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立馬錶示贊同,“咱們現在就去吧!”
陶奕辰擺擺手,“先不着急,若是當年真的是林升催眠你,今天的田升就極有可能掌握着反催眠技術。”
這樣的話,沈斕曦不僅會催眠失敗,還會打草驚蛇。
大家頓覺陶奕辰說得有道理。
楚清小聲問道,“亦辰哥,你的意思是先摸清田老師所有的底細?”
陶奕辰點點頭,“應該很快就有消息了。清清,我們回去吧。繼續教你外國語。”
“好。”
沒一會,楚清和陶奕辰回到大力的院子,走進臥房,坐在書桌前。
大力和沈斕曦還想再散步,沒有一起回來。
楚清想起錦鯉拜託她的事,朝陶奕辰輕聲說道,“亦辰哥,小金真的很想於盼,你什麼時候去看於盼,帶上它,可以嗎?”
陶奕辰思考片刻,“好。不過要等我忙過這陣子。”
“只要能帶它去就行,它不挑時間。”
“那條魚已經認你當了主人,怎麼忽然想見於盼?你沒問它原因?”
“問了,但它不肯說。在它昏睡之前,從來沒提過這種要求,在醒過來之後,才忽然想見於盼的。最近於盼的身體怎麼樣?”
“已經做了骨髓移植,目前來看,還是非常成功的。”
“我能不能跟着你一起去看於盼?”
“不能。於盼住得是祕密醫院,連他親爹都不能去看。”
“好吧,知道了。”
楚清臉上略帶失望。
陶奕辰輕揉她的腦袋一下,“等於盼徹底好了,他會過來看你。”
楚清笑着點點頭,“盼着這一天!”
此刻,楚清並不知道,空間正在和錦鯉對話。
空間問錦鯉:“小金,爲什麼非要去見於盼?”
錦鯉跳出魚缸,在地上跳來跳去,彷彿在寫字一樣。
空間能看懂,“你有必須去見於盼的理由?什麼理由?”
錦鯉繼續跳來跳去。
空間看出它寫得那句話,“你說你不止一個主人?你沒聽過忠僕不事二主這句話嗎?”
錦鯉再次跳來跳去,寫出一句話,“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空間問:“清清到底算不算你的主人?”
錦鯉繼續寫,“算。每個主人的話,我都會聽。”
“若是你的每個主人屬於敵對狀態,你打算幫誰啊?若是你不幫清清,我這裏可容不下你!”
空間這話音剛落,錦鯉便跳回魚缸,不再跟空間交流。
空間拿錦鯉沒有辦法,只好不再說話。
翌日,陶奕辰接到通知,需要出差去南方,叮囑大力他們一番之後,開車離開。
陽曆9月12號這天是星期天,楚清跟家裏人打了招呼,去辛山挖藥材。
大力借了廠裏的汽車,送她到辛山腳下,商量好中午十二點左右再過來接她。
楚清目送大力開車駛離後,揹着揹簍進山。
半小時後,到達山泉水附近,找了個沒人看到的地方,進入空間,提着一個塑料桶出空間。
從空間裏挖了一揹簍藥材,走出空間,下山。
五分鐘後,遇上正在上山的田升。
楚清禮貌地向田升問好,“田老師您好!”
田升臉上掛着笑容,看一眼楚清的揹簍,“上山採藥材?”
楚清笑着迴應,“是的,正準備下山,賣掉藥材可以補貼家裏。田老師您上山是鍛鍊身體嗎?”
“是啊。既鍛鍊身體又能領略辛山的風光。”
“您一個人來的?”
“沒錯。”
“等您下山時,最好沿着上山的路走,不然容易迷路。”
“好。謝謝你的提醒。”
“不用謝!田老師再見!”
“再見!”
話音剛落,下起了大雨。
他倆都沒帶傘。
這下不用再見了,先找避雨的地方要緊。
田升問道,“楚清,這附近有沒有山洞或者茅草屋?”
楚清熟悉這裏的地形,“離這不遠處有山洞。”
“我們過去避雨。”
“好。”
兩分鐘後,楚清和田升跑進山洞。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沒有要停的跡象。
楚清和田升坐在山洞裏聊天。
“楚清,你舅舅和妗子不是陽縣本地人吧?”
“對。我舅舅原來是京都人,我妗子在B國長大。田老師,您是哪裏人?”
“我是東省人。”
“我有一個朋友是東省人,他告訴我,東省離陽縣很遠,您的父母在東省嗎?”
田升目光中閃過一絲悲傷,“我父母的骨灰葬在東省。他們之前在國外發展,掙了一些錢,辦了一家企業,沒曾想,在辦事途中出了車禍,當場死亡,企業和財產留給了我。我自小跟着奶奶在東省長大,不喜歡在國外打理企業,在國外待了一段時間後,便託人打理企業,而我回國工作外加照顧奶奶,前陣子奶奶過世了,安葬奶奶之後,我孤身一人,總想找點寄託,便申請來陽縣教書。”
楚清輕聲問道,“來陽縣教書對您來說,有不一樣的意義?”
“是的。因爲我奶奶說,我爺爺可能在陽縣。”
“你爺爺叫什麼名字?我家裏人有些關係,或許可以幫您找人。”
“叫田步。田地的田,散步的步。”
楚清把田步這個名字記在心裏。
就在這時,穿着雨衣拿着傘的大力走進山洞,“清清,我沒猜錯,你還真在山洞裏避雨。”
楚清跑到大力面前接過傘,“舅舅,田老師也在。”
大力在山洞口抖了抖雨衣上的水,走到田升面前,“田老師,對不住啊!我不知道你也被淋在這裏,只帶了一把傘。這會雨太大,兩個人打一把傘的話,都得淋透。等雨小點了,兩個人將就着打一把傘下山。”
田升面帶微笑,“謝謝你!”
大力擺擺手,“不用跟我客氣!對了,田老師,你現在單身嗎?”
田升點點頭,“是的。相了幾次親,總是被人嫌棄長得矮。”
楚清接話,“那是您沒說自己繼承了你父母在國外的財產,不然早就找到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