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臉上掛着無奈,“他倆關係好不好,與我何干?”
說完這句話,楚清才意識到一點,陶奕辰不會因爲她救了大力叔而生仇恨吧?
忍不住問道,“陶奕辰和我大力叔之間有什麼恩怨?”
顧乾見終於勾起了楚清的好奇心,故作神祕地說道,“這我不能告訴你。”
實際上他並不清楚奕辰和陶濟源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
楚清故意刺激顧乾,“是不能告訴我,還是你根本不知道原因?剛纔誰說跟我大力叔關係好來着?我看啊,某人就是吹牛!”
顧乾身體不怎麼好,看上去不太男子漢,卻是個非常要面子的人,“不是吹牛,我和你大力叔的關係就是好!等他恢復記憶之後,他就可以證明這一點。”
“只要你現在說出他倆有什麼恩怨,馬上就能證明這一點。其餘的,你說再多,我也不信。”
聽到這話,顧乾不再死要面子活受罪,“好吧!我說實話,我和你大力叔的關係確實好,和奕辰的關係也很好,但有一點很挫敗,就是不清楚他倆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總之,你聽我的,儘快勸你大力叔回京都,免得被奕辰報復。”
“啥?報復?我救人救出錯來了?陶奕辰會報復我?”
楚清的腦海中再次浮現陶奕辰上一世對待異性的心狠手辣,忍不住在大夏天打一個冷顫。
緊接着打一個噴嚏。
“阿嚏!”
顧乾略帶關心地問道,“楚清,不會是感冒了吧?”
楚清擺擺手,“不是。我覺得陶奕辰可能已經在想怎麼報復我了。”
此刻,遠在京都的陶奕辰正一個人呆在臥房,目光中帶着冰冷,心中有恨。
他恨陶濟源,恨到想親手殺掉陶濟源。
但他不能。
他答應過一個人,這輩子不管怎麼恨陶濟源,都不能殺。
於是,他盼着陶濟源自己出意外死掉。
就在剛纔,他接了一個電話。
得知陶濟源差一點就死在辛山上,但被楚清救了。
這下,陶奕辰憤怒了,矛盾了。
嫌楚清多管閒事的同時,又想起了楚清的善良。
那麼好的一顆人蔘白送給他,那麼珍貴的玉墜還給他。
他讓顧乾再次送玉墜給她,以爲兩清了,以後不會有交集了。
卻因爲陶濟源,又有了交集。
陶家欠楚清一個大人情。
爺爺指定他去北辛村當面感謝楚清和李家人。
真是夠諷刺的。
爺爺明明知道他和陶濟源之間的事,還這麼安排,這是在考驗他的忍性嗎?
爺爺的話,他會聽。
楚清和李家人,他會感謝。
陶奕辰簡單收拾了幾件行李,去爺爺屋裏拿上謝禮,放進爺爺借來的黑色轎車裏。
在爺爺陶天德的目送下,開車離開。
陶天德嘆一口氣,返回臥房。
臥房的牀上躺着一個七十多歲的癱瘓老太太,是他的媳婦耿蘭。
“蘭啊,你覺得我這次做得對嗎?”
耿蘭全身沒有知覺,神智也不清晰,沒有迴應。
陶天德繼續說道,“蘭啊,你一定要多活幾年,不然老頭子我連個說真心話的人都沒有了。我沒想到咱倆會落得晚年喪子,我今生最大的痛就是永遠地失去了大兒子……”
耿蘭就是在得知大兒子去世的消息後癱瘓的。
此刻,楚清已回到北辛村。
顧乾不放心陶濟源,沒有停留,直接開車離開。
楚清去姥姥家說了大力叔在縣醫院住院治療失憶的事,也說了大力叔想要給姥姥姥爺當兒子的事。
秦蘇蘭和李大文當然希望有兒子,激動不已,感嘆大力的知恩圖報,不過,大力的父母健在,他倆不能同意這件事。
楚清也說了董炳被抓起來的事,秦蘇蘭他們都拍手叫好。
秦蘇蘭爲楚清做了手擀麪,楚清喫得開心,幾乎忘了陶奕辰可能會報復她的事。
喫完後,楚清跟姥姥他們打了聲招呼,拿上一個可以斜背的空水壺,準備去辛山上挖藥材。
李大文正好要去開墾大力的那十畝山地,便領着楚淺跟楚清同行。
秦蘇蘭擔心大力在醫院喫不飽,趕忙蒸玉米麪饅頭……
沒一會,楚清他們到達辛山上那片屬於大力的十畝山地。
李大文安排楚淺坐在陰涼處的大石頭上,他拿着工具開墾山地。
楚清繼續往山裏走,說好太陽落山前,回到山地這邊集合。
楚淺很想跟着姐姐,但她年紀小,走不了太多山路,聽話地留在姥爺身邊,以免給姐姐拖後腿。
半個多小時後,楚清來到山泉的泉眼旁,看一眼身上的水壺,取下。
打開水壺蓋,灌滿一壺水,趁着周邊沒人,進入空間。
“空間,山泉水我帶來了,怎麼給你?灑在空間嗎?”
一個童音傳來,“是的,灑在這棟大樓前就行。”
楚清照辦。
當山泉水灑在大樓前時,神奇的一幕出現。
本是硬邦邦的土地變得像剛松好土的莊稼地般鬆軟。
楚清開口問道,“空間可以種莊稼嗎?”
“不可以。但可以種藥材。”
楚清欣喜不已,“我這就出空間找藥材種進來。”
“彆着急出去,聽我說完。”
“好,你說。”
“空間裏可以種藥材了不假,但要求挺高的,需要養分。”
“什麼養分?難道要先上大糞造肥田?”
“這裏很高雅的,不要說大糞之類的不雅之詞。”
“好,以後我文明些就是了,快說吧,空間需要什麼養分?”
“需要一個我讀不出他想法的人的一滴眼淚。”
“我找大力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