略帶挑釁的目光,讓藍月心底升騰起一抹煩躁。
在侗族,還不曾有人敢以如此態度對她!
擡手,一抹幽光急掠,朝着墨葬攻了過去。
墨葬一側身,幽光緊貼着墨葬的身體,落在了她身後的牆上。
牆上當即被腐蝕出一個洞來。
墨葬轉身看了一眼,又回頭望向藍月,眼底的耐心終於被消磨乾淨。
她索性走到了藍月面前,直接坐了下去。
往日裏的言聽計從全然不見,現在的墨葬,彷彿換了一個人般,厭棄,傲然:“其實若說身份,我墨葬同你一樣,也是陛下的人。
早在你沒有出現之前,我便已經被陛下撒進了侗族之中。我與你......一樣是陛下親手訓練出來的人,憑什麼你就高我一等了?”
墨葬的單刀直入,讓藍月好半晌沒反應過來!
這......這墨葬竟然是慕修寒的人!
而且還早在她之前,便已經被撒進了侗族?
如此說來,慕修寒盯着侗族,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便聽墨葬嘲聲說道:“可笑侗族,自詡神之後裔。一個神女,一個神奴,竟都是陛下的棋子。”
藍月謹慎的盯着墨葬:“你與我說這些,是爲何意?”
“你心知肚明。”墨葬冷笑一聲:“主子從不養不聽話的狗,你背叛了主子,還想活着?”
藍月鄙夷的笑聲道:“就憑你,便要殺了我?”
“我自認不是你的對手。”墨葬臉上笑意不減,擡手從懷中取出一個精巧的盒子:“可是我有這個。”
之間盒中放着一件薄如蟬翼的皮質物件。
她將那物件攤開在桌子上,那......那赫然是一張人的麪皮!
“你說......我若將這東西公之於衆,你會是什麼下場?”墨葬的聲音帶着些許威脅之意。
藍月聽的臉上血色頃刻褪盡:“你!”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真正的藍月早都死了。你莫不是用這張臉,用的時間太久了,便忘了自己是誰了。柳媚兒。”
藍月當即倒抽一口涼氣!
柳媚兒......
多麼熟悉的名字!
沒錯,她是柳媚兒!
當初沈初九回了天啓,慕修寒便開始做他那一統天下的夢。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她被慕修寒送到了侗族,做了這神女。
當初的她,一顆心都掛在了慕修寒的身上,在慕修寒下達這命令的時候,她便毅然決然的接受了!
在鬼面手的操作之下,她換上了藍月的麪皮,代替了真正的藍月!
陛下救了真正的藍月不假,但是......他也是殺了那真正的藍月的兇手!
她也沒想到自己會遇到容淵止,而且還是重傷,失憶的容淵止。
那男人真的很有魅力,竟在不知不覺間,將慕修寒從她的心中驅了出去。
她以爲她現在......只要頂着神女的身份,慕修寒便不敢拿她怎麼樣,也奈何不了她。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慕修寒竟然......竟然留着她的麪皮!
慕修寒謀深似海,讓藍月不寒而慄!
她們......她們在慕修寒的眼中,分明就是一個工具!
而她......便是即將要被銷燬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