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陸霆川從她身上起身,勾脣淡笑道,“放心吧,我會找到那味藥引的。”

    蘇溪若,“我只在大師父的手裏見過那種藥材,讓人查了羅永生這麼久,還是不能確定他是否跟我大師父有關係,看來,只能對外尋人了。”

    蘇溪若深深地嘆氣,“可是以前大師父教我毒術的時候,從來都是一副蓬頭垢面的樣子,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那一臉的長鬍子。”

    老頭兒那副相貌,還真難認出來。

    就算蘇溪若憑藉着記憶能夠畫出大師父的相貌,卻也不一定能找到人。

    “時間不早了,我讓趙晨送你回去。”陸霆川垂下眼眸,“潘靜柔不能讓她一直活着,我會另外想辦法處理掉她,等解決完這個女人,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蘇溪若臉頰緋紅,“你這是求婚嗎?”

    陸霆川看着她的目光很溫柔,“不,正式的求婚還要準備,我會給你最想要的浪漫。”

    蘇溪若笑起來,傾國傾城的容顏在這一瞬間綻放出讓人移不開眼的美麗。

    陸霆川眼神一暗,擡手揉揉她的腦袋,便送她出門。

    趙晨接到他的命令,已經開着車在門外等候。

    蘇溪若上了車,衝他揮揮手,“記得我跟你說的話,好好養傷哦!不準再跟着江時墨瞎跑了,還有晚上也記得重新上一次藥。”

    陸霆川英俊的臉上洋溢着笑容。

    直到目視着車輛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他才捂着脣猛烈地咳嗽起來。

    “爺,您沒事吧。”

    方管家看他咳的撕心裂肺,也被嚇了一大跳。

    立即上前,卻發現他脣角帶着血跡。

    再看向他的掌心……

    “爺!”

    方管家急急忙忙的掏出手帕,將他手上咳出的血跡擦拭乾淨,憂心忡忡的看着他。

    “沒事。”

    陸霆川抹去脣角的血水,面色凝重。

    他隱約能夠感覺到,距離下次血毒發作的時間不遠了。

    陸霆川攥緊拳頭,擰着眉頭轉身回房。

    他必須要趕緊讓人處理掉潘靜柔,否則以這個瘋子的脾氣,若有一天他不在了,他的若若恐怕鬥不過。

    “爺,您身上的毒,就連蘇小姐也沒有辦法嗎?”方管家緊跟着他身後,憂心忡忡的問道。

    “方管家,不要在任何地方提起我的身體狀況。”陸霆川睨了他一眼,“也不準把我吐血的事情告訴蘇小姐。”

    “另外。”陸霆川命令道,“給我找名氣最大的婚禮設計師來,我的時間不多了。”

    方管家紅了眼。

    最近陸霆川表現得一切正常,他還以爲已經控制了身體的毒素,可現在看來,原來是爺在故意隱藏!

    方管家喉結微動,想說什麼,最終卻又猶豫着沒有說出口。

    只是輕嘆一聲後,便立即下去讓人聯繫國內最有名氣的婚禮設計師去了。

    ……

    回去的車上,蘇溪若面上的笑容也逐漸變得淺淡下來。

    她想起給陸霆川號的脈。

    脈象紊亂,若有若無。

    分明是身體虛弱之極的脈象,可偏偏陸霆川沒有表現出來半分。

    蘇溪若心底微沉,目光落在開着車子的趙晨身上,沉聲說道,“我要求的實驗室最好明天就給我準備好,趙助理,有件事情我要拜託你。”

    趙晨一怔,立即道,“蘇小姐您說。”

    “最近這段時間,麻煩你密切關注陸霆川的身體狀況,如果他有咳血,暈眩等反應,我希望你能立即告訴我。”

    “……是。”

    “趙助理。”蘇溪若認真的凝視着他,“你家爺身上的血毒很麻煩,我希望你能站在我這邊,而不是幫着他一塊欺瞞我,明白嗎?”

    趙晨‘嗯’了一聲,“蘇小姐您放心,我不會瞞着您的。我也不希望爺出事。”

    蘇溪若這才稍稍放鬆,她目光凝視着車窗外,總覺得現在的幸福看上去有些虛幻。

    趙晨將她送到樓下,便直接返回。

    蘇溪若看着車子消失,這才上樓。

    回到家中,她便聞到一股熟悉的藥味兒。

    她眉頭微微一皺,立即換好鞋子,來到客廳,才發現母親和舅媽正圍着阿九。

    “這是怎麼了?”

    看着她們正在給阿九上藥,蘇溪若忙問道。

    顧芸一副被氣瘋的開口,“還不是姓蘇的那羣神經病!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能養出蘇恆業這種渣中極品東西的蘇家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今天我們回來的路上被蘇家人堵住了。”

    李秀玲咳嗽一聲,面色蒼白的說道,“蘇家的那羣人爲了蘇恆業留下的那筆遺產已經瘋了,甚至不惜想要弄死你媽。今天要不是阿九在,只怕他們就要活活把你媽媽捅死在大街上。”

    蘇溪若面色一沉,“蘇家人動的手?”

    “若若,跟蘇家的官司到底什麼時候纔開庭?這羣瘋子太過分了,我原本只想拿回屬於顧家的產業,可現在他們既然爲了那些錢想要我的命,那我反而是一分都不能給他們留着!”

    顧芸氣的面色發黑,坐在輪椅上渾身發顫。

    這會兒回想起那些瘋子拿着大砍刀直接就衝着她們砍過來的場景,她就覺得渾身發寒。

    好歹也是被她叫了這麼多年媽媽的人,若是當年沒有顧家,蘇家還在老家種地呢,哪能在南雲城過這麼多年的好日字?

    她真恨當年自己瞎了眼,不僅害了自己的父親和兄長,還讓女兒也被那些人磋磨,現在更是傷害到了阿九。

    “這種官司,至少要搞上兩個月。”蘇溪若淡淡的說道,“不過我想有一方的人,應該會幫咱們催着趕緊開庭。”

    她說的是銀行那羣人。

    現在顧芸頭上的八千萬想要收回去,沒有這筆遺產的話,就算把她的命豁出去,也是拿不出八千萬的。

    銀行那些人早就盯上了蘇恆業的遺產,沒有人比他們更想趕緊把欠款拿回去。

    所以這場官司應該會比普通的案子更早開庭。

    有銀行的插手,再加上金牌律師上場和國家方面開的綠燈,這筆遺產遲早是顧家人的囊中物。

    “阿九,你的傷怎麼樣?怎麼不去醫院?”

    阿九躺在沙發上,面色蒼白的搖頭,“我纔不去醫院呢,我討厭那種地方,放心吧,我沒有傷到要害,只是皮外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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