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荷攔住，“去洗洗手！你看你手髒的！這樣能喫飯嗎？”
崔芹菜不氣也不惱，立馬起身，“去哪裏洗手？”
李荷指了指廚房，“那邊有熱水，你倒上熱水，用豬胰子好好洗手！”
“好。”
崔芹菜走到廚房，正好楚清剛洗完手，正要倒掉洗手盆裏的水。
崔芹菜趕忙接過臉盆，“我先用這些水洗一遍，我手太髒了，已經半個月沒洗手了。”
楚清嘆一口氣，沒說什麼，去臥房看小新。
小新在牀上蹬腿伸胳膊，彷彿在鍛鍊身體。
楚清打開奶粉罐，用平時給小新衝煉乳喝的瓶子，衝奶粉。
小新聞到奶粉的香味，吧咂吧咂嘴。
楚清輕聲說道，“小新，是不是想喝奶粉了？馬上就好。”
小新雙手拍一下，彷彿在迴應楚清。
沒一會，小新喝到奶粉。
楚清看得出來，小新很喜歡喝奶粉。
這時，李荷走進臥房，“清清，這就是你說得奶粉嗎？”
楚清回答，“是的。這是我託亦辰哥淘換來得，你先給小新喝幾天看看，若是她喜歡喝，我就再託亦辰哥淘換一些。”
李荷聞了聞奶粉，“真香！這得不少錢吧？”
“不要錢。亦辰哥說以後你幫他團隊辦事時，好好盡心盡力就行。”
“那我絕對得盡心盡力。清清，這會崔芹菜在喫飯呢，我實在不想跟她一起喫，她身上太髒了。一會咱倆喫完午飯，你能不能幫我照看小新一會？我想帶崔芹菜去洗澡，不然得把家裏薰得到處都是臭烘烘的。”
“當然能。小新喝完奶粉了，小姑，你刷瓶子吧，我先去趟茅房。”
“好。”
楚清到了茅房後，插門，進空間。
“空間，我打算幫崔芹菜，你沒有異議吧？”
空間的聲音傳來，“我非常贊同。我知道你是想幫我積累能量。對了，我能讀到崔芹菜的心理活動，她鐵了心要找出害死她兒子的兇手，她對李荷也是真心悔過，自從她兒子丈夫死後，兒媳婦捲走了家裏所有的錢，她才意識到李荷當初的好。”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是啊。清清，你不用親自查，邱發達是在河省水縣附近出事，亦辰在那邊有人手，你可以委託他幫忙查。”
“好。空間，你說我現在去，還是明天再去？”
“看你的時間，你想什麼時候去，我都沒問題，因爲我現在有能量，可以瞬移。”
楚清想了想，纔再次開口，“我打算過年那天去。正好可以給亦辰哥拜年，還要調侃他，壓歲錢給早了。”
空間哈哈笑，“說不準你還能再要一份壓歲錢。”
“我有那麼厚臉皮嗎？”楚清說到這裏，捂着嘴笑，笑過之後，繼續說道，“若是他樂意給兩份，我也是很樂意收的。”
楚清出空間。
喫過午飯，楚清負責照看小新。
李荷帶上洗澡用品，帶着崔芹菜去公共澡堂……
四個小時後纔回來。
崔芹菜換了乾淨衣服，原來那身髒衣服被她洗得乾乾淨淨，晾在院子裏的晾衣繩上。
楚清也走進廚房，看着崔芹菜很自覺，也就放心了，畢竟平時小姑一個人帶小新挺累的，現在有崔芹菜在，倒是多了個幫手。
李荷看向楚清，“清清，小新睡着還是醒了？”
楚清笑着說道，“喝了奶粉，玩了一會，剛睡着。”
崔芹菜心裏好奇小新是誰的孩子，不自覺地問出口，“小荷，小新真是你的孩子嗎？”
李荷十分肯定地說道，“沒錯，是我的孩子。”
崔芹菜一臉疑惑，“你什麼時候生的？這孩子看上去也就幾個月，難道你被我攆走之前已經懷上了？”
李荷不想解釋更多，於是點點頭，“是的，當時我不知道自己懷孕了，流浪了很久，後來來到陽縣，多虧我大哥大嫂收留我，那時候我瘦得皮包骨頭，沒有人看出我懷孕，直到前幾個月，我肚子疼，才知道是要生孩子，生完孩子後，我的瘋病好了。我大哥大嫂擔心別人對我說三道四，就幫我租了這處安靜的院落……”
說起謊話來，絲毫不臉紅。
楚清有些佩服李荷，因爲崔芹菜真的信了。
崔芹菜跑到院子裏，跪在地上，朝院門方向拜了拜，“感謝老天爺讓我兒子有後啊！”
李荷立馬朝崔芹菜說道，“小新是個女孩，不是男孩！”
崔芹菜臉上有瞬間的失望，但很快想通，“女孩我也不嫌棄！總歸是我的親孫女！我有孫女了！太好了！第一個孫女，我沒好好珍惜，這一次，我一定對孫女好！”
楚清看天色不早了，朝崔芹菜說道，“幫你找兇手的事，估計一時半會找不到，你耐心等吧。好好照顧我小姑。我走了。”
“好！我會照顧好你小姑和小新。你在這吃了晚飯再走。”
崔芹菜從地上爬起來，回到廚房，繼續做飯。
李荷也想留楚清喫飯，“清清，晚上在這喫吧。”
楚清笑着迴應，“不在這了。小新的奶奶在這照顧你們，我也放心了。我得回去看看我爸媽，今天還沒給他倆把脈。對了，衝奶粉的方法，我給寫在紙上了。一定不能亂改。”
“好。”
李荷目送楚清離開。
楚清在回家的路上，再次遇上陸健。
這一次，陸健依舊挑着糞桶，不過他沒敢晃悠，而是一臉警惕地看着楚清，生怕自己再着了楚清的道。
楚清沒有理會他，繼續朝家走。
陸健長舒一口氣，暗自慶幸楚清沒有再對他出手。
挑着糞桶朝林校長家走去。
今天是他來陽縣的第三天，應該去向林校長彙報情況了，打着清理大糞的名義上門。
到了林校長家門口後，陸健敲門。
林校長出來開門，一看到陸健，立馬拉下臉，“你怎麼來了？又來找事？”
陸健有些納悶，難道蒙面人沒跟林校長提他的事？
這可怎麼彙報？
不過還是硬着頭皮低聲說道，“林校長，有人讓我過來跟你彙報楚清一家的情況……”