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知道舅舅不是真的責怪她,而是想跟田升多說幾句話。
田升馬上解釋道,“楚清她舅,不怪楚清,是我主動跟她說得。之前我太低調,導致不好找對象,現在我打算高調一點,還得麻煩二位幫我宣傳一下。或許我看上的那位姑娘,聽說我不缺錢花之後,能高看我一眼,願意跟我談戀愛。”
大力詫異不已,“你看上誰了?我娘是個熱心腸,回頭跟她說一聲,讓她給當媒人!”
田升看一眼楚清,“當着孩子的面,不好說是誰。等改天我親自去你家找李大娘說。”
大力壓根沒當回事,“好吧。”
楚清捂着嘴笑,“田老師,你可別小看我,說不準我比我姥姥還會當媒人呢。我年齡雖小,但情商高。”
大力哈哈笑,“這倒是沒說錯,我家清清在幫着家人朋友追女孩子這方面,很有辦法。而且她會保守祕密。”
聽到這話,田升不再扭捏,“既然這樣,我就直說了。我看上姚欣了,但她好像沒看上我。”
楚清瞪大眼睛,“田老師,您太有眼光了!我也覺得姚老師人特別好!長得也漂亮!絕對是賢妻良母型。”
可若田升是個壞人,撮合他和姚老師,豈不是害了姚老師?
田升臉上微紅,“我也是這麼認爲的,楚清,麻煩你適當地時候給姚老師透露一點我的家底。然後我找你姥姥當媒人。”
楚清一口答應下來,“沒問題。”
這時,雨下得小些了,大力把雨衣讓給田升,背上揹簍,和楚清打一把傘。
大力借來的汽車停在山下。
一個小時後,他們仨回到縣城。
雨停了,楚清去藥材鋪賣藥材,田升回住處,大力開車回元件廠。
十來分鐘後,楚清拿着賣藥材賺得三十塊錢走出藥材鋪。
回到姥姥的麪館,見吃麪的人特別多,立馬幫忙。
楚淺今天沒在這邊,跟着李來花去了火車站那邊的攤位,大力和李大文週末加班,沈斕曦被張品請去協助破案。
楚清和姥姥沒顧上喫午飯,忙活到下午兩點半左右,才喫。
正喫着午飯,王芳一臉焦急地走進麪館,“李大娘,剛纔我路過街頭,看到楚輝和林芳了,他們兩口子嘀咕着要來麪館蹭飯,估計馬上就到。你們有個心理準備。”
秦蘇蘭笑着給王芳倒一杯茶,“喝杯茶潤潤嗓子,看你跑得滿頭大汗,坐下歇會,正好看戲。”
王芳接過茶杯,說了句謝謝,兩口喝完一杯茶,放下茶杯,繼續說道,“李大娘,別忘了,林芳懷着孕呢。他們兩口子想利用這一點訛錢。”
楚清面色平靜,“芳姐,不,應該喊你芳姨了,我記得你們醫院張醫生住這附近,他今天休班在家嗎?”
目前王芳喊沈斕曦嫂子,楚清只能喊王芳姨,不能再喊姐,不然輩分會喊亂了。以後喊張品,也不能再喊大哥,要喊叔叔。
王芳想了想,“他跟我一樣,也是今天休班。”
王芳一口答應下來,“沒問題。”
沒一會,楚輝和林芳走進麪館。
林芳主動跟楚清打招呼,“清清,在這裏遇上你真巧!”
楚清對林芳沒什麼好印象,“是挺巧。”
楚輝扶着林芳坐到一張木桌前,“楚清,這是你姥姥開得麪館?”
不等楚清回答,秦蘇蘭走上前,“沒錯。是我開得麪館。”
這時,王芳悄悄離開面館,去請張醫生。
楚輝一拍桌子,“來兩碗手擀麪!”
已經打聽過了,今天大力沒在家。
楚輝想到之前在大力手下喫得那些虧,恨不能今天全算在秦蘇蘭和楚清頭上。
秦蘇蘭的目光落在楚輝的手背上,想一巴掌拍過去,最終忍住,“已經沒有了,改天再來吧!”
楚輝抽回放在桌子上的手,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一塊錢,拍在桌子上,“我又不是付不起面錢,趕緊的!煮麪去!”
楚清坐到楚輝對面,“有錢了不起嗎?我姥姥說了,現在沒麪條了!”
楚輝再次一拍桌子,“你家有白麪吧?不會現和麪現做嗎?”
秦蘇蘭冷笑一下,“有面也不賣給你!怎麼着。你是覺得我兒子大力沒在家,想欺負我和清清?你不怕我兒子下班後去你家找你?”
林芳笑着開口,“李大娘,你想錯了,我和楚輝沒喫午飯,真心實意過來吃麪,可沒想欺負你和楚清。難不成我們在麪館要兩碗麪就是欺負你們?你們這樣賴人的話,還有誰敢過來吃麪?”
楚清迴應,“我姥姥都說沒面了,你們還非要吃麪,不是欺負我們是什麼?趕緊走!不然你倆會後悔莫及!”
楚輝的手指胡亂敲着木桌子,“喫不上手擀麪,我絕對不會走!”
楚清朝秦蘇蘭說道,“姥姥,既然楚輝非要做些後悔莫及的事,您就去取些白麪過來,再做些手擀麪吧。”
秦蘇蘭向來聽楚清的話,“好。看好咱家的錢箱子。”
知道清清故意支開她,便沒去和麪,而是去堂屋喝茶。
楚清拍了拍錢箱子,“楚輝,先交錢再吃麪!把錢放箱子裏來,自己找錢吧!”
故意這麼做。
楚輝正好奇錢箱子裏有多少錢,蹭得起身,走過去,把一塊錢扔進錢箱,手故意在錢箱劃拉幾下,在楚清眼皮子底下,他不敢偷錢,但看到錢箱子裏那張五十元時,還是心動了。
打算一會趁楚清不注意,偷走那五十元。
“楚清,兩份面多少錢?”
楚清回答,“五毛。”
楚輝驚訝出聲,“這麼貴?你怎麼不去搶錢?”
楚清冷笑,“你可以選擇不喫!想吃麪必須付五毛。”
“好吧!”楚輝從錢箱子裏拿出一張五毛,朝楚清晃了晃,“看清楚了,沒多拿!”
楚清點點頭,鎖好錢箱子,“你們在這稍等,我去催一催我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