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驚訝不已，“不會吧？他說過只是把楚清當妹妹而已。”
“現在是當妹妹，以後可就說不準了。你見奕辰主動跟哪個女孩子走這麼近過？若是我沒猜錯，奕辰住這邊，對吧？”
大力朝沈斕曦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專業人士！奕辰已經不止一次住這邊。我看啊，奕辰和清清將來有戲。不過……”
“不過什麼？”
“奕辰和清清不在一個城市，清清長大後，周圍都是小年輕，會喜歡比她大六七歲的奕辰？”
“大六歲怎麼了？”
“沒怎麼。以後再說吧。”
他倆的聲音不高，依舊沒逃過陶奕辰的耳朵。
陶奕辰沒有責怪他倆的背後議論，更沒有把楚清列爲將來的結婚對象。
自認爲對楚清就是兄妹一般的感情。
下午一點，一頓豐盛的午飯上桌。
一隻燒雞、清炒土豆胡蘿蔔絲、紅燒肉、清蒸鱸魚、清炒花菜、糖拌西紅柿、麻汁黃瓜、綠豆湯……
秦蘇蘭提前給李來花和楚平撥出來些飯菜放到飯盒裏。
大力借用陶奕辰的汽車去送飯，沒一會，便趕回來和大家一起喫飯。
喫飯時，楚清坐在沈斕曦左邊，秦蘇蘭立馬安排大力坐在沈斕曦右邊。
大力指了指自己右手邊的座位，“奕辰，坐這邊吧？”
陶奕辰略帶清冷，“我怕被薰到。”
走到楚清左邊的座位坐下。
大力看了看自己的腳，小聲嘀咕，“不臭啊。”
沈斕曦笑着輕聲說，“你就當是臭的吧。”
沒看出來陶奕辰找理由嗎？
楚淺和秦蘇蘭挨着坐下。
秦蘇蘭招呼着大家喫飯，“都是自家人，甭客氣。”
自己喫之前，先給其他人分別夾菜。
楚清剛要提醒秦蘇蘭不用給陶奕辰夾菜，秦蘇蘭已經夾菜放到他面前的碗裏。
楚清以爲他會拒絕，沒想到的是，他謝過秦蘇蘭，心情不錯地喫菜。
大力和沈斕曦也想提醒秦蘇蘭，只是還沒反應過來，陶奕辰已然吃了碗裏的菜。
大力和沈斕曦相視一笑，心裏都在想陶奕辰的變化。
秦蘇蘭咧着嘴笑，認爲大力和沈斕曦當着她的面眉目傳情。
是不是大力離娶媳婦不遠了？
喫完飯，秦蘇蘭喊大力到一邊，悄聲問道，“兒啊，你和沈斕曦是不是相互喜歡？”
大力絕對不會承認，“不喜歡。娘，別看你兒子我奔三十歲了，但我想找個年輕的，沈斕曦今年都三十了，我可不娶她。”
秦蘇蘭納悶，“剛纔看你倆挺般配的……”
大力最怕秦蘇蘭插手他和沈斕曦的事，趕忙打斷，“娘，沈斕曦有喜歡的人。”
一聽這話，秦蘇蘭只好作罷。
下午五點，楚清提着飯盒去醫院送飯，李來花悄聲說道，“清清，你芳姐找你有事，讓你去她宿舍一趟。”
楚清放下飯盒，“好。馬上去。媽，你和我爸趕緊喫飯吧。”
李來花住院期間，得到過王芳的很多幫助，擔憂地說道，“我看着她臉色不太好，你快去吧！”
聽到這話，楚清心裏咯噔一下，王芳不會是想爲了孃家人犧牲終身幸福吧？
五分鐘後，楚清來到王芳的宿舍。
王芳住得是單人宿舍，在二樓，大約十來平米，收拾得很乾淨，但不帶洗手間和廁所，樓梯口有公共洗漱間和廁所。
王芳的眼睛有些腫，楚清不用問也知道她哭過。
“芳姐，你怎麼了？”
王芳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清清，我想好了，以後無論我的婚姻如何，我都要爲孃家掙一筆彩禮，婚後每個月給孃家十塊錢。誰答應這個條件，我就嫁給誰！”
楚清嘆一口氣，“哪怕知道將來可能會遇到渣男，你也認了？”
“是的。我弟弟十八歲了，該找媳婦了，我爸媽身體不好，不能幹重活，我不養他們誰養？”
楚清了解王芳的爸媽，根本不是身體不好，而是自私自利，懶得不行。
“芳姐，你是護士，你爸媽身體到底好不好，你能不知道？就算你不確定，不會帶他們來醫院檢查身體？”
“我說過要帶他們來檢查身體，但他們不肯，怕花錢。”
“他們不是怕花錢，是怕謊言被拆穿。若是他們真的體弱多病，我絕不會這樣說。”
“清清，你怎麼知道他們在說謊？”
“因爲我無意中聽到他們的談話，還看到他們把一些藥片扔到村裏垃圾池。你仔細想想，是不是自從你當護士往家裏交工資以來，他們纔開始體弱多病的？”
王芳思考片刻，果然是這樣。
“清清，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明天我就帶我爸媽過來檢查身體，若是他們沒什麼病，我結婚後絕對不會給他們錢。”
若是身體真不好，當女兒的肯定要想盡辦法幫助父母。
若是裝體弱，可得好好給他們治治這懶病。
楚清送給王芳鼓勵的目光。
王芳想通這一點，心情好了很多。
晚上十點，沈斕曦和大力走進張品單位的隔音室。
沈斕曦爲大力催眠。
沒一會，大力彷彿進入夢境。
沈斕曦輕聲問道，“有人給你灌輸了不真實的記憶，回憶一下。”
大力迷迷糊糊地迴應，“當時有一個沙啞而又陰冷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他說，陶濟源，你要永遠記住是你殺了你大哥，你是陶家的罪人！”
“那個人長什麼樣子？男人還是女人？”
“不知道長什麼樣子，是男人的聲音。”
“他還對你說什麼了？”
“他還說是沈斕曦的爸爸殺了林升。”
“林升是你最好的朋友，沈明村怎麼會殺他？這是別人給你的錯誤信息吧？”
沈明村是沈斕曦的爸爸。
沈斕曦始終不相信自己爸爸殺了林升，這次可能能找到證據證明不是。
大力迴應，“我也希望不是。可我親眼見過沈明村殺了林升，那個人先說一件真事，再說我大哥是被我殺死的，所以我就潛意識認爲真是我殺了我大哥，其實不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